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十 四 章 ： 狂 牛 的 逆 袭
「......根本人类比我们恶魔更加邪恶，内心充满着黑暗基因。自私自利，为求目的与利益破坏自己居住的大地都在所不惜，为一已私欲，为抢掠资源残杀同类，欺诈、嫉妒、忌恨、贪婪、仇杀，无恶不作，无不为恶。大天使路西弗只是背叛了神，堕落至地狱变成魔鬼，可是人类，却是真真正正由神亲手所创造出来的恶魔啊。」 第三十四章：狂牛的逆袭 光。 黑暗中存在着一点光明。 亚当迷乱中想起域陀的说话，脑中开始将思念再度聚焦，集中想着那一点光。 思绪渐渐变得坚定，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稳，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亚当在脑海之中的那片混沌与漆黑，开始见到那一点微弱的光。 光逐渐变大。 在光芒之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女性的朦胧身影。 一个娇美婉丽，但神情忧愁，有着一双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碧绿眼瞳的女子。 那一点光逐渐扩大，驱逐着黑暗。 亚当在光芒之中见到雪。 神情哀愁的她，脸上慢慢地变得宽容，并对着他微笑。 他的心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 ************************************* 只见史杜夫高举银枪，直瞄准亚当背心疾刺而下。 眼看枪尖快要刺中背部，正跪伏在地上的亚当面向着地，但却凭感觉以迅雷之速伸手结结实实地抓住了圣银枪枪身，在千钧一发之间阻止了史杜夫的刺杀攻击。 亚当握住银枪，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坚定，说道：「老朋友，是时候，要放开手了。」 话毕，史杜夫微笑了一下，然后立即像碎纸屑般粉碎掉，随风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亚当握住长枪，指着一眾围绕住自己的「亡灵」，说道：「你们的死是不幸，同时亦是在因果关係之中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我欠你们的，我必定会一一奉还，但绝对不是现在，你们退下吧。」话毕，眾「亡灵」怪叫了一声，然后便化成飞灰，随风而散，只馀下亚当一人独自站在漆黑的树林之中。 突然，在眨眼之间，周遭的环境由漆黑的森林之中，快速换成黑夜中的梵蒂冈圣彼得广场。亚当置身在广阔寂静的广场之中，感觉如梦似幻。 亚当抬起头往天上望，发现一个巨大的气流旋涡正狂乱地捲动着漆黑的乌云气流在高速转动着，四周更忽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接着天空中下起冰雹来，一颗颗如高尔夫球般大小的冰粒坠地，发出刺耳响亮的撞击声响，动人心魄。 只见在气流旋涡之中，忽然雷声隆隆，一条如紫色巨龙般的雷电从天空中疾劈而下，正中广场前的圣彼得大教堂，犹如高空轰炸机投掷炸弹般将教堂穹顶瞬间击溃粉碎掉。 接着，雷电交加，紫红色的闪电狂乱地往周遭建筑物乱劈狂轰。雷击、雷震、爆炸与破碎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梵蒂冈于一瞬之间变成了一个烈焰衝天的废墟。 亚当站立在广场正中的方尖碑之前，身旁不断有雷电击落，将刻着罗盘刻度的石板地击碎，发出震耳欲聋的滔天巨响，惊天动地，但亚当置身于广场之中仍然不为所动。 只见突然一道雷击不偏不倚地疾劈而下，将整支巨大的方尖碑劈得粉碎。