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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是他的儿子,他当然会尽全力照顾好的。”男人淡淡开口,并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他mama生前寄来的信,还有亲子鉴定的证书,你若怀疑我们的身份,可以仔细看看。”周放接过来,看了眼端木清在生前寄过去的信。并不秀气反而很端庄的字迹,简简单单写了一页纸。大意就是“当初被人算计生下儿子,因为我们两家生意上的过节,不想让孩子卷进去,我跟他再婚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他说会把孩子当亲生的一样看待,于是便没有告诉你。孩子叫端木宁,长得很可爱,如果你想,我会在他16岁的时候安排你们见面。”没料端木宁还没到16岁,她却先去世了。周放有些疑惑,“他mama再婚,那小宁应该有继父才对,怎么没听说过?”一直垂着头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讪讪地答道:“那个人是清儿一直喜欢的学长,他们结婚之后,过了几年他就因病去世了,清儿怕小宁难过,就骗他说,他爸爸远走他乡。”周放愣了愣,心中不禁对端木清生出些许佩服,一个孤单的女人,独自带着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半句怨言,还能赚那么多钱,买下大院子不说,给端木宁留下的存款也足够他活到成家立业,她真的很辛苦,也很爱这个儿子,虽然她总是很淡漠的样子,也很少表现出来对儿子的关心和在乎。相比而言,这个什么都不知情的老爹,真的很想让人揍他一拳。可看他低着头内疚自责的可怜样,周放又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放心,我会的。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多亏有你照顾,小宁才那么快从他mama去世的阴影中解脱出来,真的很感谢你,周放。”男人道谢的时候,真诚的目光直直注视着对方,让周放觉得脊背起了层寒毛。“呵,不客气了,要不是我得毕业去外地上大学,我可不会把他交给你这样失职的父亲。”“呵呵……”男人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不会再失职了。”“对了,你决定上哪个学校了?”旁边的男人又开口,很冷静的语气,看着周放的时候目光倒很友好。“没,高考还有两个月呢。”“不是保送吗?”男人皱眉,“据我所知,你参加了文学大奖赛,拿了前三名,应该能申请到保送资格的。”周放耸肩,“这个具体消息还没公布,我也不太清楚。”“你似乎对自己的前途不是很关心呢……”男人轻轻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反而对小宁的关心,有点过头了。”“呵呵,保送啊,重点大学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浮云罢了。”周放翘起嘴角笑了笑,故意忽略了他后面的问题,“反正,我这烂萝卜,哪里有坑哪里塞吧。”“如果有喜欢的学校,我可以帮你联系。”“不需要。”周放一口回绝,声音也严肃起来:“如果因为我照顾小宁,让你们感恩,想反过来帮我,那大可不必,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掉价。”“嗯,我很欣赏你的直率和潇洒。”男人点了点头,笑道:“现在才刚放出获奖消息,过几天的颁奖典礼,或许我们会再见面。”“哦?”“而且,到时候肯定会有一些编辑找你谈出版的事情,不如你直接跟我们签约?我们也是出版公司的。”“呵呵,这还是算了吧,沾亲带故让我觉得不舒服。”周放笑着拒绝,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光了咖啡,“就这样吧,你们找时间把小宁接走。”看着周放匆忙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男人才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杯子,对身边低头看着信的江山道:“你不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吗?”“嗯,挺潇洒的小伙子。”抬起头来疑惑状看着对方:“你的意思是?”“他的作品我看过,很特别。评审团为了确定名次,争执了不下一周,在我看来,他的作品比那个一等奖的爱情更有价值。”“啊,是么……”“你不想在金子还没发光之前,抢到手,亲自来雕琢吗?”“问题是人家不肯让你雕琢。”江山一边喝茶,一边无所谓地说。“你真是……”无奈抚额,“有没有商业头脑啊!”“呵呵……这个我不是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吗,再说现在签的作者太多了,一大堆作品积压着,有的拖了一年还没法出版,已经饱和了,总不能签了人家,却没法对人负责吧。”“也是。”轻叹口气:“先算了吧,他还小,嫩着呢,过两年,他要是肯走这条路,我们再暗中帮帮他。”“嗯嗯。”“喝够了?去接你儿子。”“我儿子有点冷,比他mama还可怕,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无奈地皱起眉头:“他很讨厌我,整天给我摆脸色看,让我觉得自己当爸爸当得特失败。”“不行的话我先搬过去,陪你们住一阵子。”“你搬过来干嘛?”“万一你们父子发生暴力血腥事件,我好处理后事。”“好吧,那你搬过来,你口才好,帮我劝劝那孩子。”第23章告白上像是做一场交接仪式般,周放把端木宁交给了他父亲。比起心底的失落,更重要的,是他终于脱离自己的“魔掌”,能在更好的环境下长大了。他爸爸能给他更多的关爱,周放知道,端木宁虽然嘴硬说自己不需要父亲,可是,心底却一直渴望着有个爸爸。这样多好,他终于可以达成愿望,自己也可以放下心来。过几年等他长大之后,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呢?周放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感觉突然变得悲伤起来的自己有点陌生,便豁达地笑了笑,捡起街边的一个易拉罐,准确无误地踢进了垃圾桶。过了些日子,文学大奖赛的颁奖典礼,在北山市举办。周放拿到了第三名,收到邀请函之后,便动身去了隔壁的城市。坐在公车上,心里想著刚才上车之前,端木宁那个不知掩藏着什么情绪的眼神,深深地看过来,在来送行的人群里,显得格外突兀。或许等自己拿奖回来之后,端木宁已经跟他父亲远走。嗯,其实这样挺好,就把刚才那个拥抱,当成是告别吧,虽然为免尴尬同时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