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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知要说些什么,却被苍则拉了一下,耳边听她道:“仙君当真不愿停手吗?”雨泽看着她,半晌只笑了笑:“事已至此,再无回转。”彼时满月之辉将将盈满祭坛又覆了程子韵一身,沉玉心底一凉,听得琚奕的声音低沉:“开始吧。”“住手!”沉玉不可再等,便直接一手捏诀御剑咬牙冲了上去,随便纠缠上一位狐主,逼得他分/身不得无法开启灵力循转。琚奕叹口气,运剑而上想要隔开他。却忽然手下一沉,转脸刚好对上两道平静的目光,“宿海以来许久未曾交手,望将军不要轻易被本君打败了才好。”琚奕停了停,半晌才低低道一句:“自然。”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电脑被偷了T^T十一回家新买的电脑......顺着上文写的!!!委屈!大家坐车一定要小心!!唉,可怜了我的原本啊!接下来可以更新了唉☆、三生皆尽篇(三)一时间剑光纷飞,有妖狐兵士见状连忙提剑欺上。虽说其实力并不值得一战,而这可观的数量一同扑上时依旧是极其碍手碍脚的。几人一时也分/身无暇。冷眼看了看身周剑光法术纷飞,雨泽却恍若未见般转开脸。走向祭坛上缚着的程子韵身旁,见他只神情焦急地盯着正交战多人的沉玉,笑了笑:“你们两个倒也是用情极深的。”程子韵眼见沉玉弯身躲过一枚极快的暗光,才缓一口气,听得身边这人说话,顿了顿嗤笑一声:“定是比不上仙君情种深种,竟不惜耗费几百年的时间来寻一个已经找不回来的人。”雨泽也不气恼,竟还附和着笑了笑,道:“那倒是。世上再无人比本君更用情了。”程子韵想要刺一刺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只目光复杂道:“那位沈墨公子若是知晓自己死后竟会引得三界分裂,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自毁了魂魄。”雨泽突然停了停,眼角突兀地有些水光,低低笑了声:“我猜,他那个性子,定然是懒得管的……”程子韵像是颇有兴趣,问道:“为何?”雨泽只微微笑着看他,语气温和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程公子不必再耍心思拖时间了。满月将过,你也该上路了。”身后的指节被攥地泛白,程子韵强自勾了勾嘴角,挑眉看着被沉玉纠缠着脱不了身的木狐狐主,冲雨泽笑道:“三位狐主少了一个,便无法开启祭祀。”雨泽赞同地点点头,看了眼身后被妖兵护地紧紧的另外两位狐主,朝他笑道:“没错啊,三个狐主。”“加上你呢。”他笑着说。手腕被锁灵链磨得发疼,面上却半分不显,程子韵笑了笑:“我?我当然不会蠢笨如斯,自引灵力。”“没事。”雨泽挑眉,一手已经捏起了法诀,暗蓝色的光芒幽幽闪烁着,“本君替你。”程子韵知晓,这便是他吸人灵力所用的禁术。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愿与不愿皆不由他说了算,反抗也没有用了。静心看了眼身遭的乱战,人人皆是自顾不暇。沉玉似乎是有所感应,刚要回头看一眼却险险要被那木狐狐主一道暗器刺中眉心,便只得全心投入胶着的战斗。见此程子韵呼吸猛然一顿,匆匆细细探看,见他无大碍便不敢再去扰他分神,心如刀绞间却只能堵着胸口长吸一口气。雨泽笑道:“你放心,我定会为你留一缕妖魂,以供沉玉三殿下悼念。”“啊。如此,我倒要多谢你才是。”程子韵冷笑一声。“这倒不必。”“开始吧。”满月将散,雨泽冲身后二人微微颔首。姬音最后看了眼正与苍则战于一处的琚奕,一双艳丽的眉眼中尽是凄楚不甘。听得他吩咐,愣了愣,才低声道一句遵命。雨泽应当也是怕这边动静太大,或会引来这几个援兵拼了命地来阻止。便遣散了周遭所有护卫妖兵,只留他们四人,静立于最后一抹光辉照耀着的祭坛前。就是这一刻了。雨泽心想,自己究竟是该喜悦还是解脱,又或者是屈服于为仙时所残留的一丝犹豫。暗蓝色的光芒没入身体复而牵引着本身灵力幽幽升起,自四肢百骸处慢慢聚集至头顶。而为防止程子韵出声求救,雨泽早已设了噤声术法在他身上。看着那双绝望不甘又充满愤怒的双眼,雨泽心想,若是当初那人赴死时也是这般不愿,或许他的执念便不会如现在般走火入魔。察觉到身周灵源突然躁动,沉玉心底感应般地一颤猛然抬头,一双眼中忽然爆满红丝,冷喝一声竟将身侧那胶缠不休的木狐狐主一臂掀了开。倏忽回头,扬起的发丝漆漆荡过,果然便对上程子韵通红湿润的双眼。浅绿色的灵源本体,正细细汇聚着。“滚开!!!”雨泽面容冰冷,竟是躲也未躲身后那急促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杀气。只漠然看着已经近乎抽成了实体的灵源,与满月之辉碰撞间,隐隐泛出刺目的白光。琚奕与交战间听得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吼声不由一愣,待看清楚状况想要冲上去划开沉玉那柄泛着杀意的剑支。可他这厢刚刚一动,苍则已经不依不饶地贴剑近身,语气凉薄:“将军自宿海精修了百年,妖力果然已大为长进,只是……”“要在吾身上过招,还是不要分心的好。”她手腕突然极精巧地一转,眼见那剑刃便要划上脖颈,琚奕只得定下心神应对。青画几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此间之事,大惊之下皆自责不已,暗骂自己怎能疏忽掉,那程子韵虽是为祭品而本身却也是狐主之一!但见沉玉已经脱身开去救,好歹算是松了口气,暗暗祈祷他可以阻挡得了已经妖魔化了的雨泽。一边更是连忙大肆施法来拖住更多妖兵防止生变。反观雨泽却是动也未动,只抬眼看着那剑光愈近便冷冷一笑。程子韵早已支撑不住灵力强行自骨髓冲出的虚脱而沉睡了下去,只来得及不甘眷恋地看着向他冲来的人扯出一个透明苍白的不舍笑意,便闭上了眼。不知是不是永眠。愤怒惊慌几乎要将沉玉逼地发疯,眼角的红丝终于得偿所愿般尽心尽力流淌下来,模糊了视线。雨泽看着他苍白覆血的面容,微微一愣,似是回忆起久远的一副画面。后知后觉地在那闪烁不息的刺目白光中低头看向禁闭了双眼的程子韵,喃喃了一句什么,沉玉并未听得清楚,满心满眼只剩下蓬勃不息的刺骨杀意。而身侧不语静立的姬音却忽的一愣,抬起头来。“雨泽!!”身后突然爆发出一声震耳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