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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李然还想解释,说什么:“先生你听我说,你是误会了…………”江子晨跟本就一点不想听,眼神看着有些神经质,不太像一个正常人表情。随即,李然就不说话了,他推了推顾今朝,小声都说:“顾总,江先生来找你了。他误会了,你跟他解释解释。”顾今朝听见江先生三个字,很快的就醒了。本来还是精神的,可等到看着江子晨,脸马上就带了宿醉后的头疼,随即又一只手盖住了眼睛,仰面躺在了床上。李然有些蒙了,说:“顾总,您跟江先生解释一下,昨晚您只是喝多了,在酒店睡觉而已。江先生这是误会了。”哪里知道,顾今朝连看都没看江子晨一眼,他用手按了按额角,宿醉让他有些头疼,眼睛依旧睁开。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江子晨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说:“顾今朝,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喝酒?烂醉?你不是知道我最讨厌你喝酒吗?”顾今朝又是眼也不睁,回了一句:“嗯。”江子晨简直要气炸了,只是他又是个好面子,平日里的作风尽量会保持看着有理的样子。他指着门语气森冷的对李然说:“你先出去。”顾今朝拧着眉头,拉住了李然的手臂,对着江子晨说:“你有什么直接就讲就可以了,没什么可要背着人的。”江子晨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不得体的事,虽然现在的状况让他有些失态,但是很快江子晨就调整好了,他问:“顾今朝,你什么意思?”长久的沉默,顾今朝才音色清晰的说:“分手吧。”江子晨勉强的维持脸上的从容,语气凌厉:“顾今朝,你再说一遍?”顾今朝这会确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着房间内虚空的一点,片刻以后才艰涩的开口:“我说分手吧。”“其实,江子晨我一直是一个自私的人,天生就好权势,虚伪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懦弱。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不只是因为你对我好,更重要的是你合适。我从来没有对你发过脾气,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那是因为你和煦,识大体,和你在一块,至少带出去是加分项,我以前不愿意承认我喜欢江离,大抵是因为我最憎恨喜欢江离的自己,我嫌他寒碜,出身不好,有个妓女的妈,做事粗俗,所以我对自己说,我不爱他,我怎么能爱他呢。”“我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说,你看江离他多不配,带他出去只能让我难堪。我对自己说谎,江离不值得,我利用它,欺骗他,我把最真是的自己都封闭起来,连同江离一起丢进了监狱里。”江子晨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辅助了门边的柜子才堪堪站住,他好像听不懂顾今朝在说些什么:“顾今朝,你是不是还还没醒酒呢?”满脸的不可置信。顾今朝虚弱的笑了笑:“这些年我对你特别好,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江离,我控制我自己不去想他,不去看他,我知道权势那个深渊正在凝视着我,一旦我去了,我已经拥有的想要拥有的东西都会付诸流水。”顾今朝回头看了一眼江子晨,缓缓的说:“你们的眉眼真的好像,我骗自己骗的久了,最后连我自己也糊涂了,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江离呢?”“可是,江离已经死了,已经烧死在半山的别墅里了。”江子晨声里带着些得意可又含着一点绝望。这房间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仓皇的从酒店里夺门而出。“是啊,他已经死了。”顾今朝说完,脸朝下埋进了枕头里。在李然的角度来看,顾今朝的肩膀剧烈抖动,他是在哭吗?“顾……”李然想叫他。还没说完,顾今朝便对着他摆了摆手,李然赶紧收拾好随即退出了房门。在后来顾今朝换了一个新的助理,那助理就是李然。不是因为李然有多好看,只是因为他见过了顾今朝最惨烈崩溃的情绪。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翻篇了,只有李然知道并没有,人前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个对自己的事业有着极强把控能力的人,只是在夜里,李然把那个崩溃到极致的人扶回去,数不清有多少次了,醉鬼的嘴巴里永远说这:“江离”的名字。李然想,和何苦呢,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走了才惦记着后悔,挺活该的。日子晃晃悠悠的过,顾今朝的心里的伤口渐渐溃烂,结痂,剥落,最后留下了一个叫做江离的疤。他不再去买醉,依旧掌舵公司,只是心境却不一样了,从前的野心都燃不起来随着那场大火渐渐的冷却了下来,都烧光化为灰烬,空落落。江离终于成了他心里一碰就疼的地方,没有人敢在顾今朝的面前提起江离两个字,恍恍惚惚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北海北海有一片著名的银滩,海边气候温暖,是一个没有冬天温暖的地方,没有车马的喧嚣,水温净,浪柔软。一年只有两季的旅游旺季,其余的时间人三三两两也很稀少。在码头买船票,坐船可以去涠洲岛,夜里的时候在涠洲岛的小酒吧看着灯光听听海浪再喝上一杯,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在涠洲岛和银滩路程中间,有一个背街面海的僻静处。从国道下去一直走,会看到很多纵横的小巷子,窄窄的却不显得拥挤,路上面铺的都是青青石板,傍晚的时候,街坊总会在自己家支出一个小凳子,聊天磕牙。那巷子的最后有一座二层的小楼,大门朝着青石街道,背对着海。正值北海的盛夏,又不是游人如织的旺季,整个空间都显然很安静,没什么人流。小院里面摆着大片植物,郁郁葱葱,上面还滚着晶亮的水珠,院子里的地面上湿漉漉的,显然是主人家刚扫好水。午后安安静静的,只有知了会偶尔叫那么一两声。院子里有那么一大片阴凉的地方,日式和风的两扇推门大敞着,一米宽的回廊上一个英俊的男人靠在拉门上看着横屏的手机,两只手在上面滑动,嘴上说:“阿离!快,给哥挡一下伤害!要死了,要死了!”“来了,来了。”那男人话里带着调侃笑,一脸开心:“段大哥,你可真是菜,说好了选个辅助保护我,还让我这个输出替你挡伤害。”那高大的男人抓了抓头,有点尴尬:“这不是,好不容易最近比较闲,想带你上分吗?”那人趴在回廊的凉席上,身上套着一个宽大白T恤的,下巴枕在高男人的腿上,懒洋洋的乜斜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你带我,还是我带你啊?脸皮可真厚,我跟你玩还得开着小号打,大号你这段位都不能和我一起排。段大哥你可真菜。”屏幕上显示了五连绝世的字样,然后就是播报胜利的语音。那刀疤脸男人微笑着从手机上抬起了头,不是江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