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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脱了鞋,刚想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让他完全想象不到的人。他的呼吸都凝固了,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楚宴不敢关门,生怕关门的声音会让里面的人有所察觉。他听见沈晴在哭:“程耀为什么阴魂不散,还非要缠着我。”“小晴,别哭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的心理疾病已经好了,没想到再次从那孩子的嘴里听到程耀的名字,我还是会全身发颤。”罗元杰深深的看了沈晴一眼,却不敢拥抱她。“他已经死了。”沈晴的哭泣声戛然而止,脸色发白的看向罗元杰:“你说什么?”“他已经死了。”罗元杰轻声细语的说,“被我送去的许家两姐弟弄死的。”沈晴嘴唇发颤:“什么许家两姐弟,你到底在说什么?”“准确的说不是我送去的,而是引导程耀,让他看到的。”罗元杰把事情简化了一下,全都告诉了沈晴。虽然这件事情是程耀自己犯下的事,可一切的起源却是罗元杰。沈晴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陌生、而让人无法琢磨。“你为什么要引程耀去见许家姐弟……?”罗元杰温柔的朝沈晴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的,程耀和你离婚以后就去了A市,恰巧我也在A市,他又是一个人单身,所以我才……”沈晴脸色凝重:“真的只是这样?”“……嗯。”罗元杰略作迟疑。不过眼前的人沈晴十分信任,不会去质疑他的。沈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听到程耀已经死了的消息,心里竟然渐渐的松快了一截,没有那么难受了。程耀俨然成了她的心病,那失败的婚姻让她无法逃离。这七年,她都活得痛苦。要不是身边有儿子,她早就支撑不下去了。罗元杰是沈晴的大学同学,也是沈晴的心理医生。沈晴和程耀结婚那几年,一直都是罗元杰在帮沈晴做心理疏导,所以他知道很多事,包括程耀和许多女人出轨的事情。那些女人十分张狂,甚至时常来沈晴这里闹事。还不止一个。沈晴那段时间受到了恐吓sao扰的电话,每到傍晚沈晴回家的时候总能接到。她也因此染上了心理疾病,神经脆弱。沈晴好几次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程耀,听完这一切的程耀却只说沈晴太敏感了,也许不是恐吓电话,只是单纯的打错了之类。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支撑,她就像一个小舟,孤立无援的漂泊在大海之上。不久之后,沈晴发现了真相,痛苦的本源来自程耀。那次以后,她开始接受治疗。而罗元杰作为心理医生完成了最出色的事情,花了七年,根治了沈晴的心病。罗元杰垂下眼眸,不由轻声感叹:“我用七年的时间治好了你。”第57章“我花了七年的时间治好了你。”当罗元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完全温柔了下来。被这样注视着,沈晴觉得很不习惯。她躲闪着罗元杰的目光,故意岔开话题:“你不是在当警察吗?这句话说得怎么好像是还在做心理医生似的。”罗元杰笑着说:“可我感觉,自己还是在做你的心理医生。”沈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如此,沈晴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一旦想到程耀未来都不会充斥在我的生活之中,压在心里那块石头就仿佛消失不见。”沈晴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杯咖啡,眼底满是复杂。她不但没有为程耀的死而感到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能听到沈晴这样说,罗元杰露出高兴的表情:“这说明,我终于治好了你。”沈晴越来越觉得他奇怪,想起今天楚宴的话,沈晴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喜……”‘喜欢我’几个字还没问出口,沈晴就听到门口碰的一声。沈晴慌慌张张的站起身,走到了大厅,原来是楚宴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晚饭不在家里吃吗?”楚宴的笑容有些僵硬:“我和朋友聊了两句就走了,当然得回家了呀。”楚宴什么也不知情的问:“家里是来客人了吗?怎么还有一双鞋?”“嗯,你罗叔叔来了。”沈晴倒是不想隐瞒。沈晴的话刚一落下,罗元杰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小晴,我也该走了,那边还有事儿。”“诶?不留下来吃个饭吗?”“不用了。”罗元杰笑得不失礼节。沈晴也不好挽留,只能轻轻的朝他点了点头。罗元杰看了楚宴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看穿。在经过楚宴身边的时候,罗元杰飞快的在他耳边说:“偷听完了再玩这一招?”楚宴浑身僵硬,下意识的朝罗元杰看了过去,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自己家了。他刚才的招式全都被罗元杰给看穿了,楚宴心情有些烦躁。等走了进来,他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才转过头去问沈晴:“妈,你觉得知道真相比较幸福,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沈晴低垂着头,想起了程耀出轨的事:“不知道吧比较幸福吧,就算活在虚假里,只要不痛苦就好了。”楚宴张了张嘴,终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打碎了吞到了肚子里。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拉着沈晴走到屋子里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既然沈晴不想知道,他就瞒她一辈子。有时候虚假的幸福也是幸福,只要永远不戳穿。“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啊。”“呀,都顾着和元杰说话了!饭很快就好!”—吃完饭以后,楚宴疲倦的走入了房间里。傍晚的余晖照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直直的照射到里面,屋内没有开灯,被夕阳的余晖染上了橙色。楚宴不由眯起眼,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此梦幻。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沈晴本来想过来喊他去洗澡,看楚宴睡得这么沉,还是没忍心叫他。房门被合上,楚宴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楚宴翻了个身,疲倦至极。楚宴嘟囔了一句:“哥,帮我借个电话。”程凛觉得好笑,眼前的楚宴懒得有点可爱。他不想动弹,竟然要自己控制身体接电话。程凛没有动,因为正萌着某个人,还一脸痴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