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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羞他:“啊呀,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妈都不用一直跟我屁股后面,继宇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又不是你的影子天天跟着啊?”“他哪有事情忙!就是要家里人不要我,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呀!”君少城听杜煜文说完,突然激动,跟他争辩起来,“你妈还在家等你,他以后就不等我了啊!我连人都见不到了!”杜煜文瞪起眼似乎被说动,好一会儿喃喃道:“那是挺惨的啊。”陆祈渊看君少城这样子觉得难以理解:“失恋有那么难受吗?比被揍一顿还难受?”“这么说吧……”君少城抽抽搭搭道,“我宁愿他打我一顿,越疼越好,这样的话,我可能会爽快点。”————杜煜文走后,陆祈渊又站了一阵,天暗下来的时候他搬到落地窗边上,摘掉墨镜借着月光坐地上研究地板。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但大概跟正在被锤的年糕差不多,没多疼但很重很响很有节奏。容盛惊诧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像个摆锤似的荡来荡去,他很不愿意回忆起,但脑子根本不受控制,他想起容盛的眼神心就一跳,然后又深深地沉下去,这个过程实在太磨人了。他没法想象,也不想知道容盛会对他有什么看法。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唱起来,他掏出一看:容盛。脑子还没反应手就已经按了拒接,容盛又打了两次他响一声就掐掉了,正想着要不要拉黑,容盛改发短信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表白吗?你喜欢我?”陆祈渊看完一阵胸闷气短,他完全能想象容盛说这话的语气和表情,这人是不是傻子啊,现在要回复个不是,他就信?陆祈渊莫名其妙觉得很气,立即就把容盛拉黑了。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容盛的第二条短信:“喜欢你当面说啊,跑什么跑?”陆祈渊走后,容盛在沙发上坐了几个小时下午饭都没吃,但他没发呆,只点起烟一个劲儿抽,晚上八点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打了几次对方不接,他知道陆祈渊应该不想接,于是就改发短信。第一条发过去了,第二条显示未送达,他知道陆祈渊大概把他拉黑了。容盛对被拉黑这事不惊讶,蜗牛受刺激的时候总是会缩回壳里修养的,但对于陆祈渊喜欢他这事,他非常震惊。震惊到几个小时之后、此刻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第一感觉不是拒绝或排斥,而是,觉得很不错。阿渊喜欢他这件事情,他知道了,然后挺开心。容盛仔细地体会了一番这种开心,叼着烟看着天花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笑的有多吓人。容盛又想了会儿,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草率,应该深入了解一下,于是他拿出电脑随便找了个GV点开。看了没一分钟,烟和人都凝固了,烟灰掉下来容盛被烫醒,啪一下合上电脑,哪些嗯嗯啊啊的喘息声却没停下,余音绕梁响彻客厅。容盛正想直接关视频,突然一个想法窜进他脑子,如果这视频里不是别人而是阿渊,容盛手一滞,那些嗯嗯啊啊突然放大了一样涌入耳朵,容盛呼吸顿了几瞬,关掉视频后看着茶几直发愣。没多久他忽然笑了,低头扶着脑袋叹气:“容盛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下流。”晚上睡觉前,他到陆祈渊房间看了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不过估计花不方便移动,只搬走了些小件,其它的又都得他照顾。容盛走到花架前,低头一找发现小蜗牛缩回壳里没露头,他非常理解:“嗯,一个德性。”陆祈渊没花时间整理东西,光把床铺了,洗个澡就打算睡。“喵……”还没躺下,他突然听到一个好像猫叫的声音,陆祈渊站着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当他以为是自己幻觉的时候,一声不同于之前的凄厉猫叫从窗外传来,对于一只猫来说算是喵的撕心裂肺。陆祈渊转身跑到阳台往下看。这个住宅区比较空阔,晚上很安静,安保也不错,不用担心记者乱闯。只是相比容盛那儿要离学校远一些,不过离公司比较近。小区特色是地广房矮,他住的楼顶也不过十层,但从这看下去要发现一只小猫还是不容易,太远。隐隐约约他看见个人影在路灯边绿化带里站着,猫叫没停,只是没那么洪亮,一声比一声弱。陆祈渊从箱子里翻出望远镜,他很不擅长会调倍数,弄了个把分钟视野才清晰。那个男人身材瘦小动作却很野蛮,对着草丛又踩又踢,陆祈渊蹙起眉,一眨眼果然看见那人脚下露出一截灰色的尾巴。“喂!”他冲下面喊,可惜声音太小没引起注意,他于是拿下望远镜,深吸一口气使出了专业级的美声,“你TM干什么呢——”效果是立竿见影,在声波传到的一瞬间,那男人撒腿就跑,连回头寻找声源的欲望都没有,没几秒就消失在夜色里。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十点更新哦,准准的,一秒也不差。其他如请假什么的会在文案第一行通知。☆、陆富华陆祈渊见对面楼上灯被喊亮了几盏,赶紧把家里灯关了做出“这家没人”的假象,不然明天保准收到一堆投诉。他关完灯拿上钥匙想了想又塞了几张红色毛爷爷在兜里,出门乘电梯下楼,依着路灯的光找到刚刚那地方。被路灯照的绿油的发亮的绿化带边缘,一只灰秃秃的猫躺在那,旁边的水泥台子上洒着几滴鲜红。陆祈渊凑近瞧了瞧,还好,眼睛还睁着身体还在起伏,看到他还能呲牙威胁。陆祈渊看不出这猫伤到什么程度,保险起见他脱下外套,将小灰球移上去然后托了起来。过程中他注意到这猫舌头不太对劲儿,粉色的小舌头跟纸片儿一样耷拉在外边,随着身体来回摇晃,好像一个坏掉的零件。本来打算带回家,但陆祈渊看到它舌头后,觉得这应该不是个能自愈的毛病,这猫又出气多进气少的,可能过不了今晚。陆祈渊站在路边,低头看着猫,思考,那灰猫也斜眼不羁地回视他。“因为舌头把自己憋死在你们猫界应该也是头一遭,我想为了你的一世英名,你也不会愿意就这么去了,”陆祈渊紧了紧手臂,疾步往外走,“咱现在就去医院吧。”现在夜里将近十二点,陆祈渊等了大概两三分钟,期间频频低头瞧怀里的猫,不时冲它叫一声,假装会猫语跟它聊天。“师傅去最近的宠物医院。”陆祈渊坐上副驾驶,语速很快地说。司机大叔往他臂间一瞥,二话没说一踩油门往前飙。“这猫情况看起来不大好啊,”司机说,“这个点附近的宠物医院估计都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