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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养家糊口不容易,放了俺吧!”算了,跟个智障计较什么。千霜正要站起来,身体猛地一僵。糟、糟了,腰好像……闪了。“那个,老妹啊,”千霜不好意思地看着身下的人:“扶我上马成么,我会给报酬的。”猎户被暴打了一顿,哪敢再有小动作,当即费了番功夫把千霜弄上了马。千霜扶着腰,一摸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摸出来……尴尬。大写的尴尬。原来她比猎户还要穷。至少人家还有一个馍馍。“不然……你送我回去吧,我今天正好没带钱,回去再给报酬,成不?”……千霜来时有多么潇洒恣意,回去的时候就有多么卑微痛苦。只能抱着老黑的脖子与牵着缰绳的猎户说话分散痛苦:“老妹啊,你的经验足,你可知道山上还有没有别的温泉?”猎户肿着脸,没好气地说:“俺叫熊刚柔,还有,大妹子,俺比你大一轮,你年纪轻轻的,别叫俺老妹!”“哦哦哦,熊大姐。”千霜心想:真是人如其名。“其实还有一处温泉,但那池子三丈打不到底,所以没人敢下去。”熊刚柔道。深不深的不在千霜考虑范围内,反正人鱼会游泳,淹不死他:“这温泉在哪?”熊刚柔疑惑:“大妹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只是想见识见识。”千霜含糊道,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千霜是个聊天小能手,很快就知道了后山哪里野兔最多,哪里能掏鸟蛋,哪里可以抓到肥美的鱼,哪里又有猛兽出没。一路聊着,两人一马停在了王府的后门口。至于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走,当然是因为千霜丢不起这个人。堂堂镇国将军竟然闪了腰,老黑不要脸她还要呢。千霜一手扶着腰,一手被猎户搀着,颤颤巍巍地挪到书房,给熊刚柔拿了报酬。熊刚柔哪想到真的有钱拿,眼神发光地数着数目,越发庆幸之前没把财主得罪狠了。“对了,熊大姐,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劳烦用划痕作标,指出那个温泉的位置。”千霜又加了些钱。熊刚柔虽然疑惑,但还是接了。出去的时候,与一个衣着整洁的侍仆撞上。“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将军府!”卫向西皱眉,正想拉住对方,书房里自家将军却叹息一声:“向西,让她走吧。”卫向西深吸一口气,让开身子,往书房走去,没看见那猎户剧变的神情。将军府……这是将军府?!那个人、那个人不会就是镇国将军花千霜吧……猎户听到书房几声隐隐约约的“将军”,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书房内千霜忍着疼坐得端正,满脸正经:“龙清国派人来议和了?”卫向西没察觉到异常,尽职道:“是的,依将军看,这次我们要提出什么条件?”千霜想到这些需要谈判的东西就脑壳疼,摆手道:“能争取到多少是多少,别逼得对方狗急跳墙就行。”卫向西应是,看着自家将军有些苍白的面容,不由开始担心:“将军……可是旧伤复发了?”千霜动动嘴角:“不……对,对的,本王腰上的伤好像复发了,向西你找军医给本王看看。”卫向西请来了军医,出了房门才想到,自家将军腰上有旧伤吗?☆、养鱼技巧三开了药后,千霜先是勒令军医不要把这种小事往外说,这才扶着腰回了自己房间。商衍正在往鱼尾上洒水,见千霜姿势奇怪地进来,嘴角一抽。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流氓终于/sao/断了自己的腿。然后发现对方-sao/断的其实是腰。千霜凶他:“看什么,没见过如我这般弱柳扶风的美人吗?”扶风没见过,扶墙倒是真的。【好感度2】不,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千霜莫得感情地挪进内室,解开衣服,往床上一趴,反手给自己贴上狗皮膏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她以前从来不这样。一定是原主的锅!千霜咬着枕头一角,恼得不行。要摸摸人鱼的尾巴才能好。千霜摩挲了一下手指,蔫了。这么美一个白日梦,想想就好了。……闪了腰这点事,说大也不大,在这个世界,用内力辅以膏药外敷便能很快恢复。千霜暗自用内力疏通筋脉,没多久,就感觉自己的腰好了许多。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千霜摸索着下了床,慢悠悠挪出内室。昏暗中,几缕深蓝幽光格外夺目,千霜定睛细看,发现人鱼的那几块鳞片竟然能发光。厉害了。她慢慢靠近,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儿。悄摸摸伸出的咸猪手在半路被一只冰冷的手截住,千霜讪讪一笑:“我……我就想点个灯。”那只手警告地掐了掐她的手心,良久才放开。千霜规规矩矩地把房间里的灯点亮,一转头,发现人鱼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腰上,冰蓝色的眸中难得带了别的意味。“……”千霜快要抑郁了,之后吃饭都没味。*晚上睡觉前,千霜让人烧了热水,决定试验一下人鱼的耐热性。深蓝色尾鳍点了点水面,一圈圈波纹漾开,人鱼对这个温度挺满意,自个儿下了水。这小祖宗!千霜扒在浴桶边看他,有关狼堡铁锅的画面忽然又冒出来。真的不会熟吗?她犹豫地看着潜入水下的鱼,终究没问出来。“水冷了叫我。”千霜在床上躺下,听着不远处轻微的水声,盯了床边跳跃的的烛火一会儿,扬起手,掌风掠过,熄灭了烛光。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紫色雷光一闪而过,紧接着,整个房间亮了一瞬。雷声轰然。要下大雨了。千霜困得很,但潜意识始终记着水会冷,总惦记着什么时候起来把鱼抱出来。人不想起床时总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已经起床了。千霜梦到自己起了床,摸着黑把鱼抱出来,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鱼身上湿哒哒的,可她太困了,躺下就睡回过去。她一翻身,手臂搭着的地方冰冰凉凉,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冰冷的东西圈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臂放了下去。雷声轰然一响,她睡得更不安稳。恍惚间她似乎在加柴烧火,烧得汗流浃背,头顶上一个声音传来,清冷而动听:“再烧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