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刃:于泥沼中接吻,于月光中厮杀(高h)
“起来,让我再杀你一次。” 女人血红的眼睛比剑锋更冰冷,月白色的长发不复柔顺,被血污糊成一缕一缕,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奇异的暖色。 刃还知道她背后的衣服上也都糊满了,毕竟是他的血,不是吗?他甚至能说出每一滴血是如何被剑带出体外的,记不住,那再死一次就能记住了。 “记住死亡的感觉,带给他们。” 女人的声音比剑锋更冷酷,与记忆中的相比,那时她好像是笑着的?大概吧,记不清了。 这不是第一次被镜流追杀,她用自己呕心沥血锻造出的支离剑,锲而不舍地杀死他千次不止。 为了向【】复仇而锻造出的「刃」。 彼时的铸剑人和剑客身份反转,她也是站在身前,自己也是躺倒在地。女人背着光看不清神色,但拿到稀世神兵怎么也应该是高兴的,所谓宝剑赠英雄,即使累得狼狈不堪,形象全无的卧在地上,笑声大概也能传出工造司。 溅射的血液被光透过,暖黄与殷红,像极了那双被魔阴浸染的眸子。两人之间还是同样的距离,但夕阳是否一样呢? rou体又一次与地面碰撞,这次前任哨兵剑首将剑收鞘,舔舐他脸庞的是镜流的精神体,那只斑鬣狗也被魔阴侵蚀,身披烟雾,银杏叶簌簌掉落,“这种向导素都能引发结合热吗?真可笑镜流,你…咳咳咳!”他被血块呛到,拼命咳了半天,吐出半块肋骨碎片,“…真可笑,我。” 镜流跪在刃身上,捧起他的脸,贴上残留着血迹的唇,汲取她如今根本不需要的——如落叶堆积腐烂的味道的黑暗向导素。两人的精神图景链接的过程像是继续他们未完的生死搏斗,直到天黑透,月亮才残缺着挂在暗淡无光的星夜。 有些人的图景是田野,有些人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仙舟人则是分化后就会生长出几棵银杏,突兀地扎根在草丛旁或礁石上。等人历经过足够苦难的岁月,就会落下黄灿灿的叶子。 最后都像他们这样,漫漫金海直到盖过头顶,曾经漂亮到让人惊叹的美景都被枯枝残叶发酵,让向导的信息素自此都带着腐烂,让哨兵敏锐的五感余生都陷在这沼泽。 唇舌交缠,一如往昔,结合热让两人脸上都泛着热潮的红晕,被剑破碎的衣物现在反而方便了镜流动作,她伸手探去向导后xue,剑首带有厚茧的手指带起阵阵快感涟漪,“咕啾咕啾”,黏腻的水声被空旷的荒野放大。第一次在空地上做这种事,让刃莫名有些羞耻,他试图咬紧牙关,将呻吟尽可能地压下。 “唔…呃啊…”被找到敏感点,他还是无法抑制地溢出一两声喘息,“哈…”,手指增加到两根,xue口被撑开,夜晚微冷的空气让肠rou敏感地收缩,“…差…不多了吧?”,三根手指在已被驯服的甬道中不断进出,太奇怪了,他只在记忆中被这样温柔对待过,不想、不应、不能…不该如此。 “…好。”与精神体合体,镜流将性器抵上xue口,缓缓沉下身。 “呼…”完全结合的两人不由得同时喟叹出声,身体还是如此契合,镜流没停一会就开始用rou刃大开大合地进攻,向导湿滑的后xue被插的噗呲作响,他抓着地上刚冒出短短一层的草茎,手随着动作起伏痉挛似的用力,“唔嗯…呜…镜…”被哨兵侵入的快感冲刷着刃的理性,太深了,他的rouxue贪婪地将性器全根吞吃进去,太重了,他的腰讨好地将自己的xue口送过去,太多了,他的嘴巴几乎要软弱地喊出对方名字,对于结合热时脆弱的向导,此刻应该接吻。 “呃嗯——!”太久没做的身体受不住过于激烈的性爱,更何况是与精神体,很快就高潮了,白浊溅上镜流布满血污的裙甲,她没管这马上要废弃的衣服,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看着刃失神的双眼。 大脑空白让他恍惚,这一秒仿佛回忆了太多。 上次被镜流杀死,是在深冬,刃被雪埋了整整五十二天,直到融化的雪水在河道中横冲直撞,才又一次看见月亮,隔着透明的河。月光比雪更惨白、更冰冷,他是被冲上岸还是依旧在水底,分不清,不知道,月光如水,让他溺死。 刃透过镜流的头发缝隙看到此时的月亮,月牙与两人精神图景的碎月在他眼中重合,一如那夜春月。 “呼哈!唔…唔!!”他被刺激得过呼吸,镜流低下头,补上刚才缺的吻,哨兵与向导的精神图景再次链接。两人在逐渐腐烂的叶海沼泽中接吻,即使不会缓解这几百年的窒息,即使仍要一次一次被淹没过头顶。 待刃平静下来,镜流干脆利落地起身,将剑解下,没有鞘的支离碎了几块掉在地上。她索性将手放开,断剑直直插进土里,离地上躺着那人的心脏只差几分。 孤高的月光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背影渐渐融入夜色。 “应星啊,你这般巧匠给材料调个色应该轻而易举吧,怎么给自己造了个白的,给师父锻了把黑的?”剑首的徒弟搭着他的肩,貌似好奇地询问。 “那叫漆色,没品的小鬼!”彼时还是黑发的应星所答非所问。 平常总爱同他拌嘴的少年这次没被他带偏,玲珑心思直直看透,景元只促狭地笑笑,没大没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旁边和狐女谈笑。 情在暗处最是磨人,就像是学堂里交作业时,连名字并在一处都会心生欢喜,无论他的师父、下属的期许,或是坊间猜测,应星才没如他们所愿去锻一把和月光相匹配的剑,他穷尽奇珍异宝,外加自己多年珍藏铸成「支离」,只有仙舟最强剑士方能诠释此剑真谛。 如今这稀世之“剑”折断了,无论剑士还是支离,都是。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黑暗重新笼罩向导的精神图景。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断剑,锐利的剑锋几乎斩断手掌,支离第一次伤害它的新主。 男人在月光下低声呢喃自己的新名字: “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