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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阻击那些从大营逃窜出来的铖军。慕容堂笙见势头不好,想要乔装改扮混出营去,结果在半路就被齐章截杀,饶是慕容堂笙武艺再好,但是事出狼狈,而且齐章也是从火头军凭真本事一步步升到偏将军的人,武艺自然不能差,当唐敬将铖军大营初步拿下的时候,齐章已经命人活捉了慕容堂笙,将他五花大绑,困在马上带了回去。铖军一见主帅被擒,哪里还有斗志,纷纷将兵器扔在地上,以头叩地表示归降。这一仗打的干脆利索,郁瑞亲自写了邸报,将士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去。当时赵黎正在上早朝,送低保的将士匆匆赶来,“噗通”跪在地上,喊了一句:“托陛下洪福,捷报!”赵黎一听,顿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垂在前面的冕旒“叮叮当当”撞的直响。赵黎眉目上都染了喜色,道:“快拆开来,给朕当着众爱卿的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唐敬立了战功,几乎将铖军全部活捉,另外活捉敌军主帅慕容堂笙,死伤却少之又少,邸报上还写了立功的名单,齐章排在了首位。念完了邸报,殿上群臣顿时跪下来,以头叩地山呼万岁,一时间甚至整个皇宫都能听见百官山呼的声音,回音一直盘旋在皇宫上方。赵黎的眼眸都亮了起来,虽然赵国的列祖列宗们一直压制着铖国,只不过没有一个人能有赵黎这样的功绩,这是前所未有的,作为一个君王,这是他毕生的荣耀。赵黎开口道:“全军上下,各有升赏!”他话还没有说完,又有士兵上殿,道:“陛下,望龙坡急报!”赵黎笑道:“让朕猜猜,是捷报,对不对?”那将士低着头,道:“陛下英明,确实是捷报。”赵黎袖袍一摔,又坐到龙椅上,道:“念,你也给朕念出来,念给朕的各位爱卿听听!”将士迟疑了一下,虽然急报都是封死的,并不能看,但是他是望龙坡过来的,自然知道那里的大致消息,说捷报是没错的,只不过……“……歼灭所有敌军,敌军诚靖王逃跑,丞相……丞相连赫阵亡。”赵黎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像是什么塌了,整个人瘫坐在龙椅上,他现在只能庆幸,庆幸自己方才已经坐了下来并没有站着,不然他此时只怕根本站不住,倘或一个帝王,摔倒在众臣面前,那一定是个滑稽的顽笑。赵黎半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只觉得脑子木可可的动不了,他的目光扫在众人的脸上,有痛心的,有伤心的,有偷笑的,有忍笑的,也有无关己事的。然而赵黎却不知道自己心底里此刻是什么滋味儿,看罢,功高震主的没了,铖国败了,姜国也就要灭亡了,他的皇位牢固了,他的功绩他的建树是赵国任何一代帝王都不能比拟的,没有人能和他比!只不过,那个经常站在自己身边,唠叨的,劝谏的,甚至冷嘲热讽的,用虚伪作为温柔借口的那个人,再也不能回来了。赵黎一直不明白,为何连赫对着旁人都很温柔,而偏生对自己那么冷漠,甚至他们的第一次都是那样的可怕,赵黎怕死了连赫。但是现在想一想,本身温柔的,其实是冷漠的外衣,而连赫对赵黎刻意的冷漠,只是不想要表露的太深,连赫已经深陷其中,他知道赵黎是君王,是要做不可一世的明君的人,不可能为这些私情而深陷。连赫知道,只要自己能陪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他本身也是不擅长表露自己感情的人,除了唠叨,劝谏,连赫也想温柔的对他赵黎,只不过,这些被赵黎说成了虚伪。赵黎喉头猛地滚动了一下,其实这一切不是连赫虚伪,而是赵黎天生的自卑,没有高贵的母妃,没有高贵的地位,他生下来就自卑,忽然有个人想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赵黎不能相信。如今,他信了,可是连赫却撇下了他。59、第五十九章正文完结做臣子的本身就没有决定输赢的权利,帝王在下一盘有彩头的棋,他需要的只是愚忠的棋子。只不过当这枚棋子碎掉的时候,赵黎又莫名其妙的心悸,明明所有人的在他眼里都该是为江山社稷埋骨捐躯的小兵,但是这个时候,赵黎才幡然悔悟,他的心坎儿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赵黎是被人从殿上搀扶回寝殿的,御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想给赵黎请脉,只不过赵黎却不让人给他瞧病,只是躺在床上,望着明黄色的床顶发呆。赵黎此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因为他的脑子根本转不动,里面空荡荡的,一片茫然,他心里像被人狠狠拧了,一种酸涩哀痛,甚至是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使得赵黎有些呼吸苦难,他觉得眼睛也酸涩起来,眼眶发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马上就可以掉出来。赵黎摆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去,内侍们均不敢吭声,立马垂首退了下去,赵黎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憋在胸口的那股气突然xiele开来,眼泪一下子脱眶而出。他并没有出声,只是张开嘴大口的呼吸,怕自己一合上嘴就会发出难以抑制的抽泣,眼泪像绝了堤一样,止也止不住,赵黎却不擦,静静的躺在床上,任凭眼泪一直淌下来弄湿了发角。赵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全身似乎脱力了一般,根本抬不起一根手指,喉头里仍然一下一下哽咽着,如果在平日里,自己这番样子,连赫一定会在自己身旁,先是挖苦他几句,最后无奈的安慰他。可是如今连赫不在,赵黎也想不到,这个世上除了连赫,他还能为谁再流眼泪,让他当当一国之君涕泪横流,这是多么大的罪过。只是连赫不怕这种罪过,毕竟他回不来了。赵黎怔怔的发愣,脑子里总是闪过连赫和自己相处的场景,挥之不去,一点一滴此时想来却像是折磨,赵黎有些不堪重负,明明哭的已经累了,但是那种哀痛仍然不断的在自己心里盘桓不去。宫人进来,看见赵黎仍然面朝里躺在榻上,只好战战兢兢的道:“陛下,望龙坡急件。”赵黎听见“望龙坡”三个字,顿时身体一僵,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厌恶,害怕,恐惧,错综复杂的念头纠缠着,赵黎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自己自作自受,他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