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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叹(十)

    据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

    而万龙山位于北疆,照理说应当是不适宜鲛人生存的。

    不等谢清呈细想,那鲛人再次越出水面,双颊与尾上的鳞在水晶兰的微光下映得发亮。

    与传闻所不同,这只鲛人面色青紫,长发如墨,獠牙自嘴角露出,若单看这些,更符合老一辈口中蛇妖的形象。

    它张开血口朝这边扑过来,却又因为鱼尾的限制无法靠近。

    谢清呈将绣春刀收回,取出自己的弩来——此器有灵,可在使用者的命令下随时幻化。

    连弩不同于普通的弩,一次可搭多支箭矢,因此,连弩对cao作者精准度和力度的要求极高。

    男人向后迅速退了几步,揽过贺予的腰行至树上,寻了根坚韧的枝干立住。

    怀中少年的身体并不似看上去那般柔弱,肌rou线条在轻薄的衣物下灼烧着掌心。

    谢清呈在这份温热下有片刻怔愣,一时没了动作。

    “小心!!”贺予费力的站直身子,抽出发间的玉簪朝前甩去——

    谢清呈下意识侧身闪躲,手臂不忘收紧将贺予带向自己。

    “哧——!”

    黑红色的血液随着发簪破开血rou的声音一同甩在谢清呈身上,因为贺予被男人护在怀里倒没有沾染半分。

    鲛人的血液被水流稀释,重新倒回潭中。

    谢清呈方才目测那鱼尾至多七尺,因此选择了距岸将近九步远处的老树,应当是极安全才对,这鲛人又是如何近身的?

    他扶好树干朝下望了一眼,顿时明了。

    此刻整片林域已经被潭水所覆盖——也不知水源于何处,竟能有将近九尺深。

    而贺予由于方才一番动作,此刻更是晕得厉害,整个人靠在谢清呈怀里,全凭男人的支撑才勉强站立。

    眼见鲛人又要再次来攻,谢清呈只好抽出一张符篆,暂时落了结界,准备勉强抵挡一会儿。

    “匕首。”他向怀中人伸手。

    因为男人语气中所带的指令性太过强烈,贺予下意识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他。

    谢清呈用匕首在手心处划了一道,血液汩汩涌出,顺着掌纹延伸开来。

    不知是不是贺予的错觉,那些猩红并不似常人般鲜研,反而是带有些透,隐隐映着灵光。

    在血珠接触符篆的一瞬,整个结界焕出极灿的蓝金色,顷刻覆盖二人所在的枝杈。

    那鲛人甩着尾冲过来,腰侧鳞片直矗,边缘薄如蝉翼,只一眼便知若是扫至皮rou会有多疼。

    它掀起的巨浪随动作扑到二人面前,却又见其中有阵阵黑雾挥散。

    “果然。”谢清呈喃喃。

    而后他再次搭上三支箭矢,隔着结界朝对面射去!

    “刺啦——”箭矢裹上破开的结界疾速冲去,首支正中鲛人的肩颈处。

    不等它拔除,紧接着的两支箭矢迅速打在首支末端,向前推进,竟直接将那处伤口穿透!

    “啊——!”

    刺耳的哀鸣惊动得飞鸟旋于天际,却又由于暗沉的暮色只能听见簌簌叶响与阵阵风呤。

    结界的金纹勉强照亮了方才打斗之处,潮水已退去一尺,染作暗红。

    鲛人也许是太过疼痛,眼角渐渐的淌了泪,有着珠光色的晶莹。

    传闻鲛人落泪成珠,可它却并未固化,凝胶似的滑落,渐渐滴在伤口与水面上。

    谢清呈还没缓口气,就在光中看到原本狰狞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时便恢复原状。

    “它不是鲛人……”贺予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脸色白到极点,“她是……母亲……”

    母亲?!谢清呈偏头看向他,眸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并不完全是……”贺予没有继续解释,“你靠后,它有魔气。”

    说完,他掐诀唤出白玉笛,失了血色的唇贴在第一个孔洞处,合眼轻轻吹动——

    柔缓的乐音牵动潭水掀起骇浪,朝着鲛人所在的位置扑过去,绸缎般的水纹随着节奏曲声转急而破碎,化作牢笼进行困囿。

    毕竟是深蛟潭的主人,水笼无法作长时间的抵挡,且跟着鲛人的移动而移动。

    谢清呈看着少年越来越不正常的面色,眸中的担忧无法再被掩住。

    可他不能打断贺予,只能这样看他强撑。

    鲛人很快来到贺予面前,二者之间距离不过咫尺,也是因为它靠的太近,在法术的光下谢清呈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贺予说是“母亲”——那张脸与他少时所见过的贺夫人一般无二!

