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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融之后,就又特地写了几篇文章,他不敢拿以前的作品去,因此特意又重新立意写了几篇,不过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因此反复修改了好几次,过了四五天才写了两篇稍满意的文作来。因为他一直醉心于写文章,倒真的应了元珩的“少出门”。不过他并不是怕了萧谨言……他非常了解萧谨言,知道一次未得手之后,萧谨言不会很快再次出手,因为萧谨言这个人本性阴狠,一次失败之后,定然会想一个更加周全、狠辣的计划来。而玉黎也并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除了去家塾上课,一边在家写文章的同时,也在想要怎么除去萧谨言。不过还没等他想全,元珩就让人传口信给乌夜啼,让玉黎去彩云居,他在彩云居为玉黎设下了酒宴请他“看戏”。玉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应邀前去。彩云居是京都城有名的酒楼,许多菜式宫里头也没见过的,不过这里的东西非常昂贵,非权贵之家根本吃不起,据说一盘糕点就可以抵过京都普通一户人家的一年用度,可见是何等的豪奢。仙客来虽也有名,但毕竟不如它,就连位置也是……仙客来稍偏,而彩云居就在京都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大街上。玉黎到了彩云居门口,刚下马车,就有小厮上前询问:“请问您是玉三公子吗?”玉黎点点头:“正是。”“有贵客在雅间中等您,让小的为您引路。”那小厮穿得也比寻常酒楼里的小二干净整齐得多,倒像是某家某府里的管家似的。玉黎一路跟着他,走上了三楼最里面的雅间。小厮为他打开房门,伸手请他进去:“您请。”玉黎一踏进房门,就见元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日的元珩穿着一身玉子色的长衫,衣襟处和袖口处都用橙色的银线绣出如意云龙纹,他今日未全部束起长发,因此可见瀑布般的乌发垂落至腰,愈发显得他宽肩窄腰来。元珩见玉黎进来,不由得也打量他,见他今日穿了一身冰蓝色的春衫,外面罩着一件宝蓝色的大氅,寻常束起的乌发今日却散开在肩腰,倒与他自己今日的打扮不谋而合。只是寻常红润的小脸上今日气色似乎不太好,他走上前去迎他:“怎么?今日身体不舒服么?”玉黎摆了摆手,正要说话,控制不住地咳了一声,只好道:“不碍事的,一不小心染了风寒……你找我来,不会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吧?是有什么事情?”怪不得,元珩心想,他甚少看见玉黎这样没精神的时候,原来是染了风寒。他忙拉着他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道:“早知道先问问乌夜啼你的身子如何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玉黎抬头追问他:“到底什么事?”元珩勾唇一笑,丹凤眼朝他眨了眨:“看戏啊。”玉黎愈发狐疑,看着元珩兴致盎然的模样,他总觉得元珩是要做什么坏事了……第81章当时明月在“时间还早,不如你先吃几块点心填填肚子。”元珩说着,欲用筷夹糕点,又像是想到什么,将筷子放到一边,直接用手将整盘糕点都放到了玉黎面前,又为他介绍说,“这是彩云居的招牌点心,名叫‘当时明月’,里面馅料丰富可口,很不错的,你尝尝?”玉黎看了一眼,见那圆圆的糕点,颜色很像绿豆糕,表面上看倒看不出什么来。他拈起一块,抬眸看着元珩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此乃小山词,感慨昔日恋情如同彩云一般飞散……彩云居的主人怎么会用这么伤感的名字?”一边说着,一边放至唇边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甜而不腻,甚是可口,又不禁道:“味道确实不虚此名。”元珩见他喜欢,亦不禁舒展了眉头,笑道:“大约是主人觉得这糕点的滋味如同昔日的恋情一般,美好而引人留恋,故取名‘当时明月’。”玉黎一边品味,一边微微侧头,遐想前世自己与萧谨言的恋情。其实他与萧谨言之间,也不全然至始至终都是怨与恨,他们新婚一年之内,都是无比恩爱的……萧谨言待他温柔体贴,时常对他嘘寒问暖,从外面回来,还经常给他带发簪、镜子等小礼物。他原本就自卑,嫁到萧府就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萧谨言待他这般好,便激发了他所有的感激和爱意。他不在意自己身为男子却嫁作人妻,一心一意为萧谨言搭桥铺路,几乎是倾尽自己的一切来回报萧谨言……可是这样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萧谨言便对他日趋冷淡,虽然面上还保留着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也不曾冷言冷语待他,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萧谨言待他没有之前那般好了。直到后来,萧慎行离开侯府,萧谨言成为侯爷、玉绾入府,萧谨言就像换了一张脸一般,完全变了。玉黎到那时才渐渐明白……萧谨言从未真心爱过他,昔日的恩爱,不过是他为了骗得他的信任而制造的假象罢了。等到时间一久,假意虚情便再也隐藏不住。也或许,那时的恩爱两不疑,只不过是他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好梦境罢了,只是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梦里,到头来,还是要醒的。他一边想,一边已经将那“当时明月”吃完了,他自嘲似的,笑道:“昔日的恋情,叫‘当时明月’并不完全妥帖,叫‘镜花水月’倒还恰当些。”元珩见他面带唏嘘,乌黑纯澈的眸子望着虚空,仿佛在回忆什么似的,不禁奇道:“你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怎么,你也有‘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时候吗?”玉黎被他一问,思绪便猛地被拉扯回了眼前,看了一眼元珩,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元珩听了,不禁定定地看着他,幽黑炽热的眸子隐含着些许危险:“你真的喜欢过别人?”玉黎见他如此反应,哂笑道:“我是否喜欢过他人,与你有什么干系?我未认识你之前,便是跟他人成亲也不关你的事,难不成你还想干涉我过去的事?”他错过一辈子,糊涂过一辈子,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已经存在的事,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干预了。若真能干预,他真的情愿前世的自己生出来就被秦氏弄死,免得去经历那些叫人恶心的事。元珩见他说着说着又要发脾气,心想我都还没计较你喜欢别人的事呢,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谁还没有脾气怎么的?我也要生气了!“对对对,只怪我没有从你一出生就认识你,好在现在认识你也不迟,过去之事不可追,只要你现在和以后都喜欢我就好了。”玉黎见他没有生气,反而伏低做小耐心哄自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