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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阻力乍然消失的感觉令卓天屹一顿,撑起身一看,沈青岚的胸膛已经整个敞露出来,腰带也开了,而自己的手还抓在他衣襟上部,显然这成果不会是他努力的结果。好像又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次不再有爆裂的声响,整锅油都已经被彻底浇熄了。他怔怔地停住了手,喘着气在沈青岚身上盯视半晌,而后眼神向上,移到沈青岚脸上,看着他因自己的停手而睁开的眼睛。好半晌,眸子里重又泛起受伤和愤怒,又想让我做成强盗,好成全你心里跟孟怀渊的天长地久,是不是?!卓天屹狠狠地说着,从沈青岚身上起身,站起来理好衣衫,我不会再上当了!沈青岚,我绝对不会再成全你!否则我就不是卓天屹了!他说完这句话便大步走出门去。沈青岚躺在床上,气喘地看着床顶的纱帐,片刻后,拢上衣襟,侧过身去把身体缩起来,闭上双眼。卓天屹冲出主院的门,那匹马还在门口,显然是看院门的仆人见他急匆匆带着沈青岚而来,还以为有什么急事,所以还没把马牵到马厩去。卓天屹骑上马,再次冲出卓府的大门。耳边还有聚宝轩听到的琴声在徘徊,沈青岚那句我没有撒谎,我确实弹不出来也如影随形,不断盘旋,让他整个身心都烦躁得想要发疯。跑到街上之后,卓天屹没有犹豫,勒转马头径直向北街最大的声色场地――朱碧坊奔去。朱碧坊他从没去过,来到晋阳三年多,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卓家事务和谋划夺回江墨洇上,根本没有闲暇去声色场所寻欢。不过在这个先敬罗裳后敬人的地方,就算他不认识,也总会有热心的老鸨和龟公来让他认识。所以卓天屹在大门口一下马,便立刻有殷勤的小厮赶上来,接过马鞭和缰绳,把马栓到马厩里饮上。龟公模样的男人从门里小跑出来,将他迎进门去。浓妆艳抹的老鸨迈着小碎步拿着把香气扑鼻的团扇摇了几下,再上下打量了一番,挤出满脸腻笑,这位公子里边请,姑娘们还不快上来招呼客人!嗲着嗓子一声喊,立时有一群莺莺燕燕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卓天屹在桌边坐下来,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会弹琴的有吗?都叫上来。那老鸨接过银票,瞪着两只眼睛在上面印着的卓氏钱铺的卓字上横竖看了好几遍,再对着卓天屹细细一打量,忽然惊喜地媚笑道:这这位公子不就是咱晋阳最有名的,卓天屹卓大当家吗?!卓天屹没想到这老鸨会认识他,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当下应道:是我。那老鸨得到确认,知道这是本地最有财势的公子哥儿,并且还未曾婚配,更是殷勤得不得了,有有有,卓当家请稍等。说罢便嗲着快要滴出水来嗓子朝楼上喊了一声,会弹琴的姑娘相公们,都下来,咱晋阳最有名望的卓大当家到了!稍后,便有十几名男女依次排开在卓天屹面前,男的在左,女的在右,各个的眼光里都带上了期待与希冀。卓天屹让他们各自弹了一段,屏退了大部分,留下弹得好的,看了看容貌气质之后,留下一个叫碧鸢的相公。这碧鸢容貌清秀,衣着打扮较为斯文,气质样子与沈青岚有几分相象,透着文雅,不似别的男女那般浓妆艳抹姿态轻佻。跟随碧鸢来到他房中之后,卓天屹在桌边坐下来。小厮送上茶水,便带上门出去了。第五十一章:往寻卓天屹在桌边坐下来,看一眼对面琴桌后坐着的碧鸢,问道:你会什么曲子?回卓当家,碧鸢会几十支曲子,不知道卓当家想听什么?卓天屹回忆着沈青岚弹奏的曲子,沉吟道:把你会的,有相思之意的,都弹来。那碧鸢是了一声,双手抚到琴上,开始弹奏。卓天屹坐在桌边,眼看着碧鸢弹奏的样子,端起茶杯凝神细听。那碧鸢在弹奏的时候很是专心,但仔细看,却能发现,他偶尔还是在弹奏的间隙,略微抬眼,以眼角余光巧妙地瞄自己。他记得,沈青岚弹奏的时候,是毫不分心的,眼睛甚至是闭着的。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沈青岚闭着眼睛是为了不受外物干扰,与心中的孟怀渊相依相偎。他的眼里,没有自己这个与他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人。也不知道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和容忍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让那不是偶尔撞到,自己永远听不到的琴声伤得彻彻底底吗?他卓天屹,绝对不是这样自甘堕落的人啊。想当初,在京城添香楼,江墨洇也是这样,坐在琴案后面安静地弹着琴,眉头微蹙,睫毛低垂,秀美得雌雄莫辨的一张脸,在灯火下闪着光。偶尔的一抬头,便将他的注意力全抓去了,江墨洇的眼睛蕴满愁苦,梨花带雨,柔弱娇美得好像三月里被风雨无情摧折的花。他的心立刻就柔软下来,那一刻,深深明白了,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他毫不犹豫就将在京城开酒楼的银票连同另四家客栈的地契,总共二十万两银子,交到喜笑颜开的老鸨手中,为江墨洇赎了身。江墨洇眼里的愁苦终于散去,无需他挑明,他便不言自明,含羞带怯地表示愿意以身相许,从此后必相依相随,白头到老。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好像不会有任何疑问一般。他拖着身受暴怒的父亲十成功力的三掌,废去三重内力,在床上养了三个多月才痊愈的身体,四处为江墨洇寻良方觅灵药,医治他的病根,并且在晋阳卓府落成之后,带了江墨洇来到这里,彻底与老头子划清界线。为了给江墨洇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更是忍下了气血方刚的冲动,硬是不动他一根手指,只为留到水到渠成花开并蒂的时候。一纸和盟和歃血之誓将之隔断三年,他并不气馁,所有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进行的,他坚定地相信着自己。做这些的时候也从不觉得付出得太多太辛苦,他一直觉得这些都是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错,只除了算漏了一点―人心,江墨洇变心了。不是不气愤,不是不失望,但是,却从没有后悔。他只做自己想做的,自己认为对的。至于别的,那跟他无关,都是他们的错。现在想来,江墨洇会变心,也是命中注定。太聪明的一个人,知道哪有顺风哪是高枝,绝对不会为难自己。也许当年在添香楼里偶然抬头的那一眼,便是在为自己分辨风向与寻觅高枝,正如眼前这个自以为巧妙地偷眼瞄着自己的碧鸢一样。一个个全是江墨洇!没有沈青岚。沈青岚,沈青岚,沈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