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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光着出来的时候,也不见你冷。”江宁抬起头来,白了周放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卧室。周放无所谓地耸耸肩,心里猜想着,或许他是附近酒吧里的moneyboy……出来赚钱的?诱惑不成所以恼羞成怒了?不过看他那干净清爽的样子,也不像那个圈子里的人。姑且当他是无心的吧。虽然当面拆穿他谎言的自己,有点恶劣。这样想着,才安下心来,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江宁进了卧室后吓了一大跳,其凌乱程度堪比狗窝。被子没叠,旁边的柜子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桌上铺满了书籍报纸,床上放了只大熊,还有笔记本电脑。皱皱眉头,刚想收拾一下,却听身后有人敲门,回头,看见周放站在门口微笑。“我来拿熊,屋子乱了点,你要是不习惯就去睡沙发。”“没事。”江宁垂下头,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抓起那只大熊。等他退出去关上门,江宁心情复杂。那只熊好像是当年送给他的那个,虽然时间久了,已经分不清颜色,可他还留着……是他太粗心吗?还是……他不舍得扔?现在他居然认不出自己,虽然过了五年,小孩子已经长大了,外貌声音改变确实挺大的,可是他也应该能分辨得出才对。轻轻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厚厚的被子像是带着周放的味道,暖暖的。裹紧了身体,把头埋进枕头里,心想,如果他不记得了,那么,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反正现在提起以前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缠着他,处处需要他照顾,睡觉的时候往他怀里钻的小孩子,自己也觉得……有点丢人。次日清晨,江宁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屋子里好像有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这才看见是周放趴在床边。“你干什么?”有些戒备地看着他,后者却轻轻一笑,无辜道:“我来拿电脑。”看了眼他手中的电源线被自己压住,江宁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手臂让他把线抽出来。“你这么早拿电脑,要写文?”“唔,是的。”看了眼他轻微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昨晚没睡好?”“嗯,做噩梦。”“精神不好的话,要好好休息才是,不要那么拼命去写……”“你关心过度了。”还没说完便被周放打断,末尾又加了句:“又不是我老婆,管太多可不好。”江宁闭嘴不说话了。周放自顾自拿起电脑,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去洗漱,完了我送你回学校。”“不必,我自己回去。”“好,那你自便,我是不做早餐的,你自己下楼买。”说完便抱着电脑去书房写作。看着他的背影,江宁不禁感叹他那可怕的作息时间。这个人,懒散惯了,屋子里一团糟,虽然这些恶劣的行径跟以前差不多,可总觉得现在的他,那疲惫的样子很让人……心疼。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心道:江宁你是不是傻了,以前被他照顾惯了,现在反倒想来照顾他么……穿好衣服之后,江宁又来到周放的书房,跟他告别。“谢谢你收留我,我要走了。”“嗯。”周放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注意力依旧集中的电脑屏幕上,手指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在书房里回响着。“我们会再见的。”声音太轻,周放根本没听到,江宁轻轻笑了笑,替他关上门,退了出去。到家之后,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古唯,穿戴整齐。江宁绕过他进屋,见到从楼上下来的父亲,穿着大大的睡衣,有些迷糊,还没睡醒的样子。“是小宁回来了啊……”江山笑得温柔:“你昨晚去哪了?”“同学家。”“这样啊……爸爸昨天喝醉了,没有好好陪你,给你留了好多蛋糕,在冰箱里……”“嗯。”江宁打断了他,回头去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来,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当早餐吃。“那个,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江山面对儿子依旧有些尴尬,刻意地寻找着话题。“喜欢就好。”“什么时候回校?”“明早的飞机。”“假期回来吗……”“我不回来过年了。”江宁抬头,轻轻笑了笑:“你们不用等我。”“行了,你酒还没醒,再去睡一会儿吧。”古唯皱皱眉头,把江山推进了卧室,关上门,这才走到江宁旁边坐下,低声问道:“昨晚你去周放那里了吧?”“嗯。”“他没认出你?”江宁冷冷地:“你怎么知道?”古唯笑笑,“你变化挺大,以前是个小正太,现在是个小女王。”“胡说八道。”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低头解决掉桌上的蛋糕,然后擦干净手指,淡淡道:“这次作者年会,你参加吗?”“我?我有什么资格参加呀。”“你要没资格,谁有资格。”古唯眯了眯眼睛,“你这孩子,说话就不能别这么富有哲学性吗。”江宁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轻轻翘起嘴角笑了笑。“你最好找个合适的理由不出席这次的作者年会吧,别把我当傻瓜。”“没办法,你们江家有一种傻瓜基因。”“天堂文学城的著名耽美作者千古风流,他的成名作叫做,对吧。”古唯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上次听说你的H写得很好,我特意去拜读了一下你的作品。”江宁顿了顿,指指卧室,“如果他知道,你把他的名字写进里,会有什么反应。”“大不了骂我一顿。”古唯无所谓地耸肩,“倒是你,用替身签合同的事万一曝光,会死得很难看啊……”“你这人……”“我怎么了?”古唯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可惜了,你大费周章,姓周的却一点也不领情,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算是同病相怜的战友吧。”顿了顿,才轻叹口气:“都是付出却得不到回报的可怜人,所以,我们该联手。”江宁沉默半晌,这才轻轻笑道:“你跟他的事,我没兴趣管,我的事,你也不用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