    四周的潭水依然不断的续往牢笼,鲛人原本的蛇瞳竟有一只逐渐化作与贺予相仿的杏眸,半边脸的鳞片也敛下锋芒,顺次贴于脸颊。

    “予儿……”鲛人沙哑的嗓音有些颤动,随着水汽将这几句空灵传入贺予耳中,“它无法被斩杀的……封印它……封印…它……”

    “呃——啊——!”方才还柔软望向少年的眼瞳在转瞬之间复原,利爪几乎将空气都划破,直冲着面前的人刺来。

    水笼牢牢地困囿它,吸收着四周的魔气。

    贺予的指尖迅速转换气孔,水流的动作已经成了虚影,其间的缝隙滤出黑雾,收于贺予眉心。

    谢清呈瞳孔一缩,顿时知道了他想做什么——这小子是想利用自己体内的妖魄吸收魔气再混合灵力封印这只妖物!!

    虽然这个方法的作用不可否认,但对于常人而言,强行如此是会走火入魔,反被妖物吞噬而亡的!

    除非,有携带神族血脉者赠其灵力。

    谢清呈紧皱着眉,再次抽出一张符篆,修改后以自己的灵力点燃。

    画符随着火焰的上延显出亮色,待到字迹完全显露,瞬间被他打入少年体内,融入经脉。

    贺予的阵法此时也已成型,由于谢清呈灵力的作用,阵眼向四周浸出浅金,覆盖于原本的黑雾之上。

    鲛人的鳞片霎时开裂,或大或小的碎片零散地降落在水面,密集的水流也终于彻底将它包裹。

    白玉笛从嘴边移开,在贺予的cao纵下悬于水笼正上,而后散作金光。

    淹没林域的潭水逐渐倒回深蛟潭,方才战斗过的地方则留下了水纹状的封印。

    贺予松了一口气,巨大的疲惫感和晕眩向他袭来。

    谢清呈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发现对方半晕的状态后收起连弩,直接打横将人抱起。

    潭水虽然退去,但被沾湿的泥土却让人行走的有些吃力。

    好在泥泞只是在河岸附近,谢清呈抱着贺予疾行至来时休息的地方,将贺予安置在树下,准备去找些干木枝生火。

    他起身后揉了揉胳膊——贺予看着像个小姑娘似的瘦弱,实际却并不轻。

    外加两人方才与鲛人一番争斗,实在有些疲累。

    万龙山由于深蛟潭的存在而多水汽,没什么干枝,他向四周张望着,尽可能多的拾捡了些枯枝败叶,以灵力烘干,然后堆积点燃。

    火舌吞曳着,空气也随之流动,明光在这幽暗的密林中更显炯亮,人影也因此被投于古树干处,将身后人笼在暗里。

    谢清呈因为背对贺予,所以看不到他的手指微动,眼睫也轻颤。

    男人望着勉强燃烧的篝火,时不时添些干枝进去,并未注意到身后少年的动静。

    贺予渐渐睁开眼,长时间的黑暗让他在目及火光时瞳孔骤然一缩,微显弧度的黑色缀于暗红眼眸正中——是蛇瞳。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原本带些少年气的脸庞已经变得瘦削尖锐,眼角的蛇鳞凸起,双唇也血红。

    先前裹缠人身的便装如同蛇蜕一般从他肩头滑落,暴露出的胸膛与脖颈也是一种泛着幽紫的苍白,极为瘆人。

    男人被水沾湿的衣物随着肌rou的起伏而移动,一滴水珠自发间滑落,隐入衣领后消失不见。

    贺予看着面前的景色伸出尖细的舌舔了舔唇,喉结上下滚动。

    谢清呈感觉不对劲,将手头的柴尽数丢入篝火,回过头去看。

    “唔——!”

    他的身子还没扭过去,便见一道黑影迎面扑来,单手紧扣他双手手腕,霎时将他压在身下。

    谢清呈来不及说话,下颌被对方完全锢住,只能保持着张嘴的动作,无法开阖。

    少年的舌尖在他唇侧游走,毒牙于其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蛇尾缠绵着男人的双腿,尖端不时轻扫他的臀缝,意图从那并不如先前牢固的衣物间探进去。

    谢清呈费力挣扎着,却是被缠得越来越紧,最后几乎全身都无法动作。

    贺予看着他的徒劳,竟吃吃地笑了起来,在他鼻尖落了一个吻。

    毒牙不知何时已经游走至他的颈侧,摩挲片刻后猛的扎进去,又带着未断连的血珠抽出来。

    男人因为突然的疼痛睁大了眼,浑身僵硬的由着少年cao作,反应过来后继续剧烈的挣扎。

    “呃……啊……!”谢清呈说不出完整的字,只能通过喉部发出悲戚而恨痛的音节。

    贺予松开扼住男人下颌的手,再忍不住的低头吻他,灵活的细舌在他的口腔游走,攻城略池。

    谢清呈由于刚才被扼制太久,关节处都有些发麻,又被贺予这么一惊,津液顺着嘴角流出,好不狼狈。

    他下意识想咬断对方的舌尖,却又考虑到是贺予,于是硬生生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贺予明显是因为方才过盛的魔气被体内的蛇妖精魄影响了,错不在他。

    想到这里的谢清呈只能尽力的偏头躲开他的攻势,额头的青筋都暴起。

    可不多时,他便开始觉得费力,不知道是挣扎太过用力的缘故还是如何,浑身似乎已经变得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贺予此时早已不再坚持攻掠男人的口腔,转战脖颈处上下游动的喉结,一点点如轻羽般舔舐着。

