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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不可一世了!她笑了一声:“你能堵住几人的口,难道能堵住全天下的悠悠众口?信不信从这出去,没两日长安城就要疯传国之栋梁被我一妖女迷得团团转?”相衍背着手不说话,看着有些许不高兴,连海深攘了攘他:“好了,赶紧走吧您,成天就想着欺男霸女怎么成呢?”“观虚留给你,无须给别人面子。”相衍最后还是退让了一步,若按他从前的性子,谁敢在他面前多喘一口气?可是他尤记得面前的人说过,她不喜欢。“嗯。”她也让了一步,目送他翻窗出门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手上的腰佩,将它塞进枕头下,又整了妆容才打开门走出去。赠芍几个都快绝望了,老夫人一来,以她们几个小婢女是万万拦不住的,不想余光瞥见连海深从里面大步走出来,顿时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小姐醒了。”采兰几人连忙迎上去:“是奴婢不好,扰了小姐休息。”连海深未应这话,往背后看去,连雪微扶着脸色不虞的老夫人,连云浅跟在身后两步,她走上前行礼:“孙女见过祖母,雪天路滑,您怎么和两位meimei来了?”黄氏看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只觉得怒气上涌,扬手扇了她一巴掌,喝道:“大姐儿!枉你身为长姐,竟然这样败坏门风!说,屋里藏着谁!”连雪微也尖声说:“jiejie可瞒不住了,还不从实说来,或许祖母还能为jiejie隐瞒一二,jiejie要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可太难听了!”连海深眼疾手快避开了那一巴掌,收了脸上客套的笑:“天儿冷,祖母怕是糊涂了,说的都是糊话呢。”连云浅敏锐地察觉到要出事,连忙使了杏花回蔷薇园向连士良夫妻通风报信。“大jiejie说的什么话!太不孝了!”连雪微尖叫道。连雪微的声音尖细,吵得人脑壳疼,连海深俯视她,盛气凌人地问:“刚好,我也想问雪微meimei,大半夜来我听雨楼做什么呢?”“我......”连雪微迅速编了个理由:“我是见有个黑影冲着jiejie院子来了,怕jiejie出事才赶来的,不想撞见了不该撞见的!”“是什么不该撞见的?”连雪微仗着老夫人在身边,给自己壮了胆子尖声说:“当然是你私会野男人!”“啪!”的一巴掌,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雪微秀气的小脸登时偏在一边。“啊!”连雪微愣了一下,尖叫着扑上来:“你敢打我!”连海深抬脚毫不犹豫踢在她腿上,连雪微的膝盖登时狠狠磕在青石板的地面,发出好大一声响!她整个人都懵了,惨叫道:“啊!祖母——微儿好疼啊!”连云浅吓了一跳,乖乖,敢情从前长姐针对她时还是留了一点情面的啊,否则现在在地上乌龟一样翻不过身的可就是她了!“meimei怕也是糊涂了,以下犯上可要不得。”“你也知道以下犯上!”老夫人气得直捂胸口,挥着拐杖要打她:“逆女!老婆子还活着呢,你就......你就敢当着长辈的面放肆!”毕竟做了几十年老夫人,身上气势还是有的,连云浅吓得连连后退,心说杏花去搬救兵怎么还不回来啊!连海深:“祖母,孙女只是教训一下说谎的meimei而已,您这样激动做什么?”“你还敢顶嘴!”黄氏挥舞着拐杖:“你这哪里是教训meimei,你这是要她的命啊!你这恶毒的小蹄子!”“祖母三思!”连海深又退了一步,避开这老泼妇的拐杖。“老国公啊!你睁开眼瞧瞧啊!你的孙女就是这样对妾身的啊!”黄氏又呼天抢地喊起来,口不择言地骂:“你这小贱蹄子就是随了你那短命老娘!也是个短命的货!恶人自有天收拾,老婆子就等着看你死!”连海深抄起一边浇花的铜壶,毫不犹豫摔在黄氏脚边:“咣当!”吓得连雪微一声尖叫:“啊!”“能闭嘴了吗?”壶里的水泼在几人裙上,又湿又冷,黄氏一顿又要发火,门外赶来的人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连士良夫妻、连士善夫妻都赶了过来,蓝氏一瞧宝贝闺女摔在地上登时就气坏了:“微儿!你怎么了!”连士良大声喝了一声:“深姐儿!”“父亲不必急着给女儿定罪,还是听一听雪微meimei和祖母做了什么再说不迟!”连士良转头看向连雪微:“雪微?”连雪微捂着脸呜呜直哭:“大伯!jiejie踢我!她、她自己偷汉子还要杀了我灭口啊!”“偷汉子?”蓝氏登时跳了起来,指着连海深的鼻子叫:“难怪微儿说你行径奇怪,原来是个被玩烂的破鞋!”连海深冷笑:“婶娘也是四品大员的家眷,慎言。”连士良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儿娘亲死得早,在府里地位也不济,竟然隔房的堂妹说泼一盆脏水哗就泼过来了——”连士良脸上浮起一阵尴尬,连海深扫了这一院子的豺狼,道:“问心无愧的事,我自然不怕,只不过张口就污蔑女儿的堂妹和祖母,父亲准备怎么处置呢?”黄氏只是连士良的继母,当然不会有太多感情,果然,连士良沉声:“若空口污蔑,自然按家法处置。”连雪微:“她、她明明就——”“父亲说话要算数。”连海深大方让开身子,让一群人冲向她屋子,老远就瞧见观虚抱着剑守在门前。连雪微尖叫了一声躲在蓝氏身后:“你看!她就是藏了男人在屋里!”连士良认得这是相衍身边行走的大护卫,登时大惊失色!“父亲。”“请啊——”☆、翁婿观虚冲他们扫过来冷冷一眼,大有再进一步便血溅三尺的意思。连海深看出了他的犹豫,上前一把推开房门——里面安静极了,空空如也——连雪微冲在前头,指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尖叫:“堂姐刚才和谁喝茶呢?”连海深看着她笑:“meimei觉得呢?”连雪微身上一抖,忽然又觉得痛起来,怯怯地缩了一下:“你简直——”对手太过不济,让连海深应都懒得应她,那边黄氏果不其然将相衍的腰佩翻了出来,举着走到了众人面前:“这也是你的?”黄氏粗俗出身,字识得不多,若是让连雪微拿到就会认出上头是个男人的名姓,可惜是她拿到了。连士良倒抽一口冷气,劈手把腰佩拿过来,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右相的腰佩!他看向连海深的眼神登时带着震惊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连士善从兄长的神色也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连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