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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了。过了片晌,晏衡抬头问少女:“你哥哥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会在这?”少女垂下眼帘失落一笑:“哥哥,还是走了。不过,我既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也不会怪楼主你,没有兑现你的诺言。”那其实是铜雀的诺言,晏衡一直相信并百般叮嘱一定要祭子自愿,他没想到,铜雀办事竟如此疏忽。抑或者……并不是疏忽,只是,刻意没有去做,只谋求最高效的手段和路径。隐瞒实情,少女和晏衡,都心安理得。想到这里,晏衡也有些愧疚。他难免有点感激地看了看谢无秋,对少女道:“还好你没事儿。是我这个楼主当的……”少女又笑笑:“没事,现在我也回家了,哦,我本来就是漠河人。前几日我看见秦州贴出的告示,通缉令上有楼主和恩公的画像,我猜到你们来了这里,找了你们很多日都没有找到,直到几天前才终于有了你们的消息。”“原来如此。”晏衡道,“不过你不用再送东西来了。”谢无秋道:“你知道那女人为何要追杀我们俩吗?我是说严刺史的夫人裴……”“你说裴鸢jiejie?”jiejie这个称呼让晏衡和谢无秋又都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问少女:“你知道她?”“我不光知道她,还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晏楼主你。这是因为你身边那个哥哥。”少女说道。“我身边的……?”晏衡疑惑地眨了眨眼。“就是,在地牢里拷问过我的那个。”晏衡恍惚了一下:“你说,非歌……”“因为他?为什么?”谢无秋好奇地插话。少女吐了吐舌头:“这个是裴鸢jiejie的秘密,我还是不要说了,你们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吧。不过我想jiejie不是真的要杀你们,jiejie就是那样的人,火气上来时控制不住自己,说些疯狂的话。严大人总是很宠jiejie的。那个通缉令,挂几日就会撤下了,你们放心吧。”“她的秘密你又怎么知道?”晏衡问。“她刚来漠北的时候,我哥哥救过她。”少女道,“她刚来时呀,可惨了……停停停我不能说了。”“这么说,你和她有些交情。”晏衡道,“那你能帮我们见到她吗?”“好的。”少女点头。***谢无秋路上一直在和晏衡抱怨,说:“你看,又被通缉了,我就说你这人克夫,也就我命硬还没被你克死。”晏衡白他一眼:“谁是夫你说清楚?”谢无秋就立即黏过去抱住他:“别嘴硬了,心迹都和你剖白了,你不是也没拒绝嘛。”还主动亲我来着,谢无秋愉悦地想。晏衡瞪着眼道:“我说什么来的,你苍崖山断袖是祖传的,谁嘴比较硬?”“好好好,你软你软,你最软,哪里都软。”这话听着还是不对。晏衡扭过头去,不理睬谢无赖了。和他拌嘴真是浪费时间。晏衡想。可是,终究是把万石阵里撕开来看的矛盾和不愉快,暂时抛诸脑后,自欺欺人的做两个装傻的人,静观其变了。.少女和裴鸢的交情果然不浅,凭脸就直接能进到刺史府里,哪怕身后跟着他们两个,也没下人上前阻拦,甚至没人抬头仔细看他们一眼。若是他们稍微认真看一看,大概就会发现,这不就是通缉令上的两个人吗。不过直到见到裴鸢,他们一路都畅通无阻的进来了。裴鸢听说少女来了,热情来迎接她,在看到她身后的晏衡与谢无秋时却陡然顿住了步伐,是时她刚把下人们屏退,此时看见晏衡,二话不说就从自己的梳妆台上翻出一把剪刀来,一副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裴鸢对少女道:“小芊,你帮jiejie叫你严大哥派兵过来,jiejie拖住这两贼子。”小芊着急地跺跺脚,撒娇道:“哎呀jiejie!这两人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裴鸢妙目一横,眼底闪过一丝凶戾,“你若认他做朋友,就别认我这个jiejie了!”晏衡借机插进来:“呃,裴夫人……你总得给我个明白吧?我没记错的话,你我并不相识。”裴鸢大笑两声:“的确不认识,但,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你贺他的女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认识家父家母?”晏衡皱了皱眉头,他想他父亲在世时,大概真的称得上为祸四方,作恶不穷,难道,裴鸢和他父亲有仇?晏衡看着裴鸢眼中积攒的恨意,似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得安抚她道:“家父……已经去世很久了。”这可是武林重大消息,中原肯定是无人不知了,但漠北偏远,秦州更是个无人问津消息闭塞的小镇子,裴鸢不知道这件事也情有可原。果然,裴鸢听闻晏衡说出这句话后,身子震了一下,退后一步:“死了?”“死得好啊!”她狂笑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剪刀,“那么那个男人呢?!也死了吗?!”小芊吓得直叫唤:“jiejiejiejie,你仔细别把自己划伤了啊!”“哪个男人?”晏衡抓住关键信息便追问。他想起少女先前和他说过的话,她说裴鸢恨的人,是非歌?裴鸢和非歌,能有什么交集呢?“哪个人……你不知道吗?!辅佐着你父亲倒行逆施、无恶不作的人,告诉我,他也死了吗?!!”辅佐着晏守魏的人很多,但江湖中在外人面前叫得上名号的,定是非歌了。她说的果然是非歌。第59章问君何独然(3)“裴夫人,你冷静一点。”晏衡道,“你和非歌他是怎么……”裴鸢又是一阵疯癫地笑声:“非歌?别逗了!真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洗清过去的所有罪孽了吗!……他还没死,是吗?真是老天无眼啊!!”她眼眸一转,射向晏衡:“我今天就先要了你的命再说!”她提着剪刀不要命地冲过来,谢无秋早有防备,跳起来一脚踢中她的手腕,踢中之处关节“喀”的一声,剪刀脱手,落进了谢无秋掌心。谢无秋咋舌道:“你这疯女人,怎么见人就乱咬,你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