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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坐在书桌上,支着脑袋沉思了半晌,先一步冒出了一句质疑。“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董天天嗤笑了一声,他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顺着程明雀的语气反问道:“哪不对?”“说不上来,”程明雀抱着双臂摩擦了两下,抿着唇打了个哆嗦,“就是觉得瘆得慌。”“让你‘瘆得慌’的地方多了去了,夏泽兴现在哆嗦一下我都‘瘆得慌’,所以你到底是哪里‘瘆得慌’?”程明雀撇嘴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学长你不能欺负我脑子不好使。”董天天皮笑rou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敷衍地应句:“是吗?”又抬头看向印桐的方向,问道,“小印先生怎么看?也‘瘆得慌’?”被点了名的印桐抬头看了他一眼,再瞅瞅委屈巴巴的程明雀,不知怎么地背后一寒,隐约有一种误入后花园的错乱感。他将画了好几个圈的本子递给安祈,用笔尖指了指上面圈出的几个时间。抬眼再看向董天天时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嘴上数落着:“你最近这养成的都是什么毛病,有话不能好好说,还让人费尽心思去猜?”“我不是我没有,”董天天翻了个白眼,“行行好吧你们,我当时在对面屋里被吓得快魂飞魄散,现在不来吓吓你们,我怕我良心不安。”程明雀见缝插针地嚷了一句:“你有良心吗?”被陈彦按着脑袋揉了揉,才忿忿不平地吐了吐舌头。印桐接过安祈递回来的本子,视线在自家同居人漂亮的脸蛋上转了一圈,心里感慨着:果然还是家养的听话,温柔懂事还不添乱。结果他看了还没三秒钟,就眼尖地瞧见安祈耳廓又有泛红的趋势,不由地将视线挪回笔记本上,在心里的定义上打了个大大的标注。【就是太容易害羞了。】【以后要多注意培养一下。】安祈不知道印桐心里那些关于“养成”的弯弯绕绕,还以为自己的能力得到肯定了,心头上小花一朵接着一朵乱放。他看看对面书桌上的程明雀,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端坐着左顾右盼了一圈愣是没发散掉多余的经历,干脆将飘忽忽的视线又黏回了印桐的唇瓣上。他看着它们轻启开合,看着它们吐出一个个柔软的字音,他听到印桐说:“董小天,你其实知道夏泽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董天天笑了一声:“我知道还来问你?”印桐摇头否认:“你知道,但是你不确定。”“视频拍摄的时间是7:30,那会你刚脱离游戏,整个人还处在副本传送产生的晕眩里。光屏的摄像角度不高,再加上距离一直停留在玄关,所以我们只能看见你走到夏泽兴面前,蹲下,然后他突然犯病。”“但我们其实看不见他当时究竟是什么状态。”“那么第一个问题:夏泽兴为什么会突然犯病?”“你的叙述给了我们两个思考方向,这两个思考方向首先建立在夏泽兴本人的状态上,也就是‘他是否脱离副本’。按照常规思维来理解,夏泽兴当时不受控制的异常状态很可能是副本游戏的设计,也就是说他在副本里遇到了什么事,比如丧尸、游魂、怨鬼索命之类的,这些事造成的‘游戏效果’真实地反映在了他的身体上。”“然而当我们抛开副本的思维框架,仔细思考视频中‘夏泽兴坐在床边上’这个状态,其实很难分辨出他是否已经脱离了副本,是否处在一个毫无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他可能是清醒的。”“他清醒着,却差点把自己掐死。并且力道大到‘指甲都镶嵌在皮rou里’,这在人类范畴上是做不到的”“除非,当时控制他的并不是人。”印桐抬起头:“所以你才说自己‘被吓得快魂飞魄散’,因为你意识到房间里可能还有一个人。”董天天忍不住笑了。他卸了力气,懒洋洋地靠回椅背里,胳膊肘向后支在书桌上,眨着眼睛颇为天真地笑了笑。“猜错了,夏泽兴那臭小子自残的时候确实还在副本里,他的智障行为都是游戏规则造成的,不存在被人控制这一说。”“不过也不能算你全错。”董天天扬唇垂眸,蓦地叹了口气。“我确实发现了房间里可能还有一个人,而且可能是个四五岁的,只有我胳膊肘那么高的小朋友。”“不然你猜,这个视频是谁录的?”Chapter115不存在的人在小团体会议展开的一个小时前,清晨7:45,董天天看着眼前睡倒的夏泽兴长吁了一口气。他的脑袋还有些晕,呼吸声不停地冲撞着浑浊的意识,后背上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就像爬满了鼻涕虫之类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澡是白洗了,恐怕连衣服都得再重找一身。董天天皱着眉从夏泽兴身上翻下来,一脸不耐烦地爬下床,脚还在地上摸索着拖鞋,视线却被余光中某样诡异的东西收拢了注意。那是一个漂浮在玄关的,笼罩着阴冷柔光的物体。那是他的游戏控制面板。也许不能被冠上“他的”这样的定语,毕竟从离开副本回到宿舍开始,董天天还尚未打开过这个隐藏在他手腕内侧的提示工具。他用不上,或者说他根本还没想起来,从他醒来到离开卫生间,从夏泽兴发疯到他条件反射地制止,印桐的“好友申请”是光屏唯一一次出现的场合,在此之前,他从未触及过这个东西。它是被什么人打开的?它一直在那里吗?董天天不自觉地僵在床边,梗着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光屏上显示着“已完成”的录制界面。他的视线透过光屏看向紧闭的门扉,就像是那里站了个人,一个视线刚好和光屏平齐的人。那应该是个孩子。一个四五岁的,娇小的孩子。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下床提起书桌边的椅子向玄关走去,屏气凝神刻意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然而玄关什么都没有。不,也许不能说是“什么都没有”。毕竟在光屏正对着的地面上,在厕所门口的地方,正印着一对诡异的、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那是一对小巧的血脚印。……“你说它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来?”清晨8:45,董天天坐在335宿舍的书桌旁,踮着脚踩着地,坐得椅子一晃一晃。他用手托着下巴,手肘还支在大腿上,说话间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仿佛刚才在录像里被吓得浑身僵硬的人跟他毫无关联。“我用手量了一下,”董天天张开大拇指和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