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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一面,“小进,二哥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感同身受你过去遭遇的痛苦,或者为此生出什么很沉重的心情,但那不是他不愧疚,不自责,他只是不会。他在自己和所有人之间划上了一条清晰的界限,伤害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现在他正在尝试着越过界限来了解你的想法,他是爱你的,小进。”第139章有点急他是爱你的。直到吃完饭回到酒店的房间,时进脑中还回荡着容洲中说的这句话。费御景,爱,这样一个人,和这样一个词汇,他和它居然会有被联系在一起的一天。也对,费御景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产生七情六欲,就会不自觉中爱上谁,或者恨了谁。可为什么大脑始终无法想象出费御景爱一个人的模样,他每次想起这个名字,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永远是对方那冷漠平静的表情和眼神。“费御景的爱……”他喃喃着,脑中不期然又闪过了在船上时,费御景狼狈靠在船长室外的模样。那大概是他最清晰直观地感受到费御景果然是关心着他的时候……可即使是那种劫后余生的时刻,费御景的脸上也依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在那之前,在黎九峥因为船只被包围而陷入疯狂的时候,费御景还能理智地把黎九峥捆起来,不让黎九峥打扰别人。到底是有多理智才能做到那种程度,费御景有过情绪外露或者崩溃的时候吗?时进努力回忆着过去和费御景见面的情景,最后发现,费御景在他面前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居然是在前年会议上,两人重逢时,他威胁费御景再利用自己,就伤害费御景的母亲的时候。【这世上能让我这么付出的人,我妈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脑中闪过费御景上午说过的话,他手指一颤,心里可耻地觉得喜悦——现在的他,在费御景心里,居然已经那么重要了吗?他已经成为可以影响到费御景情绪的存在了吗?【你从我这想要的,不是情感上的回应,而是情感上的需求。】他心里猛地一惊,抬手按住了额头:“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可是……果然是需求啊,居然被费御景说中了,刚刚他心里的那丝喜悦,可不就是因为突然发现费御景可能在感情上需要着他,重视着他,所以才产生的吗?为什么费御景又说中了,他到底把感情和人心看得多么透彻。时进突然又觉得痛苦,为这样胡思乱想,满身都是人性弱点的自己。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有什么好喜悦的,有什么好痛苦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因为这些小情绪忽喜忽悲,蠢死了。如果他也像费御景那样,是个能够随意处理情绪的潇洒人就好——嗡嗡。手机震动起来,他思绪一断,拿起手机,见是费御景发过来的短信,愣了一下,伸指点了开来。费御景:护工离开了,你可以来医院陪我吗?时进瞪大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以来医院陪我吗?可以?陪?天呐,费御景居然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费御景居然用了“陪”这个相对软弱的词,费御景居然……会主动向他提出要求。那个人不是总是自顾自地做一大堆事,然后一股脑塞给你,不容许你拒绝,然后再潇洒离开吗?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想要人陪。这样一个人,不是应该在说这种请求的话时,也会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吗?就像是使唤容洲中时那样。嗡嗡。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依然来自费御景:伤口有点疼。时进无意义地发出一声“啊”,看着这条短信,想要脑补出费御景吃疼的表情,最后却一无所获,沉默半晌,突然起身快步朝着酒店房外走去。“居然去给一个上午才刚吵过架的人守夜……我大概是疯了!”他唾弃着自己,脚步却越发快了。……时进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医院,然后有意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停了停,反复吸气呼气几次后,一脸平静地推开了病房门。费御景正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后睁开眼看过来,问道:“跑过来的?”时进脚步一僵,表情差点没绷住,反驳道:“我散步过来的,你又不是真的要让我收尸了,我跑什么跑,你还没那么重要。”“可从你住的酒店到这里,不跑的话,散步需要走大概十五分钟。”费御景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道,“我是九分钟前给你发的短信。”“……你是想打架吗?”时进面无表情询问。费御景扫一眼他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破不说破,抬手拍了拍床沿:“不想,我现在打不过你,过来,坐。”时进:“……”突然明白容洲中为什么总想打费御景了,他现在也很想打对方,狠狠的。时进上前落座,费御景给他倒了杯水,先起了话题,问道:“晚饭有好好吃吗?”“有,三哥永远知道哪里有好吃的餐厅。”时进硬邦邦回答,带着一点赌气,然后他在意识到自己在赌气之后,表情变得越发紧绷——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费御景在那边无动于衷,他在这里胡思乱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太傻了!要冷酷起来!他在心里命令自己。“还在生气?”费御景询问。“没有!”时进秒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把话题的主动权拿回来,于是紧接着反问道,“你不是伤口疼吗?哪里疼,喊医生过来看了吗?”费御景回道:“看了,医生说疼痛是正常的,伤口愈合需要一个过程。”时进扫一眼他的表情和被病号服遮挡的胸口,说道:“你这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疼的样子。”“那什么样的表情才叫疼。”费御景难得的卖了软,“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忍耐了。”忍耐?时进一愣,继而皱眉,仔细在他身上扫了扫,终于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点和忍耐有关的痕迹——费御景的额头似乎有点出汗。他心里一动,倾身过去看他背后,果然在病号服上看到了一点被汗打湿的痕迹,忍不住站起了身。费御景仰头看他,问道:“怎么了?觉得陪我太无聊,要回去了?”“你说句服软的话会掉块rou还是怎么?疼得都冒冷汗了,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是忘了怎么调动脸部肌rou吗?”时进皱眉训他,弯腰按住他的肩膀确认了一下他后背的情况,然后转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出来,示意他把背侧过来。费御景看他一眼,乖乖照做。他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想来应该已经忍疼忍了很久了。时进抿紧唇,埋头拿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