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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前席(三)

    刘协一开始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那感觉来得太快,让他害怕。他想不明白何以身体里有这样的一处,让人用那东西狠戳硬捣,在里头摩擦,难道不该是胀痛难忍才对?怎么竟会生出如此惊人的快慰。竟然要全神贯注去对抗,才能控制住自己。

    刘协活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海浪,可是却见识过十丈高岸下咆哮奔腾的黄河。现如今身后的快感就好像当时拍岸而来又激荡而去的黄河之水。

    那天曹cao作弄他,跟他细数祖上的幸臣娈宠,回去以后,他于史籍之中检视真假。这一看,果真令人为之羞愧万分。

    至于自己的境地,岂不是更加等而下之?

    曹cao自比佞幸,那是他的脱罪之辞。刘协心里终究不能真当他服侍伺候,欲仙欲死之中,仍然想到:那样的激流,人一旦掉下去,眨眼就被吞没于波涛中再也浮不起来了。

    曹cao对他的不配合很有意见,“为何不说话?”

    “什么?”刘协惊问。

    他一分神回答,就先感受到了耳朵上湿热的气息。耳垂处被牙齿轻轻撕咬,一时又被舌头舔舐。舔过了整个耳廓,伸进他的耳洞柔软地抵着戳着。

    然后上头和下头的动静一起停了下来。

    曹cao趴在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上次那些。”

    刘协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空虚,迷茫地张望。他后头酸胀难耐,那硬邦邦杵在他身体里的玩意存在感十足,他真恨不得自己扭起腰绞着动起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愤恨交加时口无遮拦骂曹cao的那些话。

    “……”

    曹cao见他扭头,掰回来,感觉到裹着自己的后xue内壁按捺不住收缩。

    “难道所说有假?”

    曹cao笑起来,分不清怒火和yuhuo:“也都是听说?”

    “朕困居深宫,耳塞目昏,除了听说,还能怎样?!”

    曹cao声音阴沉下来:“小人多言,该杀!”

    “你敢!”刘协又惊又怒。

    曹cao没接话,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背对自己跪着,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又把他两只手按在桌上。姿势摆好以后,重新插进去,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他后腰,闭上眼在他体内快速进出。

    “……不…………”

    刘协yinjing不断吐水,滴落在地。

    “放开……”刘协呻吟起来。

    那种让他恐惧的酸麻感再度在腰间累积起来,龙根硬得发胀。两只手却被曹cao捆得紧实,一动也不能动,手腕处极痛。刘协挣扎无果,渐渐放弃了。为求解脱,放松身体,感受着不断袭来的快意,让自己沉浸在浪潮之中,随波逐流。

    刘协尖叫着抖动起来。

    曹cao用拇指紧紧压住刘协yinjing底下靠根部的地方,喘着气在刘协剧烈收缩的xue内猛捣,享受销魂蚀骨的时刻。等抽送间感觉xue内松弛下来,这才放手。

    “…快停……停…”刘协抖着嗓子,气若游丝,“不要了……”

    他xue内酸软,想必已经肿胀起来,曹cao硬往里头戳着,只觉得胀得不行,此时虽还不疼,终究感觉古怪。反倒是前头一刻也忍耐不住,非得要人摸一摸。

    曹cao见他双腿发颤,跪不住要往下打滑,于是又把他翻过来躺在桌上,仍把他双手箍在头顶。

    刘协这才发现自己明明已经高潮了,前头却还那样难受。只见两腿之间龙根依然硬挺,红得发紫,仍是一副直待纾解的状态。

    “……你……对朕做了什么?”

    “别怕。”因为他没有射精,继续弄xue内也不会难受,曹cao倒没怎么用力,一深一浅地在里面抽插。和他嘴对嘴磨蹭,安抚道,“这样待会更快活。”又说:“几日后大军开拔,胜败难料,生死未定。今夜与陛下共度良宵,同赴巫山,欲尽欢而归,君意如何?”

