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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晤面之后,更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司令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如今又得大好机会,不是我奉承,日后做兄弟的,还要你提携一二呢。”说完哈哈大笑。聂载沉微笑道:“不敢当如此抬举。上次所谈之事,我已考虑好了,将你请来,就是想要答复于你。”“你尽管讲。”吴特派员神色显得十分愉悦。聂载沉颔首。“北府是合法成立之政府,我自当通电支持,到时国会召开,我这边也会派全权代表北上列席。烦请特派员,再代我向冯老致谢,后辈聂某,感激他在大总统面前的提携举荐之恩,但能力有限,如今仅仅维持广东之局面就已殚精竭虑,实在无力再分心当此重任,请另聘英才。”特派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他,用刻意的着重语气一字一字地道:“聂司令,你自己当真不去?冯老对你可是万般惜才,在大总统面前力荐,大总统对你也是寄予厚望,我望你再慎重考虑,不要辜负美意,日后追悔莫及。”聂载沉说:“我在南疆效命,并无区别。”特派员和他对望了片刻,脸色渐渐阴沉,点了点头,站起身说告辞。聂载沉也不挽留,随之起身。“聂司令事务繁忙,我明早便动身北归了,你且留步,不劳相送。”聂载沉也未坚持,送他出了会议室的门,便叫人代自己将特派员送出司令部大门。人去了后,他回到办公室,人却有些无心于事,索性早早回去,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公司文员模样的人和门房说着话,恭敬地递上一个信封,随后转身离去。“姑爷您今天回得早啊!”门房转头看见他,忙跑来打开大门。“刚才船务公司派人送来船票了,姑爷您顺道带给小姐吧。小姐今天回得也早,已经在家里了。”聂载沉接过那个印有法国游船公司标志的装了船票的轻飘飘的信封,快到客厅前时,抽出里面的一张船票,看了一眼。下周日的上午十点,皇后号游船高级包厢,目的地法兰西马赛港。只剩一周时间了。他的视线在船票的日期上停顿了几秒,随即捏紧信封,走了进去。他来到房间门外,见门开着,地上敞着一口大箱子,她在书桌前,整理着要带走的画册、书籍等物,他的妻兄白镜堂在她边上央告:“绣绣,好meimei,柳氏已经被兄嫂给接走了,往后我再不会和她有任何往来!我发誓!你看在大哥对你好的份上,你帮下忙。大哥真的知错了!”她翻着书,头也没抬:“大嫂对我也挺好。”“绣绣,绣绣,大哥说真的。早上大哥又去张家接了。大哥还豁出脸找丈母娘认错了,丈母娘都说没什么大事儿,叫她回家,她还是不回!见都不见我!”“哎,我说大哥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现在我又没劝大嫂离婚,只不过带她出去玩几天,散个心而已,你就这么想不开?”白锦绣恼了,转向白镜堂,两道秀眉皱起。“一年半载的,怎么算也不是几天啊!”白镜堂见meimei生气了,不敢再大声,小声嘀咕。“我不管,除非大嫂自己说不去!”白锦绣心硬如铁,任凭兄长怎么说,还是一口拒绝,扭脸忽然看见聂载沉就站在门口,瞥了眼他手里的封:“是船票吗?说今天给我送过来的。”聂载沉走进房间,点了点头,将船票递过去,却被白镜堂一把夺走,抖出里面船票,见有三张,脸色微变,丢了下去,扭头朝着聂载沉使了个眼色,自己走了出去。聂载沉想装作没看见,奈何妻兄在门口咳嗽个不停,他没办法,只好跟了出去。才出了门,就被白镜堂扯着带到边上的一间书房里,关上门。“大哥,什么事?”“载沉,这回你一定要帮大哥!你帮我想个法子,怎么劝回你嫂子,让她原谅我!”聂载沉有点无奈:“大哥,这个我恐怕不行……”“只要你肯帮我,你就一定行!我meimei那样的性子,你都能把她哄得好好的。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我也不是一定不让你嫂子出去散心,我是怕你嫂子跟我meimei那么久,万一学成我meimei那个样就不好了!”聂载沉皱眉:“绣绣哪个样子不好了?”白镜堂见妹夫不高兴了,赶紧补救:“嗳!载沉你别误会,我不是说绣绣不好,我是说绣绣那脾气,张口闭口就是离婚,除了你脾气好,哪个男人能受的了……”他越是解释,发现妹夫脸色越不好,顿了下脚。“反正我意思你知道的!大家都是男人,你别跟我计较这些了!快帮我想个法子!当初我meimei嫁你,我可没说半句不好的话!”自从那事后,他这几天两头跑,又要顾着事,回家还被亲meimei嘲,眼眶都抠进去了一圈。聂载沉实在看不过眼,终于说:“大哥你都想到找嫂子的母亲认错了,怎么不去找岳父?让岳父教训几句,他再发个话。嫂子不听你的,难道还不听岳父的?”白镜堂一呆。自己一时糊涂和柳氏牵扯不清,原本最怕的就是被父亲知道,所以事发后,根本就没想过主动去向父亲坦白。现在忽然被妹夫的一句话给点醒,顿时犹如黑暗中见到一盏指路明灯。拼了一身剐,去找父亲认错,再求父亲帮忙开口说句话,妻子不会不给父亲这个面子的。先把人劝回家,关起门来,自己再好好向她赔罪,事情也就过去了。白镜堂大喜,用力地抓住妹夫的手:“载沉,真有你的!多谢了!大哥知道了,这就去古城!”“你们鬼鬼祟祟在干什么?”门忽然被人推开,聂载沉转头,她站在门口,狐疑地看着自己和白镜堂。白镜堂一心只想快点赶到古城去,撒开妹夫的手,朝着meimei陪笑,退出书房,立刻就找刘广商议回古城的事。白锦绣目送兄长离去,问聂载沉:“怎么回事?我大哥看着很高兴?对你还一副很感激的样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聂载沉不敢瞒她,就把刚才白镜堂求自己,他帮他出主意让他去找岳父的事给说了。说完赶紧又补一句:“大哥他逼我,我没办法,只好给他胡乱出了个主意。我不是故意的!”白锦绣哼了一声:“狼狈为jian!”说完扭头,就回房间里去了。聂载沉慢慢地跟了进去,见她又在继续收拾着行李,上去,从后搂住了她的腰身,轻轻亲了亲她白嫩的耳垂,低声说:“绣绣,谢谢你昨晚的话。我已经回复了北使,不会北上。”白锦绣一顿,嗯了声,随即解开他搂着自己的双手,继续挑着散在床上的一大堆衣裳:“知道了。”聂载沉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