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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流散

    

    展颜带着一众怒潮阁弟子赶过来时,见韩飞瑛在这倒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向韩盟主抱拳致礼,眼神却不自觉瞟向她身后的宅子,开口便急道,“韩盟主可有见过马六风?”

    马六风是近日瘦马门下新上任的小将领,瘦马门在门首龙啸水的带领下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近年来掠夺规模更是日趋扩大。马六风虽然名义上是新上任,但实际上怒潮阁与瘦马门几年来的龃龉多是由这位造作出来的。杭州府经过多年毫无结果的对峙,最近几年应对瘦马门的方式愈加消极,极大拔高了瘦马门的嚣张气焰。马六风更是胆大妄为,竟趁势劫下怒潮阁好几艘商船,怒潮阁众弟子都怒不可遏,对瘦马门的人更是烦不胜烦,在阁主的带领下暗中筹备已久,此番终于在马六风的庆功筵席上寻到了机会......

    韩飞瑛点头回礼,“他被我打伤以后同他的外应一起逃走了,我已派天野盟的弟子继续追查,他们会配合你们一同抓捕马六风。”

    展颜听罢连忙道谢,立刻吩咐身后众弟子继续搜捕,势必要将马六风和他的手下全部擒获,另一边暗中又令几名弟子隐在暗处继续盯着这间旧宅。等弟子们都领命离开后,展颜又返回身来,将目光从旧宅移回韩飞瑛身上,问道,“韩盟主怎会在此?屋内可是还有其他线索?”

    此处是马六风的私居,怒潮阁的人也曾在这里探查过一段时间,天野盟的人能查到这她不奇怪,在刚刚的宴席上也认出几张天野盟的面孔,只是......既然韩飞瑛已经中伤了马六风,以她和阁主两人的武功没理由还能让他有机会跑远。若是想放长线,趁机引出马六风其他同伙好一网打尽,那她也不该光明正大的站在这破宅子前面,无论怎么想都不对劲,这屋子里肯定有什么。另外风阁主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竟一点联系也没有......

    韩飞瑛摇了摇头,只认真答道“天野盟从未将怒潮阁视作仇敌,瘦马门之事,天野盟定会竭尽全力。”

    展颜不置可否,心下也知韩飞瑛这是不打算透露那屋子里的秘密了,不过见她的态度,现下也只能姑且选择相信她的话,于是便不再浪费时间,最后看了一眼那禁闭着的暗沉朱木门,向韩飞瑛行了一礼后随即转身离去。

    尽管此次马六风被她一击重伤,但瘦马门的人向来狡猾,不知是否还留有其他后手,时间拖得久了只怕变故再生,思及此,韩飞瑛不再犹豫,转过身轻敲了敲门,问道,“你还好吗?”

    .......

    静默。院子里树影横斜,躲藏在密丛中的鸣蝉不知疲倦地演奏乐舞,此起彼伏,似在延续方才被不知雅俗的粗鲁外人搅乱的筵席。韩飞瑛毫不意外,只道“我进来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越过隔间的屏风,风少微倚在床头,呼吸不再像方才初见时那般急促,只是面色微暇,额上布满细汗。韩飞瑛见状,在原地静默片刻,缓步走上前去,学着他的样子倚坐在床头,扶着风少微软绵无力的身体将其依靠在自己身前。

    原来,在宴席开始前,风少微已率领几波弟子分别藏匿在宴席周边,只等待时机将席上众人一网打尽。瘦马门能发展到如今,门中也不全是騃童钝夫,察觉到周围异样,悄悄在空气中散毒,同时又在餐食中下了解药,神不知鬼不觉,好似不察,一切如常。

    而那散的毒物,说来也是下作,用的竟是春流散,这药如其名,厉害就厉害在它能在不知不觉间流失人的功力,锁住人体内关脉——药性发作带来的不易察觉的温暖情流会逐渐麻痹人的神经,使人对自身真气运转的感知力下降,当中毒者意识到身体出问题时,体内的关脉多半已被封住,真气被淤堵在体内,而身体却绵软无法使力,好似一块被烧红的硬铁被裹在一团棉花中。情流催烧人脑,让人变成只想交媾的野兽,将全身仅剩的力气都拿去交欢的丑态,这不是最适合那群伪君子吗?

    春流散是相当慢性的药物,且本身不具备致人死亡的毒性,若用作杀人这绝对称不上是件合格品。水匪终究还是水匪,满脑子低俗恶心趣味,散播这药的目的也不在于杀死潜藏的刺客,不过是想为这场宴席添加些令人亢奋的表演。

    风少微武功高强,五感较常人更为通达,宴席初开不久,他便意识到不对劲,但此时身体也已浸yin在这隐藏在酒香中、缥缈在空气中的毒药中许久。

    所幸这药物在空气中被风吹散了不少,浓度并不高,如此看来,自己的人已经被发现了。尽管现下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只能将计划提前,速战速决了。风少微令人将外围驻守弟子调来,同时令他们捂住口鼻,即刻发动奇袭,天野盟的人见状也发射出信号。有风少微在,瘦马门占不到上风,后来天野盟的人来了,瘦马门这一战更是打得艰难,只得落败逃离,只风少微在这之后便不见了行踪。

    “我来帮你。”

    “呵”,闻言,风少微嗤笑一声,半睁开眼,侧过头斜睨着韩飞瑛,“你来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随着战局推进,风少微仍不可避免吸入更多的药物,加之先前已摄入体内的药物逐渐发酵,直觉越来越身不由己。倒是后来的韩飞瑛发现了他的异常,只身寻到他后又为他寻来了解药。

