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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着温应天,但还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见眼前移过来一堵“墙”。裴钺牌人墙堵在温故的跟前,对温应天露出了一个冷笑。裴钺的声音还算温和,但语气听着能掉出刀刃形状的冰渣子了。“温老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要论祸害,谁比得上你的嫡孙温一明?这一次是五条人命,再往前,又有多少人命?这样的垃圾你都当个宝贝一样护着,拿你温家给ES施压要免他责罚。那这样视人命为草芥、滥用权势强-暴公权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家温故?”温应天的心中怒火腾升,但他在人前端习惯了,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模样,所以现在也没在脸上表露出任何异样来。温应天冷冷看着裴钺,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混血。”裴钺的眼神温柔了一瞬,再看向温应天,又是一片冷漠,“那又怎样?温一明倒是个人,可他做了哪怕一件人干事儿了吗?”温应天眯了眯眼睛,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也不会再为你拔除恶生物质了。”裴钺只是笑了一声:“如果温家的道就是包庇子孙祸害人间,那咱们的确是走不到一起去的。毕竟,我和我家温故可是要拯救世界的。”“狂妄!”温应天怒斥了一声,刚才“不再治疗”的话,不无威胁裴钺的意思,但裴钺丝毫不为所动的态度,彻底在温应天的怒火上倒了一桶油。温应天一身的唐装无风自动,衣摆和袖子都鼓了起来。但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温应天的怒火转瞬即逝,又变回了那个世外高人的模样。他露出一副失望神色,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看来你对恶生还抱有幻想,我原以为拔除了你的恶性能让你回归正途,但顽石终究是顽石,同化者也永远不会变回人类。你们好自为之!”说罢,温应天先一步拂袖而去。赵教授深吸一口气,想要跟裴钺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能狠狠叹一口气,也离开了。——他能怎么办?一边是仙人巨头,一边是制胜法宝,ES现在两边都不能得罪死。他们一走,病房里寂静了一会。除了温故,屋里其他人都是一脸冷色——温应天最后那番话,可谓是碾着裴钺的伤口说的。倒是裴钺并不放在心上,他早看清温应天的性子,而现在他既然选择了温故,那和温家闹翻是迟早的事。于是裴钺反而先回头看了温故,温故也看向裴钺,脸上有些不高兴:“他好讨厌的,对吧?”裴钺笑了,然后立刻表示认同:“就是,可讨厌了!”其他人:“……”总觉得刚才的担忧喂狗了。第59章拿糖裴萱到现在也不知道温故的真实来历,但是“温故是温家人”这件事倒是确定无疑了。——也就是说,温故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于是裴萱彻底放了心,看着裴钺和温故的互动,脸上满是岳母大人一样的慈爱笑容。“温故喜欢吃奶糖啊?”裴萱是看出来了,于是从一边又拿了几颗递给温故——这些是给简爱国家的二丫买的。温故高兴地伸手接了,当即打开一颗就要往嘴里放。裴钺连忙截胡,语气软得不像话:“你嘴里还有呢,一颗一颗吃,我先给你存着,吃完了来我这里拿。”温故已经习惯了裴钺的照顾,也没咂摸出现在裴钺这关心模式,和之前的爸爸模式有什么区别。他是很信任裴钺的,于是乖乖点头。“好啊。”但温故没咂摸出味,旁边看着的几人可都吃了满嘴的单方面狗粮。简爱国是最愕然的,但是这会也不能开口问,于是只怀疑是不是他老了,不懂小年轻们的交流方式了?裴钺也没太黏糊,自己揣好糖后,就把话题转到了温家身上。也不说“温老”了,直接就开始直呼其名。他问简爱国:“温应天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裴钺不傻,他看出了温应天和ES之间的猫腻。温应天是为温故而来,但来了之后,他的反应却太过平淡。——温应天在温家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他自二十来岁成为温家家主,之后这几十年里,除了温故的父亲,没人敢忤逆他的话。裴钺在温家接受治疗的时候,亲眼见识过温家的家规,也正是因此,裴钺虽不喜、但也能理解温云华的父亲的立场。这样的温应天,他对温故的排斥甚至到了恶意的程度,但是却什么也没做。这其中,必定是有ES在周旋。不过现在,温故是裴钺心尖上的那颗小珠子,他忍不了有谁时时刻刻惦记着。简爱国从自我怀疑里回过神,闻言脸色也沉了沉,并不顾忌裴萱她们这些非ES编制的人员,直说道。“他说当年大灾难的出现跟温故有关,认为温故该诛。不过ES不会让他如愿就是了,你放心。”放心?裴钺的眼里森冷一片,如果温应天能这么简单就被ES劝住,那之前ES也不会差点被温家给架空了。“没事啦。”这时,倒是当事人的温故突然出声,语气轻松地宽慰他们,“反正他又打不过我。”“……”病房里一时静默。除了裴钺只是有些惊讶之外,其他人都觉得温故是小孩子说大人话。温应天是个什么实力、有什么本事,早在当年大灾难发生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并且之后还有人给温应天起了一个“人形航母”的代号。而今24年过去,或许对普通人来说,24年意味着衰老、实力大减,但是对仙人来说却是恰恰相反,他们的实力因岁月而沉淀得更加醇厚。而温故……简爱国心里叹了口气,温故是温家子孙,虽然有离奇的遭遇,但也正是因此,他并没有继承到温家的传承。这样的温故,在简爱国看来,是如何也不可能打赢温应天的。不过简爱国没有说出口。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裴钺也没有深入探讨的意思,于是就着温故的话,把话题拉开了。“真厉害,我都不一定打不过他的。”裴钺有些夸张地夸奖温故,但这后半句话也是实话。温故却是看着裴钺,又吸了吸嘴里的甜水,才说道:“你打得过的,只是你可能不愿意那么做。”裴钺一愣,不明所以。温故的视线低垂,伸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