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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你们感觉上和平常人很不一样……超能者?”问句,但却是肯定了答案。杨尘弯腰行礼道:“我们来自台湾。”索多亚斯点了点头:“特防队。”眼中神光一闪,他犀利的视线在杨尘坦然的脸上探究着,半晌后,他沉声道:“……披着正义的外衣,神的敌人。”“和现在的你怎么说也说不通,”杨尘蹙起眉头,说道:“我们的手法是粗鲁了一点,可是等你醒来以后,一定会很感谢我们的粗鲁。”“很遗憾,对于你所说的手法,我敬谢不敏──萨鲁!”应声,一条黑色人影从天蓦然而降。一听到索多亚斯喊出的名字,再看到应声出现的人影,葛雷斯脸色乍然一变,惊骇大喊:“小心!捂住耳朵!”众人立刻照着葛雷斯的话捂住耳朵,可是仍听得见那一声惊心动魄的高亢嘶鸣咆哮!“呜啊啊啊啊啊啊啊──”直升机的玻璃瞬间破裂,谢辰风清楚感觉到高亢的音量化做强大的气流,震破空气,如涟漪似地成圆荡漾散开,一波一波袭向他们!阻挡不了!无形的强烈音波直接侵袭耳膜,震荡他们的大脑,普通人的兰恩和葛雷斯最先忍不住的昏了过去。突然出现的这人,谢辰风能感应出他并非是超能者,但他的特异能力,却可以将超能者灵敏的听觉变为要害,确实打击!好痛苦!整颗头好像都快破裂了!隆隆的震撼声像一把巨槌狠狠打击着脑部,周遭的景色模糊,谢辰风一脸难受,终于站不住脚,狼狈地单膝跪下。就在此时,高亢音贝的叫声忽然变成一声惨叫,之后一没,再无声响。……得救了?谢辰风摇晃着混沌的脑袋,犹带迟疑地抬眼看去──他擦了擦眼睛,用袖子很使劲地擦了擦。一颗和保龄球差不多大小的白银色圆球,正围着神色紧张的索多亚斯蹦啊跳啊,而那名叫做萨鲁的人晕倒在地上,后脑还肿起一个圆滚滚的大包。看清写在白银圆球上的红色字迹,瘫坐在地的谢辰风一手支在额上,嗤嗤笑了起来。“正义女超人,妳出场的时机真是抓得太好了,太感恩啦!”不满的嗓音从后方的树林里传来:“奇怪啰,怎么我听起来没有几分感恩,倒像是啼笑皆非占的成分比较多啊?”“有吗?”“绝对有!”十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一脚踩破枯叶,一头集合了数种鲜艳色彩的短发,两只耳朵上不嫌重地挂着好几只耳环耳扣,露肩小背心搭上超迷你短裙,特防局最年轻最感性也最会在外观上搞怪的沈仪宣,俏丽登场了。“沈学妹……妳又去染头发和打耳洞了?”谢辰风记得还没来英国前,沈仪宣的发色和耳环明明没那么多“样式”。沈仪宣眨眨灵动的眼,漾出可爱一笑:“是李大哥带我去的,那设计师的技术很优喔!学长要是有兴趣,等回台湾我再带你去,我猜你也会喜欢的!”谢辰风用极其复杂的眼光将沈仪宣从头打量到尾,最后勉强扯出一抹干笑。“谢谢妳的好意……不过我想还是算了,那位设计师的品味……咳咳,估计和我不合吧……”另一头,杨尘抚着头颅,脚步踉跄地走向被白银圆球困住的索多亚斯。“你、你们……”指着杨尘,索多亚斯满脸慌张。“索多亚斯先生,我想现在我们能够好好聊一聊了吧。”嘴角勾起,杨尘笑得阴森而jian诈。8糖与鞭子你说,宁愿天下人负我,也不愿我负天下人。我相信了。而事实证明,你何其聪明,我何其愚蠢?恭喜你──你用你虚伪的友情,成功毁了我的一生。缓缓睁开眼睛,斐洛特-加龙省发现自己是流着泪醒来的,他愣愣看着天花板,明明对面就是一个炉火烤得周围很温暖的壁炉,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身下躺着的也是触感毛茸茸的兽皮……可是依然有点冷,那冷,是从心底深处无可抑制般升出的冷意。斐洛特-加龙省从拥有百年历史的古董躺椅上坐起身,迷惘的飘忽眼神注视着落地窗。窗外,沉沉的夜色中,雨丝不停飘落。不像同伴们被囚禁在阴冷潮湿,空气中散发着浓重腐败气息的牢房里,久待斐洛特-加龙省极其礼遇,住在高雅的客房,可以自由地行走,但他逃不了,重视同伴生命的他,哪里也不能去。而斐洛特-加龙省心知肚明,就算没有拿同伴性命要挟他,他也不会逃走。过去所亏欠的人──他找寻已久,始终找寻不到的人。看着火光跳跃的壁炉,斐洛特-加龙省神色恍惚,张嘴呢喃道:“看起来拥有一切,明明是个天之骄子,但眼中只有一份孤独,愁闷、痛苦、无法跳脱的孤独……”斐洛特-加龙省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抽噎着抖动肩膀,他的嘴唇动了几动,气息微弱至极。想嚎啕痛哭,想放声咆哮,但为什么只有眼泪流下?涌出齿间的,为什么也只有语不成声的颤音?“扣扣。”两声清脆的响声,斐洛特-加龙省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见一抹窈窕的背影撑着伞,默默伫立在落地窗外。心知这是对方的体贴,斐洛特-加龙省连忙整理脸上的狼狈,但眼眶的红肿却是遮挡不了的。斐洛特-加龙省打开落地窗的锁,用着还微带沙哑的声音笑道:“玉璃小姐,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玉璃一欠身,说道:“大人请您过去一趟。”“……好的,请带路。”虽然疑惑,可是斐洛特-加龙省没有拒绝。“请随我来。”脚尖点地,玉璃窈窕的身影灵巧地飞跃过半人高的扶手,画出一道半圆,行云流水似地跳下三层高的楼层,斐洛特-加龙省也紧随着身形一飘,动作流畅地落到地面。“您要撑伞吗?”斐洛特-加龙省轻轻一笑,谢绝了玉璃递给他的好意,说道:“不用了,雨中散步刚好可以抚平一下我乱糟糟的思绪。”玉璃笑道:“我还以为您会说雨中散步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的印象中,贵族们似乎都相当喜爱追求浪漫。”关于雨的记忆——总是不好的,虽然有过快乐的回忆,但那快乐却很快被悲哀所掩盖。深沉的悲哀,已经烙印在了体内,就像无法消失的伤痕。斐洛特-加龙省敛去笑容,表情沉静,抿紧的嘴唇一言不发,沉吟了半晌后才说道:“……我已经不是贵族,很久以前就不是了,因此对于浪漫的追求,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热忱。”“对不起,是我失言了。”玉璃歉意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