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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打工攒的钱。”又想了想,补充说,“你给的钱我都好好存着呢,没乱花。”“给你的钱就是让你花的,该用就用,只要别学你爸那样就行。”陆祈渊说完停了一阵,看着前面好像在斟酌什么,陆传没打扰他,过了会儿,他说,“陆传,我知道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陆传浑身一凛,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他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沉默着看了眼厨房里的君少城。陆祈渊:“是因为我吗?我影响了你?”“不是,”陆传立即否认,他低下头说,“我只是玩玩,好奇而已……周围的人都在说这个,所以……”陆传抿了下唇,“我已经和他分了,以后,也不会了。”陆祈渊摇头:“我不是想说这个,陆传。只是,从小我就带给你很多不好的影响,你想做什么我当然支持,但我不希望是因为我的缘故……”陆祈渊仔细想了下,补充道,“我是说,你要想好。对,就这一句话,你要想好,想清楚想明白,知道吗?”陆传沉默着没说话。陆祈渊摸摸手腕的绳圈,低下头:“过几天就要去看继宇哥了。”☆、小阿渊八月末,的选角已接近尾声,但男主角迟迟未定,导演对留到最后的选手并不十分满意,一般这种情况,选一个差不多的再磨合一下也就可以了,但杨青羽对此很不以为然,坚持让男主角位空缺,期待着最佳人选的出现。但公开选角已经办了杀青,除男主角外的所有角色都定了下来。卓瑞不负所望地拿下了男二号的角色,这将是他进入影视圈的第一部作品,因此经纪人尤为重视。而女一号则被名不见经传的“精灵女孩”希伯拿下了,说她不出名也只是在之前,现在不论是她的唱功还是外貌都惊艳了众人,受到了粉丝热切的追捧。一时之间,质疑她以外行人的身份挤掉了影后的言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她无疑是要和前经纪公司解约继而签约HM的,在容盛的支持下,HM将代付她所有解约费,HM的财大气粗又让网友们感叹了不小一阵。这天,容盛发现他的助理从早上开始就老盯着不知道哪里发呆,他一问,助理坦言道下午想请个假。他没多想就同意了,问了问时间地点,是城郊的一处墓园。贺兴磊说完地址又进入魂不守舍状态,容盛问他要不要送他都没回答,于是容盛想还是送一趟吧,也不远,过去二十分钟,回家十分钟。“不用,我自己过去吧,”临走前贺兴磊从柜子里拿出个大包背在身上,看着容盛迟疑道,“一般,墓地什么的不是很忌讳么……”容盛笑他想的真多:“你不忌讳我就不忌讳。”贺兴磊嘿嘿笑两声:“谢谢老板,老板你真是个好人。”容盛听了直点头,觉得这个评价还不错。下午两点半,容盛开车到城郊天际山半山腰,在公墓门口停下。后座的人好一阵没动静,容盛透过后视镜看去,发现贺兴磊有些紧张。手抖着,把一束白花攥的死紧。容盛收回视线没开口催他。半晌,贺兴磊声音低低地开口,他说:“我第一次来这里……以前,我从没想过会到这里看他……我有点紧张,我、我现在搞不清楚到底该不该来了……”容盛看他低头盯着手里的花,表情纠结又茫然,于是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来了?”贺兴磊眨眨眼睛:“我觉得我应该来。”他顿了顿,“我知道我应该来。”“很好,”容盛说,“大多数人都能意识到该做的事情,但真正迈出第一步却也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而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贺兴磊眸光闪了闪,抿抿唇抬起头:“可是我害怕……今天,也许会见到一个人,别人都说他是害死我哥的凶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我更害怕,一走过去,发现我哥真的躺在那儿……”容盛沉吟一瞬,掐掉手里的烟推门下车,到后座拉开门,问他:“在哪里?”贺兴磊愣了愣,抱着花跳下来:“在、三区,第一排第九个。”容盛关上门:“走。”墓地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飒飒的绿茵,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鸟叫和两人踩在石板上“噔、噔、蹬”的声响。三区在最高处,两人走到一半时容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小的抽泣声,磕磕巴巴、断断续续,似乎想要忍住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很难听。不用回头容盛都知道,贺兴磊肯定在浇灌自己手里的花。走了一路,贺兴磊也在后面抽泣了一路。踏上三区第一排,容盛转向左边,心里数着一二三,没走两步,抬头却见陆祈渊站在前方,正定定地注视着一个墓碑。容盛面上闪过一瞬的意外,继续往前走数到九时,他停在了陆祈渊身前。后者像被惊醒,抬眼看过来,两人视线撞在一起,都发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同时开口。但不等任何人回答一声痛哭突如其来,两人看去,贺兴磊站在一旁,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刷刷地奔涌而出,表情十分狰狞地痛声大哭,他整张脸皱成一团,泪水哗啦啦从脸颊滑下又纷纷打落在身前的栀子花上。陆传这时拿着一个粗制滥造的花环赶回,来来回回看面前几人,一个是他哥,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陌生人,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容盛看一眼墓碑上的人,侧身向陆祈渊示意:“我送他来的。”后者了然点头,容盛又看了看他,说:“那我走了。”“等一下,”容盛刚扭头,陆祈渊就叫住他,说,“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这边结束,我跟你一起走。”容盛点头说好,离开墓区,顺着石阶继续慢悠悠往山上走去了。陆祈渊收回视线,看着面前已经稍稍止住眼泪却依然在抽搐的少年,问他:“你是?”“我、我叫贺兴磊……”他说话一句三顿,“是他的、弟弟。你,呢?你叫君少城吗?”陆祈渊明白了,摇摇头说:“他没来。”贺兴磊拿袖子抹抹眼睛,抬头质问:“他为什么不来?!”陆祈渊却反问他:“你之前为什么不来?”贺兴磊一怔便沉默下来,等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平静,他问:“那他来过吗?”陆祈渊摇头,看着他道:“希望你能体谅,我很清楚,他的痛苦绝不比你少一丝一毫,甚至这么多年都毫无减缓。他总是说,让我忘记过去向前看,但迟迟忘不掉走不出的其实是他……君哥他,一根筋、又不愿意服软,不允许自己把脆弱的一面暴露人前,于是就只能用决绝的言行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