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哥凶我,小狗伤心(走剧情,稍微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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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尚角回来了,宫远徵也搬回角宫居住,兄弟二人形影不离,各宫早已习以为常。 上官浅时不时会来找宫尚角,有时是送些吃食甜点,有时是找他一同用膳,嘘寒问暖,连带着宫远徵也时常能看到那抹粉色身影在自己眼前乱晃,宫尚角不为所动,但他却觉得烦得很…… “哥,她最近也来的太勤了吧!” 宫远徵伏在案台上,目光追随着上官浅出去的身影,直到那身影出了门,才回过头跟宫尚角抱怨。 正在执杯喝茶的男人闻言抬头,见他一脸吃了苍蝇似的不忿表情,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宫远徵总是不知道,每每他露出这样鲜活表情时,或不屑、或讥讽、或傲娇、或嗔怒,都能称得那张精致小脸更加活色生香,让人挪不开目光。 “她为何不能来?” “我不想看见她。”少年忿忿开口,还是一如既往直白地表露自己情绪。 “那……以后若她成为这角宫女主人,远徵弟弟该如何,再也不来我角宫了吗?”男人眼光含笑,故意逗弄生气的少年。 宫远徵听他这蛮不在乎的话语,不知为何胸腔中传来一种气闷酸胀,眼眶微微有些发热。他从记事起开始以身试药,竟没有哪个毒药能让他有这种内里闷痛的感受,张了张嘴,还是低声问道。 “你真的打算与她成亲?” “远徵弟弟不想我成亲吗?”男人直视着少年,像是要看透他的所有想法。 宫远徵下意识想说‘不想’,但回过头来想想,他又有种直觉,这句‘不想’会改变很多事情,像是要逼他承认自己的真实感情一样,这对他而言,比他跟哥哥背德偷欢还要严重。 他又有何立场说这样的话? “远徵,只要你说不想……”男人的声音从沉香燃起的轻雾中传来,半虚半实。 宫远徵不确定哥哥是不是又在逗弄他,起了几分偏不如他意的逆反心理,强装镇定地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成不成亲是哥哥自己的事,我只是不喜欢上官浅而已。” “原来如此。”宫尚角轻抿了一口冷茶,放下杯盏,看不清情绪。 他的小狗还是太单纯了,那倒也没事,来日方长…… “我叫她来,是因为她还有用。” “?” 宫远徵看向男人叩动指尖的桌面,指向之处放着一本册子——竟是兰夫人那本医策! “哥哥把另一半也拿回来了?”少年惊奇不已地拿起来翻看,“太好了,这样就能去长老院告发宫子羽血统不纯,我早就忍不了每天要叫那个废物为执刃了。” “是上官浅拿回来的。” 闻言,少年扬起的嘴角突然下垂,一种想问又不想问,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纠结表情。 “……” ———— 兄弟二人当天晚上便去了长老院,将近子时才回来,两个高挑身影一前一后踏入门槛,带起一阵寒霜,角宫服侍的下人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明明出去时两人还未有异常,宫远徵甚至看上去还颇为愉快,怎么回来的时候两人面上都寒冰三尺,叫人不敢接近,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宫二都一身戾气,不容忽视。 屋外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屋内两人也都沉默不语,无人点灯,愤怒羞恼隐藏在夜色当中,香炉内的燃香噼里啪啦地发出细响,更映衬出房间静地落针可闻,紧绷的气氛蔓延在墨池周围。 突然,茶杯破碎,水花四溅的声音响起,宫远徵恨恨地把手中杯盏丢进墨池中。 “果然就不能相信雾姬那个老女人说的话,居然被她摆了一道!” 兄弟二人拿着医案去长老院与宫子羽对峙,没想到竟被雾姬耍的团团转,那根本不是宫子羽母亲兰夫人的医案,而是宫尚角母亲泠夫人的,两位夫人都归属姑苏且都姓杨,他和哥哥这才被迷惑。 加之雾姬当场推翻证词,更是证实了宫子羽正统血脉。宫远徵现在还能想到宫尚角发现这医策主人竟是泠夫人的时候,那种震惊暴怒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 泠夫人和朗弟弟一直都是宫尚角不愿提及的伤处,竟被那老女人这样拿来利用,让宫远徵如何不气? 他真想当场不管不顾毒死那女人才好! 筹谋一通,最终两方都没有落好。宫尚角听信谣言,质疑同门血脉被罚闭门思过,近期不允许外出宫门,收回宫主令牌。而宫子羽那边侍卫总管金繁,隐藏红玉侍身份呆在前山,且以下犯上,伤了宫远徵,被降为普通侍卫,收回绿玉侍牌,罚在长老院侍奉洒扫。 “是我大意了,这一局,我们输了。”坐在上位的男人青筋暴起,手握成拳,在极力压抑愤怒。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今天就是把淬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宫远徵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宫尚角,男人极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更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如此动怒。上一次被宫尚角这样质问,还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拿走了朗弟弟留下的灯笼。那时哥哥也是失控地对着他大声说:“你觉得新的就一定比旧的好吗?” 宫远徵一如此次,嚅嗫着说不出话,他只是看着哥哥十分在意那物,想把旧灯笼翻新一下而已……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那晚宫远徵在角宫外坐了一夜,也是从那时开始,宫远徵明白自己永远替代不了朗弟弟在宫尚角心里的位置。 他就连作为他的弟弟都名不正言不顺…… “哥……” 一阵刺痛从心底传来,宫远徵眼眶湿润,一颗颗泪珠措不及防地掉下来,他抽了抽鼻子,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轻声开口。 “……是不是那本医案让你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男人看到少年通红的眼眶,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心下一软,刚要开口安慰,便听他这样说。眼眸轻闭,长叹一口气,再睁眼男人情绪已然平稳许多,但依旧冷漠疏离。 他说:“你先下去。” “哥!”宫远徵还欲开口,被男人抬起的手止住了话头。 “下去。” 宫远徵抹了把眼泪,回头看了眼淹没在黑暗中的身影,愧疚、自责又失望伤心的感受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面对自己和哥哥。 其实每一次男人的失态,都是因为泠夫人和朗弟弟,而他不是朗弟弟,他安慰不了他…… 宫远徵在此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甫一出门,就见一抹娇小身影在殿外等候,正是上官浅。此刻,两人都没有心思再如往常般斗嘴,上官浅匆匆朝他一行礼,便要进门。 一只修长手掌拦在她面前,再往上看,精致俊雅的少年眼角微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如三尺寒冰,冷得没有温度。倒不如像之前一样张牙舞爪地生动些才好,上官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这么想。 但她觉得此时的少年脆弱到有点令人心疼。 “你是怎么进来的?” 无关人士出入内院,金复竟然没有拦她么?还是哥哥叫她来的? “角公子给了我出入的令牌,允许我在宫门内自由行动。”女子摸了把自己腰间,那挂在她腰上的金黄腰牌正是宫尚角私有之物。 宫远徵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什么时候开始,宫尚角与上官浅竟已亲密如斯了么?竟把贴身令牌给了这样一个疑点重重的女人。 气氛凝滞,见宫远徵没有再阻拦的意思,上官浅越过他就要推门而入,她的目标一直以来就只有宫尚角一个。 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辨悲喜。 “他连我都不想见,难道你就可以吗……” 女人脚步一顿,闻言转过身来,扯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宫远徵最讨厌她这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样子,身姿羸弱,话语却强势。 “可不可以的,总要试一试嘛。说不定有些事情作为弟弟的徵公子安慰不了角公子,我却可以,毕竟我是角公子亲选的新娘。” 话音落下,上官浅没有再多与宫远徵说话,抬腿进了房间。身后的大门开了又合,吱呀的声音传入少年耳腔,如同女子的话一般震耳欲聋。 是啊,他只不过算得上是宫尚角认养的义弟而已。论血脉,他不可能比得上与宫尚角同源同血脉的朗弟弟,论立场,可能在外人眼中,作为未来新娘的上官浅远比他更有资格陪在宫尚角身边。 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