碎石残屑向四周乱飞乱撞，但亚当没有闪躲，却仍然屹立着，眼神无比的坚定。因为他相信这些一切都只是幻象，而奇怪的是那些碎石真的有如幻影般穿透过他的身体，并没有伤得到他分毫。 此时，雷击突然止住，亚当抬头张望，见到那个漆黑气流旋涡慢慢扩张，中间那个漆黑的风眼突然闪出一些画面，如播放幻灯片般展示着二次大战时期的战争画面，接着是犹太集中营虐待战俘的画面，再接下来是一系列轰炸、战争、屠杀、烈焰火烧、空袭、坦克战、原子弹爆炸、恐怖袭击、核子弹爆炸等等的人类血腥战争画面。 亚当定眼观看着，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些令人恐惧不安的画面。突然画面转黑，停了大约两秒，画面再度闪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天灾画面，先是超强颱风，将城市的建筑吹倒，海浪直涌上岸，接着是超巨大龙捲风，瞬间摧毁整个市镇。之后是冰雹，海水变血，无数鱼类尸体被冲上岸，连绵十数公里的海岸线。继而是瘟疫爆发，不断不断的有人死亡。然后是蝗灾，数十平方公里的农作物惨被吞食，旱灾紧接而至，农物失收，生畜捱饿，相继死亡，到处都是飢荒，出现许多饿得骨瘦如骷髏的小孩子，飢饿的人们在抢夺食物，自相残杀。跟随而来的是战争，人们为了争夺有限资源而攻城掠地，到处被无情战火洗礼，国不成国，家不似家，满目疮痍，人们流离失所。再接着是巨大的火山爆发，大量火山灰衝上天际，覆盖范围前所未有的广泛，黑暗笼罩着大地。之后是大地震，强烈程度前所未见，地上哀鸿遍野，一片死寂。 「加菲丝，这就是你最强的把戏？对我已经没有效了。」亚当双眼坚定，怒斥着。 突然四周一黑，环境迅速转换回漆黑的树林之中，同时一阵阴森讥笑声自身后远处传来，亚当立即转身查看，终于见到加菲丝的真身。 只见加菲丝身型高?瘦长，四支长如猿类，全身暗灰色，满头长曲白发，身上披掛住一块黑色布衣，外貌像似人类，样子怪异狰狞，有点类似童话故事中描述的巫婆模样。 加菲丝大而圆的空洞双眼此际闪烁着淡淡紫色幽光，令人一瞥心寒，触目心惊，可是却偏偏吸引住亚当的视线。 「是域陀那隻臭折翼指派你来的么？」加菲丝声音调子既高又怪异，语带怒意地说道。 亚当没有回应，只是冷眼一瞥，额前一道如刀刃般的暗黑魔气激射而出，以如电闪的速度直瞄准加菲丝袭去。 只见加菲丝冷笑一声，双手向前一扬，便将暗黑魔气吹散掉，接着冷笑道：「原来来了一名魔王使者，可是却是一名未完全觉醒的傻子。要是你已经觉醒了，我或许会忌你三分，但如今你处于我建造的世界之中，你根本全无胜算。」话毕，加菲丝立即祭起右手，亚当眼前的土地立即隆起一大片，一头凶悍巨大如灰熊，身上散发着凛冽漆黑魔气，双眼发出红光，张开血盆大口的狰狞恶魔缓缓地破土而出，向着亚当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先声夺人。 亚当闭目，心中默默想着雪那娇柔婉丽的形象。「只要心中有光就不怕黑暗，因为光能够击退黑暗。加菲丝，你在激发人心中的深层恐惧，但我现在已经心无所惧，怎会怕你？」亚当坚定地道，在说话的同时，提着银枪向前狂奔，枪尖往前疾刺，穿透过那头漆黑恶魔的幻象身体，直向加菲丝刺去。 加菲丝大惊之下侧身避开枪刺，右手隔空一掌打出，但亚当速度在其之上，略一沉身又避过来袭，然后按动枪末把柄按键，将长枪化成长鞭，回身挥鞭抽击，劈中加菲丝的腹部，紫色鲜血迅即自创口溅出。 一击即中，亚当立即乘胜追击，长鞭不停往前来回疾闪挥动，犹如一条银白色的毒蛇在不断往猎物飞扑，锋锐无匹的菱形尖刃就像毒蛇利牙般向着眼前的加菲丝疯狂噬咬，吓得它立即转身疾逃。 「我在这个森林藏匿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离开过，已经没有再害人，为何今天你却要来害我？」加菲丝边逃跑边惊叫着。 「因为你是一头恶魔，我就必须要杀你。」