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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海域”形成的过程,其实就是每一个人人格塑造的过程,“海域”之中的所有景象都指向了哨兵或者向导人格之中的各个部分。那被称为“自我意识”的海域守卫者,实际上就是哨兵和向导人格的化身。“人格,Personality。这个单词源于拉丁语中的‘面具’,persona,也就是古罗马演员在舞台上演出希腊戏剧时佩戴的伪装品。”卢青来问,“秦戈,你认为幼儿有人格吗?”秦戈想了想:“如果用精神分析学派的观点,幼儿有人格。他们的人格就是最纯粹的本我,也就是人类的生存欲望。”卢青来盯着他,片刻之后才笑道:“你不想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想法?我问的是你怎么认为。好吧,无所谓。我认为幼儿没有人格,那段时期的它们表现的是原始欲望,是真实的脸。人格是社会化和教育的产物,在幼儿开始学习社会规则和接受教导之后,他们才可能逐渐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和欲望相违抗的人格。”他做出了佩戴面具的动作。秦戈不得不承认,卢青来在讲课的时候确实是充满魅力的,他能理解学生们为什么疯狂地敬重和喜爱他。“被塑造出来的人格就是面具,是persona。它是一个伪装品。”卢青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哨兵和向导的‘海域’并不是生来就存在的,它会逐渐完善,逐渐定型,在岁月里会随着各种成就与挫折,爱和恨,不断增改其中的内容。”秦戈的呼吸渐渐急促了。“我们的‘海域’是随着人格的完善而得到成长的。它是人格的另一种外化形式。”卢青来顿了顿,“秦戈,‘海域’就是面具,它是根植在我们大脑里的,永远都不可能被我们丢弃的伪装品。”伪装品,面具——卢青来是这样定义人格的。秦戈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和卢青来谈论谢子京“海域”的时候,卢青来会说“有些人的不寻常是自我保护”。小房间是谢子京人格的一部分,是他的伪装品,他只能向秦戈展示伪装品,因为伪装品之后,是令谢子京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残酷回忆。可是卢青来说的是真的吗?秦戈又禁不住怀疑。卢青来看了看表,抬头笑道:“时间到了,我得走了。”秦戈只好起身。这一趟他似乎得到了某些东西,但仍旧无法摸清楚卢青来到底在做什么。“我当你是我的学生,我最后问你几个问题。”卢青来忽然说,“你可以不必立刻回答我,慢慢想。”秦戈恭恭敬敬:“卢老师你说。”“既然人格是被社会塑造的,那人格可以被摧毁吗?”卢青来说得很慢,很轻快。秦戈紧紧盯着他,在这刹那间竟然怀疑起自己的听力。“第二个问题,如果人格被摧毁了,那它还可以被重塑吗?”卢青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但那不是令人愉悦的笑,秦戈觉得有些气闷,这个空间忽然之间充满了紧张的空气,卢青来的这两个问题令今夜的拜访无端染上了凶险的暗色。“最后一个问题。”卢青来的声音渐低,秦戈不得不聚精会神,异常认真地倾听。“最能毁灭一个人人格的是什么?”话音刚落,卢青来立刻击掌站起。秦戈如梦方醒,发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沁出了冷汗。“完毕。”卢青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慢慢想吧,答案很有趣。”他拍了拍秦戈的肩,秦戈背脊无端窜起一阵恶寒。.与卢青来道别后,秦戈慢慢走向礼堂,谢子京说他正在附近游荡。一旁的教学楼里走出一个高大男人,他脚步匆匆,差点儿和秦戈撞上。两人都低头道歉,秦戈忽然觉得这人声音很熟悉,抬头才发现面前的是蔡易。蔡易一身黑衣,全没了之前的精神劲头。他手上拿着几张表,秦戈瞥了一眼,是精神调剂的申请表。“你想申请精神调剂?”秦戈吓了一跳,“你还好吧?蜥蜴恢复了吗?”蔡易倒没有冲他发怒,只是垂着眼把表格全塞进了挎包里:“什么蜥蜴……它是科莫多龙。我们都没事。”秦戈渐觉不妙:“你要找谁给你做精神调剂?卢青来?”蔡易点头:“现在只有他有时间,我问过高天月了,你和秦双双都在忙高考‘海域’检测的事情。”这可不妙。秦戈根本没多想,立刻拉住了蔡易:“你别找卢青来了。我给你做。”蔡易愣了半晌,似乎在心里权衡,最后慢吞吞说:“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你找别人给你调剂,说不定还得把……”秦戈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把你mama的事情再说一遍。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也跟那件事有关系。这事压得很紧,除了我们这些接触过事件的人之外基本上谁都不知道。你真的愿意又多一个知情人吗?”蔡易冷笑:“你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对你们精神调剂师的保密原则完全信不过。”他和秦戈坐在教学楼的花圃边上,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看了眼秦戈。秦戈摇摇头,蔡易又把烟收了回去。“你别紧张。”蔡易从方才偶遇秦戈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神情语调已经恢复成了危机办的副秘书长,“我想通了,不怪你们。”刑侦科在调查事件的过程中,多次找到蔡易向他询问蔡明月的事情,也会将一部分可以透露的信息透露给蔡易。蔡易起先只是知道母亲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手上死过几个孩子,却完全不晓得那些孩子都是被蔡明月亲手弄死的。“觉得她忽然之间很陌生。”蔡易低声说,“如果我就是那些孩子其中之一呢?如果我生出来的时候,父母亲不喜欢我,或者是因为我身有残缺而不愿意要我,或者更直接点儿,不管我是好或不好,他们就是不接受我。我是不是也会死在她手里?”秦戈:“别想了。”蔡易摇摇头:“我和她朝夕相对几十年。不是恨也不是怕,我是不理解。为什么可以这样做?”他扶着自己的额头,长长叹了一声。“孩子不是父母的私有品,是独立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能凭着自己的意愿去决定孩子的生死。我不理解的是她为什么会忘记这个最基础的底线。”蔡易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一静下来,一睡觉,就会梦见她。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总是不回答我。我问她,你也会放弃我吗,如果发现我不能令你满意,如果发现我没法令你骄傲?我是你的孩子,还是你用于展示的勋章?可我一直没听到答案。”总在蔡明月开口的前一瞬间,他就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其实我是怕听到答案。”蔡易说。秦戈不知如何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