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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白将军。而后,白将军为将军宽下盔甲,将军将白将军推倒在了榻上……”“够了!”耿兴突然喝一声,将我的话打断。我被唬了一下,乖乖闭嘴。室中一阵寂静。耿兴脸色不定,目光将我打量着,好像藏着刀,想把我一寸一寸剖开来。“小人……”我畏缩不已,“小人不曾说谎……”耿兴盯了我好一会,未几,对那两个军士道:“你们二人下去吧,关上门。”那两个军士应下,走了出去,把门关上。我松一口气。“你昨夜,藏在了这屋里?”他蓦地道。又说对了。我的心又提起来。“将军还是不信么?”我叹口气,“既然将军不信,那我便告辞了。早知就不来此处,空惹一身麻烦。”耿兴不置可否:“我那事,你不是说有化解之法么?何法?”我说:“方法是有,可小人看将军这个样子,必是不愿意,还是算了。”说罢,我拱拱手,“今日是小人唐突,将军大恩大德,放了小人吧。小人就当不曾来过,也必不会吧将军的事说出去,将军放心,小人说到做到,若有违逆,小人……”我想说若有违逆,就让秦王被天打雷劈。但如我所料,耿兴没有让我把这些废话说完,打断道:“你且说一说,不管我愿不愿意,必不伤你。”我讪讪,不说话。耿兴的语气又变得不好:“我向来说到做到,你怕甚?快说!”我被唬了一下,只得不情不愿地说:“此事解决之道,乃在根源。将军此事,乃两个根源相成相就所致。”“哦?”耿兴问,“是哪两个根源?”我说:“其一,是白将军的青气。我惯于以屋宅气运测人事,将军与白将军之事,只消观二位屋宅上空气运之态,便可知晓。白将军命气主青,耿将军命气主朱,青朱二色虽不相近,但在玄理上,青朱二气乃相辅相成的绝配。简而言之,二位命数相合,乃天造地设之人。”“其二,便是赵王的紫气。此气顾名思义,乃出自紫微,赵王出身皇室,本有紫气之根,如今得势,其气日盛,乃颇为霸道。赵王的紫气与耿将军的朱气,亦乃相合之物。但此不过一时。那紫气未胜之时,可与朱气相宜得彰,可一旦太盛,则为妨碍,时日长久,必然吞噬。而于白将军那青气,紫气则为大凶。先前紫气未盛之时,青气因得耿将军的朱气辅助挡煞,尚可在紫气中寻得一丝容身之地,并借势升腾。但此乃一时幻象,当紫气有吞噬朱气之势,青气也不可独活,并且因紫气天生克青气,那青气必先于朱气,为紫气所灭。”说罢,我看着耿兴:“这便是小人观象推算而得的数理,耿将军可仔细想一想,这一路之事,是否相合?”耿兴没有说话,好一会,道:“如你所言,就算我什么也不做,由着那紫气吞噬青气,终有一日,这紫气也会将我吞噬。”我颔首:“正是。天下有紫气之人,不止赵王一家,小人在雒阳盘桓多年,观得好几家。宫中的皇帝自不待言,几位皇室诸侯也有。只不过同为紫气,成色不一,其性也不一。那紫中带朱者,乃紫中正统,可为真龙;那紫中带黑者,则自带厄运,就算盛极一时,也不容于天道,必为所灭。梁王、东平王等,皆属此类。其紫气愈盛,则吞噬愈强,将军可回想,梁王和东平王的部旧,按说也有不少拔萃之人,但当下死的死,流亡的流亡,可有一个过得好的?并不见有。为何?”我看着耿兴,“皆或被紫气吞噬,或被紫气连累,最终为天道正法之故。”耿兴看着我,片刻,道:“依你所见,赵王亦是这紫黑之属?”我说:“正是。其为天道所灭之日,二位将军被其连累,也不可保。”“那如何才可自保?”“若不铲除紫气,不可为也。除此之外,所有办法皆不过苟且。”耿兴面色一变,道:“原来你是来劝我谋反的。”我忙道:“将军,这罪名我可担不起。说好了我只说命理,将军不伤我!”耿兴冷冷道:“你既然说要铲除紫气,那紫气就是赵王,不是谋反又是什么?”我说:“我是说了要铲除紫气,可没说是将军来铲除。说实话,二位将军那青气和朱气,加起来不如赵王一指,就算二位将军谋反,也撼动不得。”耿兴疑惑:“那你有何法?”我说:“我方才说了,黑紫之气自有天道去克,将军不必动手,只消顺应天道,便可扭转运势。”“哦?”听到这里,耿兴目光一亮,“怎讲?”我说:“我掐指算过,明日,便是天道扭转之时。明日白日中的六个时辰,乃天地阴阳混沌分界之时,紫黑之气,那时最弱,须得在宫禁内以刀兵杀戮为祭,方可使其撑过去。”“明日?”耿兴想了想,神色大惑不解,“你是说,明日宫禁中有刀兵之事?”“正是。”我说,“明日宫中可有甚大事?”“有。”耿兴道,“明日赵王在宫中接见秦国长史。”说罢,他目光骤然锐利。“你是说……”他说,“明日那谢长史要在宫禁杀戮?”这当然不能承认,否则便是向耿兴泄露了谢浚的意图,我不可冒这个险。我笑了笑,道:“我近来观秦国气运,乃骤然衰弱,不知何故。谢浚此事来觐见,必是有求于赵王,又怎会在宫禁中杀戮?”耿兴听得这话,更加疑惑:“你是说,赵王这边要起杀戮?杀谁?”“这便不知了。”我说,“未至之事,我只可预测其走势,不可断言。赵王为紫气驱使,亦有自利本能,恐为天道所破,必会生出杀戮的事端,只不过赵王自己身在其中,未必能觉知罢了。”耿兴:“那我……”“将军焉知,这不是天意?”我说,“将军是殿中将军,若能顺应天道,制止宫禁中的杀戮之事,于人于己,皆是大善。”☆、紫气(下)对于我的话,耿兴不置可否。对此,我甚是理解。他和白庆之的事,说得再大也是私事,虽然赵王和王后对二人无礼在先,但对于耿兴这样的人而言,要让他因此造反,那的确殊为不易。不过我把这说辞编得神乎其神,明里暗里告诉他,只有我才能知道怎么做。故而他为了有所应对,定然会将我带在身边。果然,当我向耿兴表示这就是我全部要说的话,时辰不早,我还须赶回家里吃饭先行告辞的时候,耿兴没有兴许。“王半仙果然奇才,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半仙逗留一日。”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