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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按著伤口说,“别逼我杀你。”“好吧,你杀了我就永远也见不到麦克了。”露比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当著艾伦的面脱掉了衣服。他的背影柔和美丽,精致的线条和挺翘的臀部,双腿笔直,金发散落在背後,只有从镜子的反射中才能看到前面的男性器官。艾伦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那种怪异组合原本应该令人感到憎恶,可是露比的美丽使他忽略了其中的不协调感,反而有些惊奇和感叹。他看到露比拿起一件黑色礼服,那是件漂亮的丝绸长裙,V字领一直开岔到乳下,肩膀上用金环相扣,黑色的带子在背後交叉而过,隐约露出大半个背部。“这件衣服怎麽样?”露比对著镜子问。纯黑的颜色衬托著白皙的後背,腰部收紧裙摆则是松开的,两边开叉至腿根,同样也用金环扣住,整件礼服设计得十分性感大胆却不会显得低俗暴露。露比穿著它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弄头发,金发用黑玫瑰发夹盘起来,这样能露出漂亮的脖子。他的动作纯熟,技术很好,弄完头发之後又开始化妆。艾伦看了一会儿,终於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干什麽?”“我以为你知道。”露比一边画眉毛一边说,“我要出门,所以打扮一下。”“你穿成这样想去勾引谁?朱蒂会杀了你的,我可不为你保密。”“她不会知道,除非你主动告诉她。我可不是出去玩,艾伦,我去把你的小情人带回来。现在别跟我说话,你会害我手抖。”艾伦难以置信地问:“你要去萨德玛利亚?”露比摒住呼吸画他的眉毛。“我不相信这是真的。露比,你不是杀手,去那里能干什麽?”“能干的事很多,我可没有说要杀人,只是去做一个交易。”艾伦说:“我能听听交易的内容吗?”“不行。”“朱蒂在哪?”“我在她的果汁里放了安眠药,她至少睡到明天晚上。真遗憾,我忘了告诉你。”艾伦对自己说不要生气,这样只会让露比更得意。他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又起来看著对面的镜子。露比正在穿鞋,一双黑色露趾细跟鞋,真难想象有人能穿著它走路。“我想好了,露比。”“什麽?”“我也要去。”“去哪?”“你去哪我就去哪,别想甩开我。”露比戴上装饰品,回过头来看著他。艾伦看到他脖子上挂著个象牙雕刻的十字架,样子却好像有点不一样。艾伦吃惊地说:“这又是什麽?”“艾伦。”露比说,“很高兴你想和我形影不离,但是我已经结婚了,有个女战士当妻子。当然我很满意,没什麽好抱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麽丰富多彩的表情了,艾伦.斯科特先生,你要麽在外面鬼混要麽在外面杀人,看到我的时候只会说‘露比,把钱打到我的帐户去’,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和我坐在一起除了分钱之外偶尔也能像现在这样露出点惊讶的表情,这会使我感到非常高兴。至少我不是在和机器人合作了。”艾伦恢复平静,看著他说:“抱歉,我失态了,那吊坠究竟有几个?”“有多少位玛利亚,就有多少个吊坠。”“什麽意思?”“圣经里有多少位玛利亚?”“不知道,我又不是教徒。”“就算教徒也未必能分清楚,玛利亚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可以理解为一种称呼,爱著主的人的称呼,一种象征。”艾伦说:“那麽不同的吊坠各有什麽含义。你最好快点说,等我有力气起来就没有那麽好脾气了。”“你知道萨德玛利亚所属的黑道组织吗?委托人虽然没有直说,但你应该猜得到。”“是女执事党。他们和‘右手’本来就是死对头,艾萨克.德瑞克一直想搞垮他们。”“既然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麽也应该知道女执事党的起源。”露比说,“一个西班牙贩毒团夥,靠贩卖海洛因、吗啡、古柯碱赚钱,算是白手起家。他们把毒品藏在神父女助手的yindao里,通过传教的机会贩毒。”“我听过,听起来像个邪教组织。”“女执事党并不是邪教,首领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我要重新为虔诚这个词定义了,他们完全是反其道而行。”“每个人崇拜神的方式不同,没什麽好计较的。近来女执事党的作风有所改变,萨德玛利亚喜欢年轻男孩,这表示时代在进步。”“你是说他们把毒品放在……”“我只是猜测,你们救回来的那个男孩没说什麽吗?”“没有,但根据他的说法,他是非卖品。货物不出门的话,运输毒品的事不可能让他知道。对了,那些毒品流向何处?”“任何地方。”露比说,“只要有人买就有交易,买卖人口警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毒品的巨额利润会带动更多的不法犯罪,牵涉到更多组织,一旦闹出事没人愿意承担後果。萨德玛利亚的确是个色情场所,有正常的奴隶交易也有专门的运输工具,把那些男孩以‘卖’的手法交给毒枭,分散到各处,形成一个供应链,资金最後回拢到萨德玛利亚的洗钱人手里,通过一些手段使它变成正当收入。”“难以置信。”艾伦皱著眉说,“现在回过来说重点,十字架吊坠究竟是什麽?”“这是女执事党的象征物,里面有一个秘密。一个新产品的配方。”露比说,“新型毒品持续效力长,成人吸入500微克就能爽翻。500微克是什麽概念?就是针尖那麽点,一个人的身体里能藏多少?”艾伦说:“他们把配方藏在十字架里?就是你脖子上的那个?”“十字架有三个。‘右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捉到了负责运送配方的两个女执事党徒,当然艾萨克不可能把配方给我,十字架是空的,他相信还有一个已经到了Tyrant手中。这是个发财的摇钱树,‘右手’也想得到它,所以不惜一切要我们闯进去。萨德玛利亚中一定也有‘右手’的人,一旦Tyrant死了,他们就会开始清场,即使找不到剩下的那份资料也没关系,端掉女执事党的一个据点对‘右手’来说,本身就是好事。”“这麽说,我们被利用了?”艾伦说,“你早就知道吗?”“不,我最近才知道。”“有多近?”“就刚才,我突然想通了。”艾伦对於露比话总是只信三分之一,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不喜欢被利用。“你现在要去萨德玛利亚和那个暴君交涉?”“请说交易。”露比洒了些香水说,“谈生意是我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