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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枪打中对方脑袋,被擒住的马库斯和另一名士兵躺倒在地,他们伤得很重。狙击手开枪击毙了试图靠近刘湛的敌人,艾夫里尔上前拽住马库斯他们准备拉走,巴基特没有管其他人,当时把枪头举向了刘湛胸口,连续开了三枪,最后一枪穿过防弹衣,正中胸口,刘湛嘴角漫出丝丝血迹,他身形僵硬地站在那里掩护撤退,有一秒是一动不动的。当时蒋新罗就在后方,走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她绝望地流出眼泪,差点没站稳:“阿湛!”刘湛似乎听见了,这次他依然没有犹豫,举枪对准巴基特的时候动作颤颤巍巍抖得不停,他手上腿上胸口都吃了子弹,前方敌军的增援越来越多,刘湛似乎觉得自己没有活路可走,那一秒他有点对不起阿罗,不过所幸她能自保,所幸她是安全的。我方增援部队终于抵达,他们擒获了十多名恐怖分子,医院被炸了一半,医疗设备、医护人员伤亡惨重,守卫军支队也是伤亡惨重,当时路德和另一名士兵被擒住带走,还有刘湛,他也被敌军带走了。从这以后,巴基特部队从伊兰迅速撤军,他们的行踪至今没有下落,蒋新罗决定与守卫军的那支队伍同行,是马库斯邀请她的,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这件事和他一样,他想要找到维恩、路德他们,他要把巴基特撕得粉碎。第65章刘湛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他狙击不错,体能也不错,喜欢钓鱼,喜欢吃鱼,喜欢吃母亲给他摘的婆婆果,超级喜欢蒋新罗;他主要讨厌的东西不怎么多,战争是主要,因为它剥夺了很多生命,他的战友、朋友依次去世,他只能用笔记录下战友们、朋友们的名字、死亡日期,每次写,每次都会想起他们死亡时的场景,刘湛救人的同时也杀死了不少人,就算对方是恐怖军、叛军、军火商,他们也是命,他手上沾满鲜血,大多数时候甚至不敢触碰美好的、幸福的东西,比如阿罗,她对刘湛来说,就是美好的、幸福的光、太阳、月亮又或者是星星。他们在巴基特基牢狱到囚禁、毒打、逼问,甚至是人体实验,巴基特让他活着都痛苦不如直接了当,每日每夜他们都被锁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口鼻都能嗅到内部的粪味血味汗臭味,周围都是被□□的平民,又或者是某地军官,每天都能从审判室里听到无尽的惨叫声。刘湛身体里的子弹被取出来后,人一直被恐怖军吊着打,他浑身都是淤青,可他依旧死撑着,侧脸鲜血淋漓,只有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他非常痛恨的战争推动者,他们脸上显露着恶心的笑,用被烈火烫过的细铁棍一寸寸灼烧他的后背,但他依旧死强撑着、忍着,人硬到骨头里的底气,巴基特倒是夸赞了他一句。路德几次被拖进实验室后状态就一直不太对劲,他神色抑郁,有时候甚至会发疯地用自己脑袋撞墙:“我体内有蚂蚁!有蚂蚁!他们在吃我的rou!维恩!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啊!”刘湛和另一位士兵只能紧紧压制住路德,不让他自我摧残,路德下嘴狠狠咬住刘湛的手背,就像狼抓住了猎物死也不送嘴那样,刘湛并没有甩开他,即使手背流血严重。路德晕过去以后,他靠在墙壁上总算松了口气,他胡乱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抬头,盯着墙壁最上方的一小块用石头堆砌的窗户,只有一点点的光,笼罩在他脸上,刘湛微微喘息,觉得有点累了,他肚子疼,手臂很疼,腿也疼,到处疼,他用石头在墙上画下一个“—”,墙上有三个完整的“正”字,他们被带到这里已经过了18天。巴基特找他谈过,让他先把军火的运输路线画出来,刘湛咬紧牙关,他死也不会松嘴,巴基特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他掐住刘湛的脖子后,狠狠用刀抵住他左眼:“比尔,把你眼睛戳瞎怎么样。”刘湛的回答依旧不变,牙齿里冷冷蹦出一个字:“滚!”途经一个月,依然没有巴基特的消息,蒋新罗随军出行,没有哭过一次说过一句怨言,跟随艾夫里尔的部队从南到北,从伊兰城到塞北乔玛特,他们沿路炸毁叛军基地后,蒋新罗与马库斯一个个地巡查名单,审问叛军首领,问被□□的人,而他们的回答都是“没有”“不知道”“我不认识”诸如此类,而关于巴基特部队的消息,最后一天审问叛军头目的时候,才隐约透露出巴基特好像在北方沙漠,那里是他们的老窝之一。关于捣毁巴基特老窝的计划,军区已经谋划了半年之久,毕竟敌方窝点实在是难以攻克,马库斯他们也积极参与进了塞北的作战部队,他们暂时以乔玛特作为营地中心,每天都会派遣二到三位侦察兵去刺探敌方所在位置,时机成熟前全军待命。她做噩梦的时候看见刘湛浑身是血地站在不远处,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直到他脚下汪成一片血,阿湛流下泪水,问她:“阿罗什么时候来找我。”蒋新罗拼命地想抱住他,但她醒了,醒后她咬住手臂,无声地哭起来。近日蒋新罗忽感不适,可能是整日奔波的原因脸也消瘦了些,马库斯觉得应该带她去当地医院看看,蒋新罗摇头说没事,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最多是很累了,她回到宿舍里后准备来了个充足的睡眠,很平常的事情,是她又梦见了阿湛,但这次是美梦。阿湛站在白光里,怀里抱着一个明眸善睐的小婴孩,她知道那孩子是谁,高兴地走过去,伸臂抱住了他们,孩子哇哇的笑声,阿湛的笑声,填满了她整个柔软的心房,她似乎不再抑郁沉闷了,她相信阿湛还活着,她相信阿湛在哪里等她。两天后,总部的作战指令终于下达,凌晨两点开始行动,那时候是巴基特基地巡逻最为松弛的时候,原本艾夫里尔是坚持不带蒋新罗的,毕竟她并没有完全自保的能力,万一蒋新罗发生什么危险,他们也根本顾不到。马库斯却同意蒋新罗随军出发,对此蒋新罗很是感激,这时候,她是刘湛的妻子,也是将这一历史拍摄记录下来的工作人,更何况,如果刘湛就在那里,她想更早地见到他,就算是尸体,她也要带着他离开这里,蒋新罗已经有了很大的心理准备,她真的很坚强,从第一天到现在,心理准备非常充分,她坚信他活着的同时又非常害怕。凌晨两点,巴基特基地大门被轰然爆破,同时间,艾夫里尔带着两支队伍迅速潜入,见人就开枪,毫不留情,那一个小时里,这所基地俨然一重地狱,马库斯主要负责蒋新罗的安全,镜头跟随着艾夫里尔一路进去,整个敌营里双方都在生死中挣扎,当军队真正深入敌营后,经过几次三番的交战,在凌晨四点逮捕头目巴基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