    此时距她离开宴席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韩飞瑛不再同他言语,左手揽着风少微的腰将他往上一搂,摆正他斜歪下去的身躯,将其牢牢固定在怀中。右手翩飞,几下松开了风少微腰间繁杂的系带,掀开象征着怒潮阁阁主的衣饰,一步一步,一层接着一层,不紧不慢。

    风少微就这样偎在她身上看着她的动作,终于露出身下那鼓鼓囊囊被束缚在布料中的一团。韩飞瑛顿了一下,继续向下,此时,风少微骤然出手,扼住了韩飞瑛的手腕,制住她往下伸的动作。

    “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

    “我很清楚。”

    说罢,韩飞瑛不再管他,手臂微微用力,挣落那只即便隔着护腕也能隐隐感受到热量的手,向下抻去。阳具被骤然释放,弹出后“啪”的一声拍上韩飞瑛的手背,不大的清脆撞击声在此刻静谧的屋内显得尤为震耳,风少微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

    看着风少微的反应,韩飞瑛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然而面上却不显,试探着握上那根在空气中竖起的粗红挺立,感受到那话儿在自己手中兴奋地跳了两下。

    男人身上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被握在他人手上的感觉不好受,被握在韩飞瑛手上尤其难受。但此时风少微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只觉自己浑身被药物锁住的力气终于有了宣泄口,在体内不断蒸腾的燥热终于有了挥发空间。

    且说这边风少微终于找到了得以消散药力的疏解通道,那方韩飞瑛在握住那物后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出口似又被重新堵上,风少微皱紧眉头,十分不满韩飞瑛停下来的行为,潜意识里追寻着快感,自发地挺着腰在韩飞瑛手里抽插起来。

    韩飞瑛只觉自己的手心被磨得guntang,但再烫也烫不过那柄粗壮的棍状物。热量似乎从手掌一路传到了脸上,呼出的气息变得炽热,与仰靠在她肩上、近在咫尺的风少微的气息痴缠在一起,脸上、背上都逐渐沁出一层薄汗。箍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又扣紧了些。

    她的脑子开始有些混沌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

    感受着风少微时缓时急的喘息,配合着他挺胯的动作上下taonong,透明的滑液从顶端溢出、滴落,在两人的动作中将分量不轻的阳物涂抹得发亮。不知过了多久,风少微的喘息愈来愈重,右手不自觉搭上韩飞瑛的手背,握住她的手去磨顶端的细孔,教她如何玩弄自己的器具。

    愈来愈快,愈来愈快,韩飞瑛眸色渐沉,目光所及之处风少微的手背青筋暴起,一路蜿蜒向上,直至没入衣袖......突然,风少微浑身猛地一颤,肌rou痉挛,偏头狠狠咬住韩飞瑛的脖颈,一股接一股的白浊从yinjing射出,落在被褥上。

    被风少微咬住的那一刻,韩飞瑛满脑子的热意如冷水浇灌般瞬间平息下来,身体刹那绷紧,身上的热汗也成了冷汗。习武之人对自身的性命总会比普通人更加敏锐,对关键部位通常多予以更多的关注,尤其重要、却难以给予更多外在防护又易致命的脖颈。

    风少微这一下咬得极重,血液渗出浸湿了衣领,nongnong的血腥味一下子盖住空气中氤氲暧昧的缱绻气息。

    头脑清醒以后,韩飞瑛渐渐放松下来,风少微咬的这一下并不危险。射精持续了一段时间,风少微覆着韩飞瑛的手在自己射过精后逐渐疲软的器具上撸动,带出残留在尿道内的精水,另一面渐渐放松自己的牙关。

    韩飞瑛知道风少微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便抽回自己的手。感知到韩飞瑛的动作,风少微也没什么反应,这才是他们原本的样子。只是在牙齿离开后又伸出舌头轻快地舔了一下伤口才退开,把韩飞瑛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韩飞瑛站起身,立在床前,感受着身上令人头昏脑涨的热意慢慢消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脏污的右手,又侧过身看了看此时枕着头躺在床上、姿势随意的风少微,扫了眼他下身以及被溅上白精的被褥,心下叹了口气。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脖颈上已几近干涸的血渍,又张开五指,擦净黏连的精水,只是这滑液实在不好擦,反倒又将帕上的血污蹭到了手上。将帕子折了几折,递到风少微眼前。

    风少微懒洋洋地挑起眼,扫了眼帕子,将视线移到韩飞瑛脸上,穿过窗牖透进来的月光似将韩飞瑛眉间的红痣照得更加明艳,“放着吧”,风少微下巴一抬,示意她将帕子放在一旁。

    .......

    自展颜走后,韩飞瑛便进了这间屋子,暗处的怒潮阁弟子静静地等待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出来了,随后立刻使轻功离开,怒潮阁弟子眼尖地看到韩飞瑛脖颈衣衫处的血迹,相互对视一眼,明白彼此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来到屋外,轻启木门,眨眼便没了身影......

    那夜以后,天野盟依旧是天野盟,怒潮阁依旧是怒潮阁,两派在江湖上依旧势同水火。只是虹桥上那卖画的刘三不知为何又开始嚣张起来,每日生意络绎不绝。与此同时,一条秘闻在往来不绝的商客中流传起来——说是那天下第一大盟派天野盟的盟主韩飞瑛韩盟主又惹上了不该沾的“野桃花”,而且这次这枝“野红桃”长得那是个艳!韩盟主脖子上贴着的那圈“红钿花”过了足有十日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