亚当在漆黑的树林之中和加菲丝展开追逐战。 「哼，你也是一头魔啊。」 「我跟你们不同，我是人类，而你则是无恶不作的恶魔。」亚当步速加快，手中长鞭变回长枪形态，往前凭空疾刺，捲动空气，隔空攻向加菲丝。 幸好加菲丝身形及速度快疾，在树林之间快速穿梭，避开了来袭，要不然非死必伤。 「我刚才展示给你看到的，不尽是假象，而是你自己内心的恐惧，包含过去、现在、未来的投射。」加菲丝边跑边回头察看，神色慌乱地道。 亚当体内的暗黑魔力在不断翻涌着，步速再度加快，如影随形的狠盯住加菲丝的背影。 「你都见到那些影像吧，根本人类比我们恶魔更加邪恶，内心充满着黑暗基因。自私自利，为求目的与利益破坏自己居住的大地都在所不惜，为一已私欲，为抢掠资源残杀同类，欺诈、嫉妒、忌恨、贪婪、仇杀，无恶不作，无不为恶。大天使路西弗只是背叛了神，堕落至地狱变成魔鬼，可是人类，却是真真正正由神亲手所创造出来的恶魔啊。」 亚当一直死命狂奔追赶着，紧握银枪的右手贯注了劲。 「人类才是令这个世界终结的罪魁祸首，你不去阻止他们，却跑来这里，实在白痴得可笑。」 「闭嘴呀......」亚当怒吼着的同时，向前极速疾闪，提枪往前一送，银光如电，终于刺中加菲丝。 圣银枪由背腹处刺入，穿肠破胸而出，强烈迅猛的衝击力使加菲斯胸膛破开了个大洞，血rou淋漓，阵阵殷红魔气自它的创口处飘拂着。亚当双眼闪烁赤红杀意，额前魔气再度幻化成数道黑色刀刃，往加菲丝背部狠刺。 「我说得没错......人类......是最擅长......杀害同伴的......难怪......撒旦会找你们来做它的......地上代行使者吧......」加菲丝身体出现阵阵抽搐，痛苦地道。 只见加菲丝的身体慢慢化成丝丝殷红雾气，双眼的紫色光芒越见暗淡，在亚当强大暗黑魔力压制之下，生命之火迅速熄灭。 「杀了我......不代表你的恐惧......便会消失......人类一直如此......结果亦只有......如此......这是因果报应......任谁人......亦改变不了......」话毕，加菲丝的身体便全然消失，化成一团赤雾，被亚当尽数吸收掉。 亚当呆呆地站着，他只觉心胸像被块巨石压住，呼吸不畅，他未曾试过杀一头魔物，心情会如此沉重。他观望四周，发觉原本漆黑的树林渐渐变回原状，周围色彩还原，虫鸣、鸟鸣、空气流动等等的声音随之响起，加菲丝的魔法幻术终于消失了。 抬头仰望着天空，一点温暖的太阳光芒自东边昇起，混和着于漆黑天际闪烁的星海，瑰丽夺目，光芒照耀彷彿像驱赶着黑暗一般。 亚当深呼吸着，嗅到青草树木的鲜嫩气味，感觉焕然一新，默默调整着身心和气息，心胸的压力慢慢消失掉，取而代之是感觉到体内充盈彭湃的力量，与及心境的安定。 「人类内心尚存着善意，只要引来光，就能够驱除黑暗，这一点你们恶魔是不会明白的。」 此刻，太阳光照耀目，驱赶着黑暗。 ************************************* 亚当凭藉太阳昇起辨别方向，加上以其超人感应力集中搜寻着雪的气息，很快已经找到域陀与雪的正确位置。 雪坐在白马之上，神情焦急地紧盯住树林的入口，一刻亦不愿放松。而域陀则系好黑马在一棵树旁，自己则躺在侧边，用牛仔帽遮盖住脸面，自顾自的在睡觉。 只见亚当于此时缓缓地从树影之中步出，雪一瞧见，当即喜上眉梢，立刻从白马上一跃而下，跑到亚当身前，跟他大力地拥抱着。 亚当感激雪在鬼雾森林之中救了自己两次，欢慰地深深拥抱着雪，右手轻轻地抚扫着她柔顺的发丝。 雪当然不知道亚当于森林中的经歷，更不会知道亚当于危急之际将思想聚焦着自己方能克服难关，但此际拥抱着他只觉相当幸福温暖，之前的烦扰与担忧瞬间一扫而空。 「我好担心着你啊。」雪双眼充盈泪光，低声说道。 「我没有事，我跟你说过，我拥有不死之身吧。」亚当柔声回应着。 两人相视而笑。 此时，域陀见到亚当的身影，亦都径自站起来，走到他们旁边，乾咳了两声，然后向亚当微微点头，满意地笑了一笑，然后道：「回家吧。」 