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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董事长叶文聪与陈经理在办公室裡开始研究著订单的时候,忽然看到一群女工紧紧张张的从窗口跑过去,同时人声嘈杂。他吃了一惊,站起身来,他打开房门,看到大家都往作业场跑去,他顺著大家跑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簇人拥在作业场中,不知道在看什麼。他抓住了正往场中跑去的领班,问:「怎麼了?发生了什麼事?」“有个女工在作业场上晕倒了。”“晕倒了?”他一惊,迅速的向作业场走去。他迅速衝到人群旁边,叫著说:「大家让开!给她一点空气!」工人们让开了,他走过去,看到一个女工仰躺在地下,白色的包巾仍然裹在头上。包巾下,整个面部都包在一层白布中,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手脚也用白布包著,这是电子工厂裡女工们的固定打扮,以防作业时损坏到电子零组件。叶文聪蹲下身来看了看她,他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她移往休息室,避免影响到整个作业流程,然后再解除掉那些包扎物。毫不考虑的,他伸手抱起了这个女工,那女工的身子躺在他的怀裡,好轻盈,他不禁愣了一下。把那女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对跟进来的陈经理说:「把冷气开大一点!快!」陈经理闻言、迅速扭大了冷气机,他把那女工平放在沙发上,然后,立即取下了她头上的白色包巾,解开了那缠在脸上的布,随著那布的解开,一头美好而乌黑的头髮就像瀑布般的披泻下来。同时,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秀丽的脸庞。那张脸庞是那样秀气,叶文聪不禁怔住了!那高高的额,那弯弯的眉线,那闔著的眼瞼下是好长好长的两排睫毛,鼻子小而微翘,紧闭的嘴唇却是薄薄的,毫无血色的,可怜兮兮的。他怔了几秒鐘,就又迅速的去掉她手腕上的布,再解开她衬衫领子上的衣扣,一面问陈经理说:「这女工叫什麼名字?」陈经理看了看她。回说:「这好像是新来的,要问领班才知道。」「叫领班来吧,顺便再拿一条冷毛巾过来。」叶文聪说著。领班是个三十几岁,名叫钟小琴的女工,她在这工厂中已经做了五年了,看著叶文聪,她恭敬的说:「她的名字叫罗晴薇,四维罗、晴天的晴、蔷薇的薇,才来了三天,我看她的样子就是身体不太好,她自己说一定可以做得来的。」天啊!母亲在诉说她和我现在父亲认识的经过,如果不是母亲说出了故事中“罗晴微”她自己的名字,一开始,我还以為她在述说父亲的外遇呢?只看到母亲说著自己名字的同时,一股温馨的神情,同时也出现在她的脸庞上,她看了看手中的“金戒子”叹了口气继续说著.......「就这样,我和你养父认识了,虽然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在你养父殷勤、猛烈、痴心的攻势追求下,我们不顾他家中老母亲的极力反对,半年后,私自到法院公正结婚,我知道这段姻缘路将是我人生的极大考验。叶家三代,一脉单传,香火的延续,是我视為主要的目标,因為我深知,要得到老奶奶的祝福,只有為他们叶家多添几个壮丁。我婚后连续生下你大姐天姿、二姐天美、以及大哥天河,并且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侍奉老奶奶的身上。因為我把所有心力都投注在家裡,甚至把女佣也辞掉了,我担下了家裡所有的杂务,也因為如此反而疏忽了他,不久家裡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应当防范却疏於防范的事情....他、有了外遇!」母亲说著说著,忽然很自责地又叹了一口气续说:「他竟然有了外遇,还生了一个儿子,当他把她带回家时,我犹似晴天霹靂、难以接受。而老奶奶却是喜上眉梢,大加讚扬她多了个孙子,这女人就是你的二妈。」「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爸爸那麼偏袒她!这女人心眼很重。」我冷冷的说。「阿星,不要这样讲你二妈,一样都是女人,我知道身為女人的无奈,是你养父的错,有钱又有权,公司又一间一间的开,你没听说,温饱思yin念,这点你要牢牢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千万要小心。」「妈,那,我的生父又是谁?」我轻声的问说,唯恐伤了母亲的心。「那天,我和你养父呕气,离家出走,我记得我到一家很高级的俱乐部,你养父曾经带我去过一次,就是那次,我无意中遇见了他,他是一位医学院的研究生,他还在读研究所就娶了医学院院长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和我差不多年龄,身材高大壮硕,戴副金丝边的眼镜,人长得非常俊帅,可惜婚姻却和我一样,过得很不如意。听说他的太太自幼娇生惯养、骄纵蛮横,他那晚也是和太太吵架,才会来到俱乐部饮酒解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似!”不是吗?”那晚我们就这样聊开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跟我的身世有关吗?」我急切的问说。「嗯!」母亲点点头给了我答案。一股羞愧之情,浮现脸上。「他?我是说,我的生父他.....到底是谁?」我脱口的问说。只看到母亲拿著“金戒子”晃了晃说:「除了这个金戒子,上面刻有两片羽毛之外,其餘的我都不知道,因為那晚,我醉了,他也醉了.....当我醒来时,床边只留下这只“金戒子”。」只看到母亲把他那只金戒子上的红绵绳,套在我的脖子上,泪流满颊难过的硬咽著说:「都是作mama的一时糊涂,阿星,是mama对不起你!是mama对不起你!请你原谅mama....」「妈,你....你怎麼这麼糊涂,你,你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大声吼著说、话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母亲的眼前,急速往屋外跑去。黑夜中,身后母亲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我心中的伤痕却是越种越深,我恨,我恨苍天為何要我来到这个人世间。老天既然安排我来到这个人世间,又為何偏偏是个父不详的男人,啊!老天!老天爷!你到是说说话?我问苍天,苍天不语,啊......」一阵怒吼,我瘫倒在黑夜暗巷裡,手裡紧握著那条攸关我生之来源的“金戒子”紧紧握著,我该怨谁?怨父?怨母?还是怨自己?几天后......「海!猩猩、贝克汉,你终於来啦!毛医生不知问了你多少遍了!」护士周小姐的态度显然不同,这对原本有些踟躕的我,倒是有些鼓励。「你怎麼没去照X光?」等到毛医生跟我单相处的时候,问话的口气有些严厉,我对医生不由得不存有几分敬畏之心。「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