    扪心自问,他并不喜欢男人,甚至是厌恶这种结合,但自少时谢清呈这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后来更是满口谎言,如今有机会将其拉下神坛,贺予自然乐此不疲。

    而且蛇性本yin,借着蛇妖的影响,他急切地想通过谁来疏解自己下腹的欲望,在这山林之中,谢清呈显然是个最好的选择。

    随着腿间物什越来越硬,贺予几近粗暴地撕扯开男人的衣物,腰封也被强行扯下,弃掷一旁。

    蛇尾的细尖自他脚踝处向上游走,在臀尖搔过后又挤进臀缝,朝着那处隐秘探索而去。

    谢清呈自然感受到了后方传来的异物感,只是身体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开口辱骂:“你要干什么!!贺予!妈的,我让你停手!!!”

    可贺予性致正上头,怎可能听他的话,闻言反而更加起劲,身下巨物昂首着从玄色鳞下的泄殖腔内伸出,硬挺地顶在男人小腹,缓缓磨蹭着。

    他低头吻在谢清呈的耳廓,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去舔弄,羞耻让男人的胸前都染上红色。

    谢清呈由于失力,双腿已经松了劲不再能挣扎,蛇尾自然也感受到这点,于是最后在他臀部戳弄几下,解开了所有禁锢。

    谢清呈当他是尽兴了,还没吐出一口气,双腿就被握着脚踝抬起,手腕也被蛇尾牵扯着向贺予的方向一拽,整个人以一种极限的方式被突然折叠,下巴正好磕在膝盖骨上,钻心的疼。

    他本想破口大骂,却由于疼痛使然,张嘴而出的是呻吟:“啊……”

    “哈哈……”贺予低声笑着,在他腿间吐气,吐出信子舔舐自己修长的手指,媚骨天成。

    “大人这里可真是紧得很呢……”他说着将刚刚润湿的指节探入臀缝间的rouxue,生疏地按压。

    谢清呈浑身一颤,感受体内的手指四处抠挖着强行扩张。

    ——贺予毕竟是在风流场所待的久了,对于龙阳之好也了解些许。

    指节的活动渐渐不再如方才那般紧致,竟可容纳下三根手指。

    这样差不多行了吧。他将手抽出,转而去抚慰自己矗立多时的yinjing。

    “滚!!呃啊……妈的我让你滚!!!”在贺予试图将腿间巨物放入的时候,谢清呈再次剧烈挣扎。

    “看来是毒液渡的不够呢,”贺予放开他的双腿俯身过去,毒牙寻到方才脖颈处的两点,破开刚凝结了薄薄一层的血痂狠咬下去。

    上身注着毒液,下身也不停动作,少年骨修白皙的手扶着青筋盘虬的阳物逐渐顶进去。

    不知是扩张不够还是那孽根太过粗大,竟只能堪堪挤进去一个guitou。

    后xue的撕裂感几乎要人崩溃,谢清呈的双眸瞪大,血丝充斥整个白眼球,目眦欲裂。

    谢清呈在这痛苦的要命,贺予却还在试图顶进那方窄紧的xue:“怎么进不去……”

    他记得南风馆里那些倌儿都是这么被cao的啊,怎么到自己这里反而被推拒得厉害。

    想到这,他抬手拍在男人结实的臀尖:“你松开点,我进不去。”

    妈的,强行cao自己还要自己照顾他?什么破事儿!

    谢清呈气的要昏厥,后xue用那所剩无几的力气夹紧:“不会做就别做!什么毛病!”

    年少气盛的孩子最听不得长辈训自己不会,于是稍稍将guitou退出些,而后狠狠地向里撞过去。

    一丝鲜红顺着那没入一半青筋淌出,后xue撕裂的疼痛激得谢清呈黑眼仁完全翻了过去,浑身也是止不住的颤。

    贺予自然注意到了xue口处的撕裂,面上不甚在意,只是放缓了动作,阳物要进不进的卡在那里。

    也许是血液润滑了xue口,贺予在几次轻缓的抽插下发现进入的越来越顺畅,索性直接向后一拔,让其只堪堪含住guitou,而后猛的cao入那方瑟缩的roudong。

    “啊……”谢清呈被撞的溢出一丝呻吟,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不可置信的闭了嘴。

    少年的蛇尾松开所束缚的双手,摆弄着男人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下腹持续向前顶弄:“大人这叫床可不亚于馆里那些倌儿呢。”

    见谢清呈紧咬着唇不说话,他方才握住男人踝骨的手摸索着探寻他的唇瓣,试图撬开那紧闭的唇齿获取他的濒死呻吟。

    交合处逐渐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xuerou在阳物抽离时不舍的吮吸着,变得愈发泥泞。

    谢清呈被cao得后背大幅度磨蹭地面,粗糙的沙砾几乎要将他的血rou都割裂,可后xue无法忽视的快感又以极大的刺激冲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