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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剧情

    春去秋来 ,五年过去,春风楼还是燕京第一大销魂窟,莺歌燕语,热闹非常,来往官员富商不绝,可是就隔一条街的大街上 ,乞儿颇多,瘦骨伶仃。

    日薄西山,落日余晖映照在姜蕊的面庞,宛如一面金纱,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悲凉在蔓延——王朝气数已尽。

    “姑娘,您平日里爱用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都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可以离开春风楼了。”春兰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静。

    “厨房的晚膳应该快好了,春兰你去把咱们今晚的饭菜取回来。”女人转过身来,步步如莲走进屋内。

    亥时三刻,女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回想起这二十二年的人生。出生于官宦之家,祖父以正二品御史大夫致仕,父亲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祖母和母亲都是名门闺秀,直到八岁那年,政变失败,家中男丁皆被抄斩,女眷被充入烟花之地,祖母、母亲和婶母以及小女们决定在官员来临之前赴死,从而保全最小的姜蕊能够随着忠仆逃离燕京。

    奶娘和姜蕊一路躲藏到燕京郊外,暂时跟奶娘一家住在瓦房里,奶娘家里人口不多,婆婆、丈夫、两个儿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

    八岁的孩子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没有了,尸骨无存,唯有依靠奶娘有条活路,可是难过的情绪难以控制,小姑娘白天帮着奶娘干点活儿,夜里总是泪湿枕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斥着悲伤与哀思。一开始,奶娘一家表示理解,可是时间一长就开始嫌弃小姑娘没有农家长大的孩子能干,总是伤春悲秋,真是晦气!

    后来老百姓的日子越发难过,饥荒来了,家里已经好几日米水未进,一天清晨,奶娘和丈夫就被婆婆喊进厨房。

    “咱们家已经饿了好几日,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大柱和二柱可不能饿呀,本来我是想让那个小丫头以后给咱家大柱做媳妇儿的,可是你瞧瞧,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还得多一张嘴吃饭,要我说,就把小蕊给那李婆子换五十石粮食算了。”

    “娘,李婆子那可是专门收小丫头去春风楼的,我少吃点儿匀点给小蕊就行了。”说着,奶娘捏了捏丈夫放在桌下的手。

    女人求救地看向丈夫,丈夫不敢与她目光相接,原来婆婆和丈夫早就商量好了。

    “我告诉你,邱二娘,别想护着那死丫头,反正这家里需要粮食,我两个孙子和儿子不能饿着,得有一个去换粮食,不是你就是那小丫头!”

    躲在厨房门外,本来打算去找点野菜的姜蕊面无表情,可是泪水早已浸湿眼眶,清瘦的身体摇摇欲坠,掩藏在破旧衣物之下的身体到处都是掐痕,一双原本白皙嫩滑的手变得粗糙。

    邱二娘上午去集市换粮食去了,可是家里一穷二白用什么换。

    “梅三娘,这次可是来了个好货色,花了我好大的代价换的,放心包你满意。”

    ......

    ‘’mama,今个可是头牌花蕊姑娘的好日子,可得给我们多点赏钱,好让我们沾沾春蕊姑娘的福气...”

    ......

    姜蕊成了花蕊姑娘,姿容倾城,瑰姿艳逸,身段高挑凹凸有致,一颦一笑娇媚可人,真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她接客这七年,有国公府庶孙,三品大员,武安侯,永义伯,从五品游击将军......江南富商顾成。

    有的战死沙场,有的还是纨绔子弟,有的被贬,有的被抄斩,伤感一些日子接着展开笑颜迎接下一个恩客,谁会在乎婊子的情绪呢 。

    一夜天明,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牢笼噩梦了,可以有自己的家了,甚至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梅三娘,这是一万两银子,人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