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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吻

    

第五章 吻



    包里的手机传来声响,应榆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梅姨”。

    “梅姨,这么晚了怎么来电话了,是爸爸有什么事儿吗?”应榆急切道。

    “没事,没事,别急小榆,是你爸爸,说你今天走的急,怕你出事儿,想给你来个电话,来,你爸爸和你说几句”梅姨解释道。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像隔着时空,缓缓地,徐徐地“小榆,爸爸很好,你别担心。”

    “嗯,爸爸,我在家呢,今天有点事走的早了些,办完事我就过去陪您。”

    “嗯,好,我这边没事,就是辛苦你梅姨了,你以后也要多照顾梅姨呀”,应建成轻咳了两声,这句话像交代后事似的,应榆已经泪流满面。不愿在电话里哭,应榆嘱托父亲好好休息别多想,挂了电话。

    眼泪拂去了刚才心中因为严非而产生的不明情绪,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担心呢,不是她置严非于此的吗?应榆自嘲的笑了。泪痕仍留在脸上,她又这样愣愣的笑了起来,诡异又悲哀。

    一阵纷杂的脚步声错落着上了楼,应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忽地被吵醒。她听见那些脚步声停在了隔壁的房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应榆拿出手机,想给严非发信息。

    咚咚咚,有人敲着门,应榆小心的打开一道门缝,查看来人。

    确认门口站的是严非,应榆将门开的大了些。

    应榆先开口“刚才好像有很多人”,严非点点头“没事,是我的人。”应榆这才看清了他脸上有几道伤口,像是被树枝刮到了,渗了些血。

    “你的脸受伤了?你进来,我包里有创口贴。”

    “没事,不用”严非摸了摸脸,有血。如果应榆不说,严非自己也未曾察觉,这不算什么。

    应榆坚持着,她拉住严非把他往里拽,那只手停留在严非的手上,只几秒,那冰凉的触感让严非皱了眉。

    “不贴创口贴,也要简单处理下。”毋庸置疑的,严非好像没办法拒绝她。

    他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应榆背对着他在包里翻找。她穿着长袖的衬衫,袖口捋了上去,露出一段小臂,衬衫往下勒在裤子里,显出腰部姣好的线条,长发因着在床上翻找东西,和臀部一起恰形成了一种可观的曲线。

    应榆拿着东西转过来,撕开包装纸,是便捷的碘伏棉签。

    严非的喉结动了动,像在找话说“你随身带这个?”

    “我爸爸嘱咐的,小时候常受伤,就习惯带着了。”应榆边说边用棉签点在严非的脸上,没什么感觉,像羽毛刮在脸上,痒痒的,酥酥的。“会痛吗?”应榆看着他的伤口问。

    严非没回答,应榆处理好他的脸,又发现他鬓角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处深一些的伤口,因为他头发有些长,不容易发现。

    应榆又拆开一根棉签,细细的拨开他鬓角的发,凑近着帮他处理。他们都没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隔壁那些人聊天的嘈杂声。应榆的气息呼到了严非的脸上。

    可见的,严非的耳朵红了。

    应榆离开了些,对着他的脸说“好了”。

    本以为他们会默契地忽视这微妙的氛围,但应榆却伸手捏了捏严非的耳朵,笑着说“你耳朵红了”。

    没等严非发作,他是有些火气的,耳上红晕来的有些丢脸,又因为应榆的口气实在的嘲弄,可是看着她,这样的笑容,从见面以来好像是第一次。

    在这样寡淡的脸上,他看见了这样的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赤裸而又不自知的引诱,他这样想。

    他抬手撑住了应榆的后脑,不假思索的吻了上去,与其说吻,不如说只是轻轻的贴了上去,唇上传来酥麻的触感,像饮鸩止渴似的,一点而已。

    应榆顺应着,就这样让他贴着,但又使坏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严非的唇,没什么味道,有一些粗糙。

    严非觉得有什么滑嫩的,灵巧的东西挑弄了自己,又立刻消失了。

    他耳边传来轰鸣声,像火车的汽笛吹过,他寻找着,追逐着那东西,侵入她的口。

    他站起身来,将应榆抵在墙上,手仍牢牢撑着她。

    他吸吮着,汲取着,像吸血鬼对于血的渴望,那细白的脖颈,只要轻轻将牙齿插入,那清甜的血液就能充盈肺腑,严非想这样做。

    应榆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吻的投入,轻阖双眼,睫毛簇簇颤动着,脖子上的筋也跟着用力凸显,并没有技巧,就这样急切的吻着。

    或许他早就想这样做,或许是听见了自己无声的求救,应榆无法感知自己了。

    她抬手轻轻环住严非的脖颈,轻轻“嗯”了一声,承受着,回应着他的吻。

    感受到严非身体的变化,应榆有些慌乱,随即又安定下来,没什么可怕的。细白的手臂蹭着他的发,她拨了拨严非额上的发,抚摸他的眉眼。

    严非睁开眼,离开她的唇。

    “你的眼睛真好看”应榆说着,她的嘴唇被吮的殷红,残留着湿润,是她的,还有严非的。

    严非不想离开她的唇,怀里的人太过柔软,又娇嗔这一句,她不懂自己处于危险,又太过迷人。

    他侧开脸颊和应榆贴着,喘着气,克制着已经蓬勃的欲望。

    停了一阵,严非捏了捏她的耳朵,坏笑着“你耳朵也红了”。

    应榆点点头“那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