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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时歌眨眨眼。既然是急得今晚就要去拿的东西,刘春华为什么特意来打谷场找时俏?有时俏看完电影的时间,她自己去早拿到了吧?肯定有猫腻!她问:“拿什么东西那么急?”“你问那么多干嘛,有你什么事?”方如山不耐烦了,他打算厚着脸皮护送时俏上山,早等不及两人一路的美好独处了,偏偏时歌不识相,死赖着不走!“你瞎嚷什么?吵到我了。”时俏没好气皱眉。“好好好,我不说,你别生气。”方如山赶紧扇自己的嘴,“都是我的错!”时俏这才满意,对时歌说:“好像是什么花样吧,反正很烦,姐你快回去吧,我先走了。”说完她不情愿往山坡那边走。“唉,等等。”时歌想了想,喊住她,“我替你去拿吧。”“真的?”时俏双眸瞬间发亮,不过很快又黯淡,“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现在学会客气了?”时歌一语双关,“反正不差这一次,以后你想我帮你也不能了。而且我本来也打算和你外婆她们告别,算是顺便帮你拿花样吧!”“哇,姐你真好!”时俏欢呼一声,抱住时俏,“那我先回家了!我真的好困啊,你路上小心!”“那我去哪儿?”方如山傻眼了。听到他的声音,时俏诧异不已:“咦,你不回家吗,怎么还在这儿?”方如山:“……”他狠狠瞪了坏他好事的时歌一眼,这才和时俏笑笑,“我要送你回家啊。”“谁要你送。”时俏嫌弃不已,“你一个大男人总跟在我后面像什么样子,我可不想你妈追着骂狐狸精。”方如山不说话了,可怜巴巴望着她:“那我远远跟着你,送你回家成不?”时俏翻了个白眼:“随你。”说着她放开时俏,脸上恢复笑容,把电筒递给她,“姐,给你电筒照路。”时歌接过:“嗯。”时歌往山坡走了几分钟,等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转身悄悄跟上去,她倒要看看,刘春华究竟在搞什么鬼。平时要走十分钟的路,时俏因为太困,快走六分钟到了,方如山依依不舍,呆呆看着月色下美得梦幻的时俏,嗓子眼发干:“俏儿,你真好看。”时俏不喜欢他的亲昵,没好气说:“我到了,你快回家吧!”“我看着你进去!”方如山胸膛发热,“你进去我再走。”时俏懒得再理他,径直进了院子。今晚月色很好,如霜的月色撒在地面,亮得恍如白昼,时俏随意洗漱一下,见刘春华的屋子黑灯瞎火,已经睡觉了,她就没打招呼,推门进了屋。听见时俏回屋的动静,方如山摸摸干燥的嘴唇,转身准备回家。他刚抬脚,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从院内传来。“啊!蛇!”☆、第33章姐妹篇011【011】砰!方如山一脚踹开时家院门,几步冲了进去。同时,听到尖叫,一直暗中听着动静的刘春华也傻眼了。怎么听着是俏丫的声音!她一激灵,惊惶滚下床,连鞋都没有穿,爬起来光脚直接开门冲了出去。方如山不知道时俏在哪个房间,此时看到刘春华从左边的房间出来,当机立断踹开右边房间。房里黑漆漆的,只隐约看到时俏跌倒在地上,似乎惊吓过度,一动也不敢动:“呜呜呜,蛇……蛇……”“俏儿!”“俏丫!”方如山和刘春华一前一后冲进房间,说时迟那时快,在黑暗中潜伏着的眼镜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过去,对准方如山左脚重重咬了一口。“啊!!!!!”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方如山吃疼,抽搐着往后几步撞到刘春华身上,大山一样的躯体铺天盖地而来,刘春华没反应过来,被压得扑通往后倒到地上。两人一倒下,门外的月光霎时丝丝缈缈撒进屋,眼镜王迎着月光直立起来,“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一甩尾重重甩到刘春华脸上,随即如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月色中。刘春华脸颊疼得厉害,感觉刀片刮过一般,她下意识举手摸了摸,一片黏腻的温热,是……血!“啊!!!!!我的脸!!!!!”这时隔壁房间的时富终于被吵醒了。他点燃煤油灯,披着衣服急急跑出来,就看到刘春华捂着右脸在地上哀嚎,而方如山紧捂左腿蜷缩着,黑黝黝的脸痛苦而扭曲,双唇发白。刘春华余光看到他,急忙出生:“富哥,你快来看看我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啊,俏……”说着她蓦地想起屋内的时俏,挣扎着爬起来,“快,快!俏丫、俏丫还在屋里,不知道她有没有被眼镜王咬到!快去……”“什么?!眼镜王!如山是被眼镜王咬了?!”闻言时富眼前一黑,再顾不得其他,赶紧搁下煤油灯给方如山检查伤口。“爸……妈!”这时,时俏听到刘春华声音,总算从惊慌中回神,她手脚并用爬起来,冲出屋,“妈你怎么了?!”刘春华没回时俏,拉过她严严实实检查,最后确定她没被蛇咬,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去,激动得哭出来:“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妈……我没事,可是你……你的……”时俏哭着摇头,泪眼朦胧看着刘春华血rou模糊的右脸,“脸……”另一边。时歌远远听到时家时不时响起的尖叫声,心下奇怪,不由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等她跑进院子,看到满地躺的躺,哭的哭,受伤的受伤,救人的救人,瞬间惊呆了。这是发生什么了?时俏一见到时歌,哭得更大声了:“姐……你快来看看妈,刚刚我们屋里有蛇,她脸出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姐……怎么办啊……”蛇?时歌诧异,她们屋里怎么会爬来蛇?“哎哟,这怎么闹的,俏丫你快帮你妈止血啊,傻哭着做什么?!”王晓云一家听到动静赶过来,王晓云瞧见刘春华脸不停流血,脸都吓白了,几步过去帮忙。时俏哽咽着:“我不会。”“去堂屋拿白酒和纱布!”时富抽空大吼一声,“快点!”时俏第一次被吼,她红着眼睛,也不敢耽误,起身飞速去找白酒和纱布。院中乱作一团,时歌却一直冷眼旁观。她绕过众人进了她和时俏的房间,现在院内灯火通明,房间内清清楚楚,地是泥地,能清晰看到蛇爬行的痕迹。时歌蹲下,认真观察着四周,最后,她目光落到墙角的蛇皮口袋上,一条麻绳松松掉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