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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们倒吸口气,这里的每一样乍看无平无奇,但仔细一辨认,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却被她拿来当装饰品随意甩着。真是人气人气死人。“更何况,是什么样厉害的花,能要了人的命?”有人开始怀疑了,“他不会来那个的吧?”“不会吧?这可是她娘!”“你看他像是那种孝顺的人吗?这种事对他来说,腹肌都是常有了吧?”看着有点熟练啊,仿佛做过不止一次了。“不太实际吧?”一个男生插进几个妹子话中,“我昨天的确在十一点多看见他了,就从这里出来。”第六百一十章向孟而影【10】余初微微侧眸,看向说话的男人。男人通体感到一股寒意,脚板底升起让人毛骨悚然的惧意直冲脑中,竟是当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仿佛透过对面漂亮的女子眼底看到自己被一只大灰鸟啄掉眼珠,戚戚然一身血色。他狠狠打了一个哆嗦,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余初将花店的门完全打开,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真的么?”男人咽了一大口唾沫,连连摇头,“可,可能是我眼花了,太晚了我没太看清。”周围盯着他目不转睛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失望的神色。具体失望什么,是没好戏看了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男人察觉到他们的心意,瞬间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娘啊!都是儿子对不住你!”余初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仿佛这人命关天的事儿与她无关:“先生若要哭丧还是回家哭去吧,别再这儿耽误我做生意。”她说完,轻轻弹指,捻了枝花在手里把玩:“这要人命的花儿我可不卖,我可不想被抓起来呢。诸位客人,买花吗?”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齐齐看向已经止了哭的男人。出了这等事儿,虽不知真假,但让他们毫无芥蒂肯定是不行的。男人撒泼,端的是一副无赖流氓之样:“我不管,肯定是你的花有问题,不然我娘……”“听说你昨日因为你娘不给你钱你还打了你娘,说不定就是被你打的呢?”余初不急不慌,丝毫不慌的说道。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他邻里附近都听说了。顿时看他的目光都变了起来。他紧张的捏了捏手,虚张声势的冲余初放了几句狠话,害怕别人的目光,低着头跑掉了。反倒有点像落荒而逃。余初轻笑,素白的指间拂弄一株开的正艳的娇美花朵:“买花吗?”“那,那个,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唉!我家也有事,我也先回去了!”“……”他们连忙推脱,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溜走。根本连花店的门都不愿意进。余初并不在意,等人都走的干净了,这才回到里面。她懒懒的窝回躺椅里面,漫不经心捻着一串耳环,红色的长穗子绕着她指间打了几个转儿。正在清音阁的某人猝不及防心尖一跳,又不知何事。“阁主,您真的不能再继续了。”昏暗角落里,还跪着一个人,他担忧的看着面前对镜点妆的男子,关切道。孟玦将微微有些苍白的唇画的红艳无比,稍稍抿了一下,又找了找耳环。结果却没找到,不知放到哪里去了,不记得了。他虽然脸上红妆妖娆,目光却冷冷淡淡的,嗓音亦然:“我自有分寸。”跪在地上的人急也无可奈何,自知劝不过他家主子,干脆也不说话了。“他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还在吧?”似是呢喃的一句,极轻极柔的划过他耳帘。他赶紧把头贴在地上,权当没听到。第六百一十一章向孟而影【11】好在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继续的意思。半晌,他化好妆却又净数卸了干净,将折扇丢到一边,起身去室内换衣服。跪在地上的人识趣的退出房间,守在门口。孟玦换了身白衣,摇身一变,又像个翩翩公子,只是眼底眉梢的冷漠缺了几分烟火气。他刚带了男人出门,就被一个人模狗样的富家少爷带人堵住了。“孟玦,清音阁的阁主是吧?”他贪婪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男子,越看越觉得移不开眼。和在戏台上不一样,他没了那副勾人的笑容,反而摆起了几分傲气桀骜,更让人想要征服他了。孟玦不偏不倚的对视着他,唇角轻轻一扯,便挑出一抹寡淡的笑来:“张公子有何事?”他看着他的笑一时失了神,继而撞进他冷冰冰的眸底,如同一盆冷水当头一浇,猛地醒过来。“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孟阁主不该心知肚明吗?”但这也抵不住他想要泡妞的心,即使对面并不是妞儿。他放肆的吹了下口哨,“孟阁主这身段这姿容,还真是多少个戏子都比不上啊。”要他说,连如今最火的苏魅璟姑娘估计都比不上他。孟玦对他的挑逗和无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说道:“张公子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慢着!”眼见他真的要走了,张公子不禁怒,刚才的调戏趣味荡然无存。“一个戏子给本少爷甩什么脸色?”他拦住孟玦的去路,阴鸷的瞪着他,冷声,“我呸,我告诉你,你今天最好乖乖从了我,不然改明儿我就带人把你清音阁砸了!”孟玦站住,敛眸,比一般人长许多的鸦睫垂下,“张公子,清音阁只卖艺,您别弄错了。”“嘁,别给本少爷来什么卖艺不卖身这套,我不吃!”他不屑的啐了口,对身份下人吩咐,“把他给我抓过来!”“是!”以身挡在孟玦前面的男人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们:“这里还是我们的地盘,若是张公子还有点脑子,劝您不要乱来。”张公子一脚踹向他:“一条狗也配跟我叫唤?”然而,他话音刚落,背后就是一疼,疼的他眼泪就掉出来了。一声凄惨哀嚎响过,刺穿人的耳膜。孟玦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脚从他身边走过,不见讥讽不见怨恨。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围拢在旁边的保镖一边收拾张公子带来的人一边小心别让孟玦伤到了。他心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并未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阁主……”他身后的男人踌躇着开口,犹豫不决想说什么。孟玦没听他慢吞吞说完,“本就是一届戏子,他所说并无错。”男人还欲说话,就见孟玦脚步微顿,到了。拐过繁华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