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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房为基础再次围建起来的第一线。尚在外围勘察的三位士兵听闻她是来找刘湛的,纷纷举头望住她问:“您来刘湛有什么事吗。”现在蒋新罗脑袋是糊里糊涂的状态,嘴巴也说得结巴:“我……我有急事想和他说。”士兵A拿手臂怼怼士兵B:“不行,维恩不刚打算睡会儿吗。”士兵B歉意地说:“抱歉,刘湛这几天没怎么休息,下午围剿任务的时候他还被刺了一刀,明天来找他吧。”蒋新罗抿抿嘴:“好,我明天再来。”远处的驱动声由远及近,一辆悍马稳稳停在阿罗旁边,跳下来四五个士兵,马库斯最后下车,他倒也有些明白蒋新罗为什么会在这里,朝她点了点头后,拍拍守门士兵A的肩膀:“这位小姐是刘湛家属,麻烦给她签个字进去吧。”士兵惊讶地瞪大眼睛:“刘湛的meimei吗,他竟然没说自己还有这么个好看的meimei。”蒋新罗感激地看着马库斯,却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明天来吧,阿湛需要休息。”马库斯斟酌半秒:“如果蒋小姐真想让他休息,你陪陪他会好点,嗯,他这一年失眠挺严重的。”马库斯指指自己的眼圈,“没发现吗,他黑眼圈可重了。”马库斯把手套摘下来,狠狠拍了那位士兵的背,“这位小姐可不是他meimei,说话当心点。”马库斯是位心思缜密的士兵,他把蒋新罗带进营地,指了指刘湛所住的房间后立马告辞,蒋新罗很感谢他,关于如何进入营地的问题马库斯已经帮了她两回。刘湛并没有按时休息,他照例坐在书桌面前写下关于今天的日记,笔迹苍劲有力,小型收音机呲啦呲啦两声过后开始播报瓦尔达实时战况,手边还放着蒋新罗的一张证件照,直到外面一阵轻微的动静打破思绪。他合上黑色笔记本,站起来开门,只见蒋新罗低着脑袋,状态踌躇地站在他面前,还没有系好鞋带的鞋轻轻踩着已经折断的树枝,双手在前面揪着,刘湛微微沉吟,淡淡开口:“阿罗,你不该来这里。”蒋新罗猛地抬头,只是一瞥,又将视线迅速挪向别处:“马库斯说你睡不好。”“我睡得很好。”蒋新罗抬眼瞧着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说我睡得很好:“我现在有话和你讲。”“所以这么晚。”他顿半秒,视线落在她那只没有系好鞋带的运动鞋上,“急匆匆地过来,鞋带也没系好,外套也不知道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降了一个调,“蒋新罗,你知道晚上有多危险吗。”蒋新罗没吭声,只是闷着头皮自动进了他的房间,刘湛没阻止,转身的同时把门轻轻带上:“你是打算睡在我这里吗。”这话听着像调侃,但他语气根本没变,似乎对她夜里乱跑这件事十分不满。阿罗听见收音机正在播报的实时新闻,又忽然想到高采青、马库斯、莉薇他们和她说的话,她咬住下唇,觉得脚下没什么力气,左手撑住桌子,仿佛此刻这张木桌是她的后背,缓缓道,“阿湛,你以前说我的乐趣是喝酒、写作、拍摄,和谢源最合得来,因为我和他有共同话题可以聊,但和你不是,你喜欢吃鱼,我不喜欢吃鱼,你喜欢跑步,我不喜欢跑步,你骗我你睡得很好,我骗你我想让你重新开始。”刘湛心脏紧绷着,他僵站在原地,呼吸、连同说话声也放轻了:“阿罗。”蒋新罗轻轻弯嘴笑起来,似乎在自嘲,神情又很痛苦:“我骗你的,我不想让你重新开始,我甚至不想让你和其他姑娘有关系,但我又想想,一年时间真的很长,足以磨灭掉任何感情,我周围所经历的,我的那些朋友向我咨询情感问题,都说他们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不靠谱,所以我当时就想,你是不是也是那样的人。”刘湛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肩膀,眼神变得苦涩:“我不是。”“我知道你不是。”蒋新罗猛地低头,不想让他见到她现在这幅表情,她睁大眼睛盯着地面,“我就是随便唠叨两句……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早死在了一年前那场爆.炸里,你以后怎么办。”“我想过。”他咬咬牙关,把她猛地紧紧抱进怀里,他脑袋低垂,下巴死死靠着阿罗的脑袋,他声音忽然有些哽,“我接受了你死亡的事实,以为过了那么一年情况不会那么糟糕,但我没办法。”阿罗下巴抵着他肩膀,眼睛立马起了水雾:“为什么没办法。”“我对你没办法。”他叹息声,声音微微颤栗,闭闭眼,又睁开,眼睛里起了红血丝,双臂依然紧紧护着她背脊,“我希望你活着,其他我不敢奢望,我只想你活着。”她忍着声音:“那你怎么办,你希望我活着,你自己呢。”“我。”刘湛并没有思考太久,他眼圈泛红,颤颤的气息直接传递到她身上,“如果我战死,那是光荣牺牲,如果战争结束,我回国孝敬父母,尝试你提过的跳伞、潜水、爬山野营。”他每说一句,她心脏就疼一分,蒋新罗紧紧咬着嘴唇,喉管、心脏开始持续地裂疼,她抽噎着,豆大的泪珠子砸到他肩膀上,试图用平静的语调:“我想你……我想你……”她鼻子酸,嗓音干疼,一年多的隐忍和思念持续不断开始爆发,她哭出声音,就像个走失很久的孩子,“我真的想你,阿湛……”刘湛深吸口气,力道未松半分将她整个人锢在怀里,他眼眶已经通红,颤声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就算他耗尽余生,也不想再丢掉这姑娘了,他再也不想丢掉这姑娘。大概是哭累了,那会儿蒋新罗直接睡在他怀里,刘湛并没有喊醒她,他只是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把姑娘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蒋新罗尚有泪痕的睡脸,刘湛心里不知怎么的,又出现了很多生的希望。他俯身过去,嘴唇细细密密地吻住她湿漉漉的眼睛,接着挪到她鼻梁亲吻,又挪到了她的嘴唇亲了亲。他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阿罗忽然睁眼抓住他的手糊涂地问:“现在几点了。”刘湛摸摸她的眼睛:“睡吧,我陪你。”她定性地合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里还在嘟囔着:“别抢我床,你睡地板。”刘湛平静的面目上忽然露出笑容,想想这是他的房间,这是他的床,他的人。半夜里她觉得浑身冷,发现旁边没人,蒋新罗有些慌张地四处张望,但到处都是黑暗无比,她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导致紧绷到了一个点:“阿湛,你在哪里。”她抬起双臂胡乱地摸索,就是没找到人,他在哪里。睡在地板上的刘湛忽然惊醒,他迅速坐起来握住她手腕,声音沉甸甸的:“我在这里。”蒋新罗身体向他靠下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