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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贩联系需要纺织品的买主,再将订单交由作坊的雇主,雇主雇用女工,每日所得除了上交税费之外,其余自己所得。”一群大臣听着李言的话只有暗暗点头,反正他们是从没想到这种主意。李言见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说话便问:“众卿可有异议?”一群人摇摇头,李言见他们没有疑问和反对也舒了一口气,“那好,先按这个去办,有问题再细细修改。”底下的人连连说是,李言又想起什么,问道:“关于同性通婚一事…”“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三思啊。”话还没说完,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大呼万万不可。李言就知道他们是这种反应和态度,叹了口气,“行了,众卿先听朕把话说完,朕不想拿皇帝的威严压你们。今日再提此事,并非一时兴起,只想讲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李言顿了一下,认真说道:“朕是皇帝,要为天下人做主。这天下人自然就包括男女老少,健全的不健全的,有饭吃的没饭吃的,成家的没成家的,与异性为伴的与同性为伴的。他们站在底层,声音太微弱了,所以只能由朕来替他们说。”李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人,继续说:“你们守着老祖宗的规矩和法度过了一辈子,朕理解。允许同性通婚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大大方方牵着心上人站在阳光下的平等地位,并不是朕倡导鼓励天下人都与同性结伴成婚,所以他们不会威胁什么,更不会覆灭什么。这个社会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绝非人力可改,朕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社会的拥抱敞得更开一些。”李言看着他们都不说话,摇摇头,“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此事朕会再仔细考虑,退下吧。”批了一天的奏折,李言拖着身子回到寝殿,瘫在床上,苏瑜过来给他解衣。“先生帮我捏捏肩吧,好酸。”李言爬起来,挨着苏瑜。“好。”苏瑜捏着李言的肩膀舍不得太用力。李言低着头还在想今日的事,便问苏瑜:“先生以为,要怎样才能让那些老头接受同性通婚呢?”苏瑜想了想说:“他们已经将旧法铭记于心,一时难以接受新的观念和规矩,只怕难以改变。”李言苦闷地噘嘴,叹了口气,“还没出门第一脚就摔死在门槛上。”苏瑜笑了笑,“此事急不得,我知你心里想什么,天下人也好,我也好,既然选择了就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名分。”最后两个字是嘟囔出来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嗡嗡叫。李言故意装作没听见,凑近问:“先生方才说什么。”苏瑜瞥了他一眼,不接茬,继续揉着他的肩膀。李言碰了碰苏瑜的头,笑了笑。苏瑜知道他要做什么,为了什么,这让他很欢喜。舒坦了好多,李言的鬼主意就多了,握着苏瑜捏肩膀的手移到腰上,故意说:“先生再捏捏这里,好酸。”苏瑜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抱起他走向浴池,“泡个澡就不酸了。”李言像只章鱼一样四肢并用扒在苏瑜身上,得意地坏笑着。东南作坊逐渐开办,因为是由私商经营,刚开始还会有一些混乱和纠纷,朝廷也在紧急地商议一些法令维持秩序维护稳定。东北商路正在修复,也是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李言忙得一个头两个大。“陛下,东南作坊开办后,买主需要的货物越来越多,作坊赚的钱也多了,本应该是好事。可是有些不良作坊的黑心雇主见有利可图就故意加长雇佣的时间,一开始那些女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如今夜半三更了纺机都没有停歇。许多女工因为过于劳累都倒下了,自己出钱看病,工时加长了工钱却没加。”一名大臣向李言禀明前几日东南发生的问题。李言皱眉沉思,“众卿有何意见?”大臣们也低头想了一会,其中一人说道:“陛下,虽然作坊交由私商经营,但国家的法令不可以不跟上,在确保女工安全的前提下,再去强调生计问题。”李言点点头,其他大臣也跟着点点头,李言想了一会说:“工钱结算等待遇问题每个作坊有自己的规定,朝廷可以不必管,只是涉及到女工的安全问题还要再商议新的法令。工时工钱给个规定,每个作坊在这个规定里自行拟定自己的规矩。实在有特殊不得不超出这个规定则另付工钱,否则衙门要按法令加以惩处。”众大臣没有说话,十分赞同皇帝的想法。沉默了片刻,另一名大臣又说:“陛下,东北近日修复商路的时候,常有祁人窥探,祁兵守在城外,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李言眉头紧蹙,又是祁兵,东北刚安生不久,又来觊觎了?“东北此时是谁在驻守?”那大臣说了是哪位将军,李言继续说:“且先叫他盯着,若有异动即刻禀报。”一屋子的人商议着东南作坊的事,东北商路的事,国家内部发展要紧,祁兵虎视眈眈也只能暂时先盯着,毕竟他们暂时还没有动静。上次东北战争结束后的亏损还没有恢复,养兵也要千日,这才百日而已,兵力不足,国库空虚,此时实在无力承担战事带来的巨大消耗和后果,只能祈求老天保佑暂时不要有战争发生。东北的百姓忙于修复商路,哪怕这条路只修一段,日子也比每天领粥喝要好过。于是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忙活着,眼巴巴地恨不得明日路就修好了,挑着担子去街市上张罗,已经好久没有感受手里握着银子的滋味了。这日大家正兴冲冲地铲土填坑,眼看着已经修了三分之一了,再熬几天日子就有盼头了。一群人脸朝黄土背朝天地用尽干活儿,突然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而且动静还不小。大家乌央乌央地奔向有响声的地方,还没跑几步路,接着就听见“砰砰砰”声音十分密集,第一声还没结束第二声就上赶着钻出来了。一堆人愣在原地仔细听见了火|枪声还有地面的震动,神情大变惊慌失措地扔掉手里的铁铲锄头,拼命地往城里逃顾不得脚下的坑坑洼洼摔倒了连滚带爬也要回去。跌跌撞撞,你推倒了我,我踩着你。这是什么动静他们最清楚不过,就是这火|枪声夺走了他们的家园和亲人,如今还想着重建家园,这夺命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众人来不及怨自己命苦,连命都来不及要,哪来的苦。传话侍卫急冲冲地闯进殿里来不及禀报,跪在地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陛下,东北祁兵来犯,城就要守不住了。”李言心里一块石头重重地砸下去,批奏章的手也愣住了,果然,他们又来了,祁兵已经不是野心勃勃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