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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作罢。小姑子搬回来住,她起先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连着三天,发现聂载沉一直没回,小姑子也整天在房间里画她的那些东西,都没怎么出来,渐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天傍晚,她从外头应酬回来,问下人聂载沉有没回,被告知还是没回,再问小姑子,说好像在房间里。张琬琰沉吟了下,打算去司令部看看。正吩咐人去厨房准备点带出去的吃食,忽然听到下人喊道:“聂姑爷回来了!”张琬琰转头,看见聂载沉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穿着熨得笔挺的制服,头发似乎新理过,人显得十分精神,手里还拿着一束装饰得十分漂亮的红色玫瑰花,以及一盒用彩纸包起来的看起来像是西洋巧克力的糖果。自然了,一定是送给小姑子的。这有点反常。之前张琬琰从没见他往家里带过这种东西。现在见他不但忙完事情回家了,竟然还学起西洋做派知道去讨小姑子的欢心,忍住笑迎了上去,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他有没吃饭。他显得有点不自然,说自己吃过了,迟疑了下,问:“绣绣……她在吗?”“在!在房间里呢!快上去吧!”张琬琰催促。聂载沉看了眼楼梯的方向,向张琬琰道了声谢,快步上了楼,来到了两人住的房间外,停在门口,抬手,轻轻叩了叩虚掩的门。“敲什么敲?肚子不饿!饿了我自己会下去吃饭的!”房间里传出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聂载沉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她背对着门,也没坐,就趴在靠窗的一张桌前,手里握着支笔,正在纸上不停地画着什么东西。斜阳从窗外射入,将她身影笼罩,她忙忙碌碌,没有回头。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等了片刻,见她始终没有回头,走了进去,叫了她一声:“绣绣!”白锦绣手一顿,转头,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扫了眼他手里的花和糖果:“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语气十分冷淡。聂载沉把带来的花和糖果放在桌上,慢慢地道:“绣绣,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个机会。”白锦绣回头,继续画着自己的东西,说:“我觉得我那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走吧。”他不走。白锦绣又继续画了几笔,手一歪,稿纸上的线条坏了。她一下甩了铅笔,转身朝外走去。“你不走,我走。”聂载沉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白锦绣停步,低头看了眼他抓着自己臂的手,抬起头:“放开!”“绣绣,你再考虑一下好吗,不要这样和我离婚。我之所以后来一直没告诉你那件事,是我怕你不肯原谅我……”他在她的耳边低声恳求着。白锦绣恍若未闻,推搡着他。两个人正纠缠,门外传来一阵踢嗒踢嗒跑路的声音。“姑父!他们说你来了!好久没看到你啦!”阿宣推开门,跑了进来。两人对望了一眼。聂载沉松开了她,白锦绣蹙眉,捡回铅笔,又继续画起了草稿。“姑父!我想去你那边玩,但娘不准我去!”阿宣的辫子早已如愿剪掉,现在前头的头发也留长了,刘海剪平,就跟在脑袋上扣了半个西瓜皮似的。他仰着头和聂载沉说话。聂载沉脸上露出笑容,点头:“下次姑父带你去。”“好!我要去司令部玩喽!”阿宣高兴地跳了起来,扭头看见桌上的花和巧克力,咦了一声,走过去翻了两下,拿起糖果晃了晃:“姑姑,我能吃吗?”“吃吧,你全拿去。他特意买给你的!”白锦绣道,头也没回。阿宣两道眉毛虫子似的扭了扭,看了眼白锦绣的背影,又看了眼聂载沉,不客气地拿起糖果:“那我吃啦!”他三两下撕开盒子,拿出一颗,拨开糖纸放进嘴里,抿了抿,笑眯了眼。“谢谢姑父!我走啦!下次记得带我去玩!”他抱着糖果飞快地跑了出去,正想溜回自己的房间,被张琬琰看见,叫了过去。“你拿的是什么?”“巧克力呀!”张琬琰哎呀一声,抓住儿子的手:“这是你姑父送给你姑姑的!你吃什么?给我还回去!”阿宣抱着不放。“姑姑和姑父吵架!她不让姑父抱她!我都看见了!她不要,送给我了!”张琬琰一愣,手一松,被阿宣溜脱掉了。阿宣跑了出去。白锦绣也掷了铅笔,把画了几天的全部稿纸收了收,对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聂载沉说了句“自便”,转身走进里间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聂载沉一个人在外间立着,暮色渐渐浓重,天黑了下来。他终于慢慢转身,迈步出了房间,步伐有些沉重。张琬琰坐在楼下客厅里,见他下来了,起身叫他随自己来。他跟了过去,来到一间没人的侧厅,张琬琰叫他坐下去,问道:“载沉,绣绣是不是和你吵架了?”她问完,见他没否认,就知道是真的了,哎了一声。“我说呢,她怎么又搬回来住了!好好的,她和你闹什么?真是小孩子脾气,都结婚了,还没个大人样!”她责备了小姑几句,又看了眼聂载沉。“是不是她怪你太忙,没时间陪她?你是男人,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脾气是急了点,但过去也就没事了。你放心,她哪里做得不到,你和我说,嫂子一定会帮你说她的!”聂载沉道:“不是她的缘故。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她。”张琬琰一愣:“你对不起她?”她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处理过的小玉环。难道除了小玉环,他还和别的什么女人牵扯不清?她盯着聂载沉。聂载沉默然了片刻,说:“我母亲当初缺席婚礼,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和绣绣结婚的事。她不知道。”张琬琰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怔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什么?姑爷你说什么?你母亲不知道你娶了我家绣绣?你没说?”“是我的错……”张琬琰勃然大怒,打断了他的话。“聂载沉!你太过分了啊!结婚这样的大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既然要娶了,你怎么能连你的母亲都不告知?这叫什么事?你把我家绣绣当什么人?”张琬琰气得站了起来,指着聂载沉:“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家绣绣配不上你?我告诉你,大官我白家见多了!没了你,只要我们想,绣绣立马就能嫁个比你更大的官!我真没想到啊,你……”“嫂子!”厅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