亚当亦都报以点头，以微笑作为回应，没有多馀的说话与修饰，但无声胜有声，彼此心思互通，相互理解，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默契。 三人骑着快马回程，彼此没有交谈，但各人心思都豁然开朗，域陀心中高兴着亚当的进步与成长。 而雪与亚当两人一前一后的同骑一马，亚当左手与雪的右手一同紧握着马韁绳，而他的右手则伸去前面与雪的左手十指紧扣着。她腰板稍稍往后，他则将身子轻轻压向前，彼此默默地感受着传自对方的温暖气息，享受着此刻的平静与安逸。 两马飞快疾驰，未几已跑回到域陀所住的平房之前。却在此时，一团高壮黑影自旁边一辆废弃货车暗角处鑽出，走在较前头的域陀冷不及防，黑马身躯被黑影一拳轰中，连人带马往一旁甩开，黑马立毙当场，域陀则于地上翻了数个筋斗，于远处安然着地。 但见黑影攻敌之快疾与无声无息，亚当与雪都吓了一大跳，正想作出反应时，身旁一道电击迅速袭来。犹幸亚当反应较快，抱住雪一跃而起，往后翻跃，于远处轻轻巧巧地着地，避过了那道黑色恶电，可是白马却未能幸免，惨被殛毙。 域陀站稳身子，往前张望，却见眼前有三位魔王使者在屹立着。他觉得奇怪为何刚才一直感应不到三人的气息，想必是三人为了暗算他们，故意将身上的黑暗气息压到极低。 只见刚才从车后闪身而出，一拳轰毙黑马的正是「暗黑狂牛」路加.艾云达。而施放电击的正是「暗黑之雷」苏菲.比斯克蒂。两人屹立在平房之前的黄沙土地上，分隔开了亚当与域陀。 而在平房大门楼梯之前，则站着一位秃顶长银发，满面银白短鬍子，容貌慈祥和善，一身一丝不苟纯黑直纹西服的老者。只见在其熨贴西服的左胸袋上插着一枚半盛开的白色玫瑰花，双手置于身后，神情肃穆，散发出坚如磐石的气势在默默站立着，正是被称呼为「黑色鑽石」的拉莫.犹大。 「亚当.艾朗斯，咱们许久没见了。」一头银白长发，身穿黑色皮裤，脚踏黑色高跟皮鞋，上身只穿戴着一个黑色皮製胸围，展露着胸前雪白的皮肤，浑圆胸部，新月型脐环，与及一枚倒十字颈鍊，一脸狐媚治艳的苏菲.比斯克蒂忽而说道。 「域陀，别来无恙吗？」身型高壮如牛的艾云达身穿一整套纯白色西服，外套之下赤裸着上身，展露着结实雄壮的胸肌，与及那条倒十字颈饰，光头之上依旧泛着油光，眼神兇狠，既狂且喜的对着域陀说着。 域陀向远处的亚当使了个眼色，亚当立即会意，从腰间拔出圣银鞭并将其变回长枪形态，刃锋向着前方格于胸前，摆出备战架势，轻声跟身后的雪道：「你自己要小心，必要时立即逃走。」 「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你们要小心。」话毕，雪立即从腰间拔刀出鞘，双手紧握把柄，刃锋向下刀柄向天，摆出防御架式。 「艾云达，今次来是打算让我连你的左手都砍下来吗？」域陀语带挑衅地道，同时拔剑出鞘，剑指向天，刃锋映照着耀目阳光发出银白光华，增添了一股神圣，令人目眩神迷。微风轻吹掠过银龙剑刃，发出「翁翁」之声，彷彿听到主人号召，而在低鸣回应着，更似一头嗜血凶兽对着猎物在咆哮。 「域陀，今次我不会再大意的了。」艾云达眼中闪现怒意，脚踏住刚才域陀堕马时掉下的牛仔帽，冷道。 「等着瞧吧。」只见域陀突然向前疾闪，身法之快犹如炮弹一般，举剑直往艾云达狠砍刺去。亚当一见域陀动身发招，他亦立即提枪向苏菲.比斯克蒂攻去。 剎那间，域陀手中银龙剑向着艾云连连刺斩，犹如风捲残云，势度之迅猛好比机关枪在疯狂扫射。艾云达未敢轻敌，贯满劲力以右臂尽挡斩击。域陀手中银光不断晃动摇曳，一瞬之间艾云达右边衣袖被银龙剑锋斩得支离破碎，露出一条以暗黑魔力幻化而成的巨壮手臂。 同时，亚当提枪直刺苏菲.比斯克蒂，却见枪尖快要刺中目标的一剎，忽然眼前一花，苏菲.比斯克蒂轻轻巧巧地往上翻了一个筋斗，在亚当身后着地，然后立刻回身施放暗黑电击。 疾电袭至，亚当不敢怠慢，立即压低身体，低着头围绕着苏菲.比斯克蒂身周疾驰，犹如一头在草源中奔跑的猎豹一般，然后在看准机会时，手中银枪立刻直往苏菲.比斯克蒂左身侧的虚位疾刺。