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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醉酒了的缘故,媚得吓人,浑身更是软绵绵犹如没有骨头,聂载沉感到格外得畅快和淋漓。房间里西洋钟时针以难以察觉但却不停的速度,匀速地前行着。过了很久,白锦绣趴在枕上,等手脚慢慢恢复了些力气,拿开他还搭过来的一条沉重胳膊,从床|上爬了下去,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套了,走进浴室,打开龙头,弯腰,想洗把汗津津的脸。男人跟到她的身后,将她按在了盥洗台上。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无情挤压着她发烫的柔软身子,几乎就要将她压扁。她略微扑腾了下,就顺服了他。再次结束,是他抱着没了半点力气的她从浴室里出来。这时已快凌晨四点了。她的脸一碰到枕头,就闭上眼睛,沉沉而眠。她终于睡醒,感到头有点痛,慢慢睁开眼睛,见窗帘还低低地垂着,只有隐隐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卧室里十分昏暗。她又闭上了眼。他没走,还睡在她的边上,但似乎早就已经醒来,感觉到她动了,立刻靠过来抱住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又轻轻亲了亲她额头。“绣绣,你醒了?还累吗?”男人的声音温柔无比,再也听不出半分昨夜的怒气了。白锦绣在他怀里没有动,等头痛感稍稍过去了些,问他:“几点了?”“快要十点……”白锦绣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就要爬下床。聂载沉伸臂将她抱了回来。她再次挣脱,迅速地下了床,匆匆找着自己的衣服,说:“睡得太晚了!我得去工厂了,走之前,我得亲自看着出一批货,不能出任何岔子!”聂载沉慢慢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凌乱地堆在他劲瘦的肌rou块垒分明的腹上。他看了她一会儿,掀开被子也下了地,很快穿好自己的衣服。“我送你去吧。”她没说什么,撇下他,匆匆进了浴室洗漱。十点半,他将她送到了工厂的大门之前。他要下车替她开车门,她自己已经打开,就要下去的时候,忽然说道:“我和弗兰,确实只是朋友。他的家人在法国已经替他定了婚约,他就要回去结婚了,到时候我们同行。”聂载沉没做声。“还有,昨晚的事,你也别想多,咱们都是成人。以后你想要,随时可以的,不必过分压抑自己。”他握着车把的手顿住了。她说完,朝他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在守门大汉的恭迎下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工厂的大门。守门大汉目送白经理入内,又赶紧跑过来,和还坐在车里的聂姑爷躬身打招呼。“聂司令,要不要进去坐坐?”聂载沉收回目光,摆了摆手,退出汽车,掉头疾驰而去。这天晚上,他在司令部工作到很晚还没回,到了九点多的时候,白家下人上来,对白锦绣说,姑爷刚才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事,不回来了。白锦绣坐在外卧的桌前,在忙着打算盘核对账目,听了,手在算盘珠子上停了一停,嗯了声,表示知道了。下人退了出去,她又继续低头忙碌,过了一会儿,听到门被人轻轻推开,转头,见阿宣探头进来。这么晚,他照例应该上床睡觉了,身上也确实穿着睡衣。“怎么还不去睡?”白锦绣问侄儿,问完,没听到回答,又看了他一眼。阿宣站在门口,吞吞吐吐,神色沮丧,和平常的样子大不相同。白锦绣想了下,推开算盘,走过去牵他进来,关上门。“怎么了?”阿宣扁了扁嘴,眼圈忽然红了。“姑姑,我爹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好了!”白锦绣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里,哥哥虽然和嫂子算不上关系特别好,但这么多年,别说像别的富贵人家里的公子哥那样搞纳妾的事,就是在外头,也从没听说过他有风流胡来的传言。哥哥是个稳重,知轻重的人,这一点,白锦绣一直很相信。“阿宣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阿宣擦了擦眼睛。“前两天爹送我去上学,到了一个地方,叫人看着我,让我等一会儿,自己一个人走进巷里,我偷偷跟了上去,看见他敲门,里头出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见爹就笑,还让爹进去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爹才出来。那个女人我以前和爹也在路上遇到过。”“爹一定是做了坏事!我不想爹做坏事!我不敢告诉娘亲了,姑姑你要帮我!”阿宣呜呜地哭。白锦绣惊呆了,终于反应了过来,问道:“那个女人住哪里你还记得吗?”阿宣点头:“青浦路中间的巷子,路边有棵树,进去数到第五个门就是了!”“你不会弄错吧?”“我数了好几遍,不会错的!”“你爹晚上回了吗?”“还没回……我娘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白锦绣顿时怒火中烧,叫阿宣先回房睡觉。“你放心,先不要告诉别人。姑姑会帮你的!姑姑这就过去看看!”打发走了阿宣,白锦绣换了衣服,正要出去,又走了回来,往司令部打了个电话,让值班的去叫聂载沉。电话终于接通。“绣绣?”他的声音听起来带了点迟疑,仿佛不敢相信她会打电话给自己。“立刻给我回来,跟我去个地方!我等你!”她报了个地名,啪地挂了电话,走了出去。☆、第74章聂载沉没让她等多久,很快赶到了她指定的地点,刚停下车,白锦绣就打开车门上来,吩咐他开往青浦街。聂载沉这晚上忙完事情,心绪有些纷乱,想着回去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这才打电话说不回了,没想到她又叫自己来这里,自然莫名其妙,但见她神色极是难看,开始也不敢多问,照着她吩咐开了一段路,听她不住地催促自己开得再快些,终于忍不住,将车停了下来,转身问她:“绣绣,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你去青浦街做什么?”白锦绣怒道:“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大哥他竟然瞒着我嫂子在青浦街养了个女人!现在他人就在那里!”聂载沉一怔。她把阿宣之前和自己说的话讲了一遍。“现在这么晚了,他还没回家!一定是在那个女人那里!”聂载沉眉头微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过去!”白锦绣想到自己兄长现在可能正在那座外室里干着背叛嫂子的事,心头怒火就突突地跳,见他不动,冲着他大声喝道。聂载沉急忙扭头,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