    曹cao低头咬着他一边rutou,轻捻慢压,不停弹动。

    “朕……!”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又无力,刘协胸前一片麻痒,注意力顿时从身后转移。他背靠桌面,双手遭人束缚,无处闪躲,左右摇摆,反而扯着rutou,引来一阵头皮发麻的尖锐快感。

    当即软软瘫在桌上,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恼恨道:“你是征战在外犹不忘声色的人,何必今夜贪欢?”

    曹cao抽送不停,手里捻着已经变得红肿的rutou,笑问:“征人在外,陛下何以知之?又是听说不成?”

    “……啊啊……”刘协哀叫。

    “还听说什么?”曹cao又问,换了另一边rutou含住。

    “……没有…”

    他原先只觉得腹内隐隐坠痛,后头那一处已经麻木,xue口更是不堪摩擦拍打,酸痛极了。不意说话间竟又生出了感觉,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忍不住想要索求。

    “嗯?”

    “……真、真没有了。”刘协眼前一片眩晕,惊恐道。

    软滑内壁夹紧,曹cao直吸气,把住刘协腰重捣起来。刘协绷直脚背,脚趾蜷曲,手一得自由就要向下探去,曹cao却不允许他自己动手,非要他用后面射出来。双手无处可放,在曹cao的身上乱摸乱抓,撩起曹cao心头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捣得滋滋作响。两人具是快意无比。

    曹cao因记着先前的事,硬是喘着粗气放慢节奏。

    刘协不满地哼哼着,意乱情迷之中,从云端传来一句:

    “臣大胆放肆,实有不该。”

    刘协欲哭无泪。他只觉得快感无尽拉长,已经变成一种折磨,耗尽了意志力。此时真怕他停下来,更怕他再像之前那样,用不知道什么法子作弄自己。终究不肯开口相求,只是抬起腰,将臀部紧紧地贴在曹cao胯上,双腿也挂住他的背。

    曹cao在这档事上不爱为难自己,也不太磋磨刘协,见他如此放下姿态索求,就直起身眯着眼只管享用。

    “……嗯……啊啊……”刘协直着脖子叫起来,龙根在身前搏动,就要喷发,连忙扣紧曹cao两只胳膊,生怕他又玩出什么花样。殊不知那样做多少有些伤身,曹cao一个晚上哪敢在他身上用第二次。

    此时见他这幅模样,用手帕包住抖动的yinjing。刘协前头硬了整晚,异常敏感,丝帕一碰,还没来得及裹住,已经浑身剧震,却只见到jingye缓缓从小孔冒出,顺着茎身流下。又随着撞击的节奏,一股一股往外溢出,全都滴在手帕上。

    曹cao看笑,仰头喘气不断耸腰,刘协这会儿在他背上乱摸,弄得他心里发痒,不一会儿也在他体内释放出来。

    退出来以后,用丝帕在自己身上擦了两下,竟然又团了团塞进刘协xue内。

    “唔……”

    丝帕凉滑,体感奇异,又想到粘了什么东西,刘协心里十分抗拒,挣扎两下,仍给他得逞了。

    曹cao把他扶起来坐在身上,屈起手指刮了刮他脸颊:

    “宫人侍夜,可有如此销魂?”

    刘协在他怀里细细喘气,不接话茬。他浑身发软,满面通红,好一阵才喘匀了,仍木着脸,低声问这次胜算几何。

    曹cao皱眉道:“行军打仗之事,岂有定数!”还待再说,乍瞥见刘协一抬眼,改口问:“许都安全得很,陛下担心什么?”刘协抿起嘴,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又投向别处。

    君心难测,曹cao给他系上衣带,试探道:“兵行险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刘协又犹疑着看了回来。

    曹cao看不惯刘协这种目光闪躲的模样,说:“陛下不敢视人,岂不给人机会审视陛下?这习惯不好。凡帝王者,冕冠垂旒,作用何在,难道不明白?”

    “朕明白!”刘协怒道。

    曹cao叹道:“臣逾越。”

    刘协发完火,又沉寂下去,由着曹cao给他整理佩玉印绶。

    一切妥当之后,曹cao直起身向他告退。

    “……平身。”

    刘协终于说。

    “保重,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