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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点烟的人说话了,这声音很耳熟,“嗓子不好就不好吧,不好我也比他配的好。”“行,你科班出身,我知道你台词功底。不过你在人前还是谦虚一些,也注意一些。现在你拍的戏多了,也越来越红了,会有越来越多的镜头对着你,狗仔跟着你,言行都得注意。”“我中午就有气你知道吧。”“你跟他置气干嘛,一个十八线,我都瞧不上。”迟宸溪知道自己偷听是不对,但是现在上也不是,下的话也会有脚步声,她不自觉地就定在原地了。现在,她很想知道慕南在和谁生气,他口中的那股人是谁?“我跟你说,我今天看了成片真的很生气,这个剪辑,不是我说,什么业余剪辑。我他妈花了那么多时间,几个月泡剧组,冬天还要淋冷水,今天这两集出来是这个效果?让我怎么配音,我情绪都断了。”“行了行了,有什么回去说。抽完这根,回去跟他们打声招呼。你是不是约了人?”“对。”抽烟的慕南狠狠地咂了一口烟,烟头从楼上被弹下来,跌到她上方的台阶上,砸出些许的火星。“那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紧接着是两人脚步摩擦地板和防火门被拉开的声音,而迟宸溪因为自己无意听了别人谈话多少有些心虚,自觉地站到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后背贴着墙,觉得自己活像个间谍。好半天她才迈步上楼,拉开了三楼的门,进去之后,还有胸前挂着工作牌的人在楼道走动,她双手插兜,在楼道里兜兜转转了几分钟终于找到电梯,进去按了四层上楼。本来以为自己还会和在三楼一样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但是楼道竖着的海报,往前走一段,刚好遇到莎莎,严序的另一个助理。她和小牧有时候一起出现,有时候会换班休息。“宸溪。”莎莎一眼就看到她了,“刚到吗?”“对。”“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严序哥说,要是他七点不能准点结束的话就让我来陪你一会儿,他那边应该快结束了,你稍等一会儿。”“我没关系。”“要不我带你去配音间看看。”“可以吗?”“我们不进去,外面就可以看到。”莎莎带着她往录音棚里面走,对面慕南和他的经纪人刚好迎面过来。她抬眼看了那两人一眼,慕南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一边走一边戴墨镜。她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尤其她刚刚才在楼梯间听到他和他经纪人的对话。虽然她不能确定慕南指的人一定是严序,但是不管是严序本人还是慕南,对不如自己的艺人都是从内心里看不上的。她在剧组的时候,多少就能感受到一些。慕南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拍戏,第一部戏就是上星的大制作,出道至今出演的都是男主男二的角色,甚至连男三号都鲜少出演,更没有过龙套的经历。因为有人捧,在同龄的男艺人中算是一路顺风顺水星途坦荡的那类人了。常年被粉丝和身边的人吹捧惯了,对小角色的不屑也就慢慢培养出来了。外界传言他是富二代,而公司也在努力地把他的人设往贵公子方面塑造,他就更不需要和最底层的演员有什么交集了,他朋友圈的准入门槛也很高。不过是见面了装不认识而已,竟然会让她一时间想到很多,而且都是负面的。迟宸溪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慕南开始讨厌,她不该把自己的不顺利归咎到无关人员的身上。收回目光,再往里没几步就是严序所在的录音间,房间不算大,一人一桌一椅,桌上有纸笔,比嘴巴稍高一点的地方竖着麦,他戴着耳机正在念着台词,紧接着,她看到他张嘴一阵大笑,收尾处又再哭,生生地把剧又演了一遍。隔着玻璃,迟宸溪看着桌前严序的侧脸,他非科班出身,演戏全身心投入,在剧组的几个月,他整个人身上渐渐染上了孟垣这个角色身上的那种忧郁内敛的气质。上个月见他的时候,她以为他已经出戏了,这会儿再看,即便是一身现代的衣着,他一蹙眉,一垂眼,又成了剧里那个孟垣。严序刚刚配的那场是当天的最后一段。配音导演在外间说了配音通过,这一天就算正式收工。配音也需要入戏,而且因为赶进度,一天下来,很消耗体力。迟宸溪跟之前在剧组共事过的同事说话,严序把外套穿上,一边朝她走,一边系围巾,眉眼间有一丝倦色。她扭头看他,心口蓦地像有一只蝴蝶扑腾了几下翅膀,她不自觉地快速扇了几下睫毛。“严序来了,你们等会儿约着要去吃什么啊?”那个同事随口问了一句。“中餐,吴老师要不要也一起。”严序把剧组所有比他年长的都称呼为老师,哪怕年长一点点都是,即使从剧组出来,他还是没改口。“不了不了,我只想赶紧这边结束回去睡觉,你们去吃吧,尤其严序,导演让你减肥,在剧组瘦了好多。”严序笑了笑,先前的倦色都烟消云散。莎莎订了一家中餐厅,把订单给严序交接了自己就要回家。严序在他们工作室成员的面前没什么架子,莎莎想回家休息,他也不拦着,只让莎莎把车也开走。他们两人打车去餐厅。开车去,停车位实在难找。出大楼到马路边打了辆车,严序坐了副驾驶位,迟宸溪坐后面。“这段时间都没你消息,是在忙什么吗?”路程很远,不找点话说总不太自在。严序从前方回头,偏着脑袋跟她说话:“大半个月都在培训台词。在剧组拍摄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的台词跟灵儿和慕南比了差些,尤其灵儿,演戏很灵,台词也扎实。这部戏导演决定大部分演员都用原声,我也不能太落后,影响了剧的质量。”“我觉得你台词挺好的。”“你对我是还有孟垣的滤镜吧。”他说这话,自己先笑了,迟宸溪在后排撇了下嘴:“都杀青多久了,早出戏,没滤镜了。”到了餐厅,两人被领到预约的位置坐下。还好,靠窗的位置,从窗户望出去,下面是这个区的中心花园。比不上南方四月鲜花争奇斗艳,但那里一片生机是肯定的。尤其还有大人小孩在里面散步歇息。两人各自手拿一份菜单,迟宸溪点了两个菜就放下了,她没有忌口,也没有特别喜欢的菜,随严序怎么点都可以。严序也知道她的习惯,不推辞,自己斟酌了一会儿,点好菜,服务员便出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