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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隐忍而倔强的模样。有一声极浅的叹息落在柏氿的耳侧,殷瑢牵着她的手往身后用力一拽。柏氿当即被拽得摔进他的胸口。这撞击的力道迫使殷瑢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他抚着她的头顶,低声道:“无事,有我在,这些cao偶虫伤不了你。”身前男子的怀抱很暖,令柏氿砰砰直跳的心脏稍稍安分了些。但素来不喜与人过于亲近的本性,却使得她抬手按在殷瑢的胸前,微微挣扎起来。感受到怀中抗拒的力量,殷瑢皱眉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柏氿当即被抱得有些气闷,抬手就想一把甩开身前这不知轻重的人。手掌刚触上那人肩头,就摸到一片被血水浸透的布料。于是她的手掌便突然失了力道。柏氿皱了皱眉,不再动弹。殷瑢拥着怀中柔软又有些冰凉的身体,低头嗅着她发间清幽的芳香,低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柏氿埋在他的胸口,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闷,“找得久了,自然就找到了。”一道闪电突然撕破天际,惊雷炸裂,寒风忽起,柏氿猛地打了个寒颤,体内的寒疾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有温暖的内劲从贴在腰侧的掌心传来,生生压下她体内的那股寒气。“可是寒疾又发作了?”殷瑢问道。“死不了。”柏氿握住他的手臂,绕过后颈,搭在肩头,阻断了那正在传输的内力。她伸手扶住殷瑢的腰,冷声道:“倒是你,连站都站不稳,就别逞强了。有这点内力不如留着好好用来驱除你的毒。在走出这片林子之前,你可千万别先被毒死了。英明神武的杀神世子殿下没有死在刀剑之下,却输给区区一点毒物,那可太丢人现眼了。”话音刚落,耳畔忽然传来低沉的笑声。英明神武的世子殿下靠在自家世子妃的肩头,却一点不觉得窘迫或是狼狈。他低笑:“放心吧,为夫可舍不得让夫人守寡。”柏氿又一次苦大仇深的皱起眉心,“殷瑢,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很贫?”殷瑢噙着笑,迅速低头在她的脸侧偷亲了一口。“我只贫你一人,你就倍感荣幸的接受吧。”☆、第30章暧昧(1)柏氿恨恨呲牙,用力掐住殷瑢腰间的一块皮rou,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转了一圈。殷瑢瞬间僵直了身体,倒吸一口凉气,“哎,疼……”柏氿顿时觉得无比解气。果然,对付这种人,能动手时就千万别跟他废话。才暗爽没多久,那殷瑢竟是又俯下身来,贴在她的颈侧,伸出舌尖,自下而上轻轻一挠。柏氿登时痒得浑身一僵,寒毛直立。低沉含笑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暗夜中悄悄绽放的丝绒花。“为夫知错,夫人饶命。”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丝丝缕缕弥散开来,惹得白净小巧的耳尖泛起一层薄红,柏氿别开脑袋猛地一缩,腿骨处顿时传来一阵锥心的痛。额间当即沁出一层冷汗,眼见着她就要站立不稳朝地上摔去。忽然有一股力量牢牢托住她的腰身。殷瑢长臂一勾,将柏氿捞回自己的身前贴着。腿骨处的余痛还未散去,柏氿皱眉强忍,微微推开身前的人,“别闹了,还是快赶路吧,趁着还没下雨,我们得先找个山洞躲一躲。”腰上的力量又是一紧,柏氿皱眉抬头,却见殷瑢淡淡别开了眼睛,“我扶你。”==惊雷破天,雨似瓢泼。疲于奔命的一男一女两名伤患,终于在彻底被淋成落汤鸡之前,找到了一处掩在树藤下的山洞。柏氿燃起火堆,伸手去解殷瑢那**的外衣。晶莹指间无意触到他的脖子,她不由一惊,抬手又去探殷瑢的额头,蹙眉道:“你发低烧了?”“不碍事。”殷瑢淡淡说着,抬手覆上额头上的那只小手,轻轻握住,又带着它缓缓下移,一路擦过棱角分明的眉,高挺的眼鼻梁,凉薄的嘴唇,最后放在自己锁骨边的衣领上。他的声音很低。“继续。”继续脱。男子暗黑的眼眸仿佛永无尽头的夜,在跳动的火光中,偏偏生出沉沉诱惑。柏氿突然微红了脸颊。猛地挥开殷瑢的手掌,她紧皱眉心,厉声骂道:“你自己脱!”愤然起身,柏氿“噌噌噌”的走到洞口,去寻可以用来晒衣服的树枝。待她抱着一堆树枝回来时,只见殷瑢正闲闲坐着,背靠石壁,仍旧穿着那一身湿答答的衣物。他听见动静微微抬头,唇角一扬,笑得坦荡:“我好像,一不小心把衣带打成死结了。”柏氿磨了磨牙,觉得自己当初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急急忙忙去把这么个祸害找回来。她早应该一刀捅死他!放下树枝,携着满身的杀意,柏氿又“噌噌噌”的走到殷瑢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腰侧:“抬手!”殷瑢依言抬起双手,笑得乖巧,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恨模样。柏氿撸起袖子,咧着嘴巴恶狠狠的笑了笑。不就是脱衣服嘛,谁怕谁呀。猛地蹲下,她一把揪过那死结查看起来。才看了一眼,她的脑仁便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做到的,愣是把这衣带弄出了个圆溜溜的球状死结出来。柏氿眉心一皱,干脆拔下发间银簪,“哧溜”一下削掉那一块疙瘩。我削!解开衣带后,柏氿揪着这外衣两侧的领口,褪至殷瑢的肩头,狠狠往下一扯。我脱!那黑色外衣顿时被褪到殷瑢的手腕,连带着素白的里衣也被猛地扯到他的臂弯,露出一大片俊美的胸膛。诶?柏氿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这近在咫尺的满园春色,有点呆。她她她她她方才有使这么大的力气吗?有吗?没有吗?未等柏氿回神,衣衫半褪的殷瑢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柏氿顿时成了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势。心头一颤,她不由伸手去推殷瑢的肩膀,一触之下,却是掌心与肩头的肌肤相亲。明明二人都是极低的体温,这顷刻的触碰却灼烫得惊人。柏氿脸色一红,手掌一滑,失去了支撑的上半身登时摔在殷瑢的胸口上。慌忙中抬头,却见那人低下了头,一双暗沉眼眸幽幽的朝她望了过来。殷瑢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脸,挑眉笑道:“夫人作何如此着急,嗯?”“我……”柏氿正欲解释,那人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