但对方似有所防避，略为沉身并向后弯腰，避过枪刺，同时左手疾抓，硬生生地紧抓住圣银枪枪身，右手同时向前急送，黑色电流在其指缝间闪烁窜动，一道漆黑恶电激射而出，直扑向亚当面门。 危机感如洪水般迅速淹至，亚当额前立刻本能地爆发出一道暗黑光芒，犹如炮弹般疾射向苏菲.比斯克蒂。 同一时间，两人的攻击都击中了对方，齐往后弹飞。 只见苏菲.比斯克蒂在被弹飞的一剎在空中向后翻了个筋斗，双脚重重的着地，在地上刻下两条深刻剎痕，接着目露兇光地昂首挺立，似乎为着被亚当击中而有点生气。相反亚当被恶电击中之后则直往后退飞，脚下一个蹌踉，跌倒在地上狼狈地翻滚着，止势之后方即跃起，提枪摆出防守架势。 显而易见谁的战斗力比较强横。 这边厢域陀并没有给眼前对手半刻松懈，银龙剑势不断地加快，斩、劈、刺、挑、回、曲，不断的在变招。艾云达单手挡格，开始渐露疲态，怒喝一声之后，黑色巨拳一拳擂下，如狂牛撞击般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大洞来，扬起了一阵厚厚黄沙。 但域陀身法比对方更要快疾，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而起避开了艾云达的重拳，同时于空中一个优美转身，凌空使出一记重力回旋飞踢，正中艾云达胸膛，狠狠地将其往后击飞。 一招得手，域陀没有乘胜追击，反而立即闪身至亚当身旁，低声说道：「眼前两人都比较易应付，但他们身后那位老头，名叫拉莫.犹大，是第三名魔王使者，实力只仅次于亚剎特斯，能够以暗黑魔力製造无缝力场防守和攻击，一定要加倍小心，必要时我拖延着他们，而你就赶紧带着雪离开此地。」 亚当没有选择馀地，只好点头回应。 「域陀，你这隻臭折翼。」艾云达说话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高速向前疾衝，反客为主的以一隻暗黑铁拳向域陀一轮狂攻，彷似打桩机般剎那之间接连轰出数十重拳。犹幸银龙剑神锋盖世，域陀边退边以双手急速灵巧地舞动着剑，以绵密剑势祭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盾，身前犹如泛起一道银色的铜墙铁壁般，将艾云达的重拳全数挡下来。 同时，苏菲.比斯克蒂亦迅速欺近亚当身前，双手祭起强大的暗黑电流，不断地殛向亚当，势度越见强猛。亚当不敢硬碰，只管不断闪避，看准机会才以长枪疾刺还击，或是额前发射暗黑气团攻击对方，採取游斗战术，可是却被对方一一躲避开，却始终未能伤到苏菲.比斯克蒂一丝分毫。 而站在一旁的雪，眼见如此危急凶险的战斗，此刻已吓得胆颤心惊，只懂握住刀紧盯着一直屹立不动的拉莫.犹大，深怕他会对自己进击。 但见拉莫.犹大咀角忽而上扬，突然一闪身，直衝向雪，速度之快疾好比奔雷电闪，场中眾人的视神经根本没有一个能够跟得上。 除了域陀。 只见于弹指之间，域陀左手祭起一团银白光芒，紧急地向艾云达直轰去，狠狠地将对方迫退开，接着疾速狂奔挡驾在雪身前，提剑向前疾刺。银光强烈闪耀，迎上了拉莫.犹大，顷刻之间两人前衝之势都被对方的招数阻截住。 「银龙剑果然盖世神锋，但相比起鑽石，始终还是差些小，幸会了，伟大的银龙剑客，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拉莫.犹大说话之时，却见域陀向前疾刺之银龙剑在空中停止住，剑刃四周凭空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黑色裂纹。原来拉莫.犹大在身前祭起了一道无形力场护盾，将银龙剑势硬生生止住了。 域陀手中剑虽然刺穿了力场盾，可是同时却被对方紧紧的封锁住，进退不能，动弹不得，域陀当即怒吼道：「犹大，你们要杀我便尽管杀吧，我定必战到至死方休。」话毕，域陀左掌立即祭起一团银白光芒，比方才击退艾云达的更加耀眼夺目。 「呵呵......杀你，我们今次来是做传话，不是做刺客的。」话毕，拉莫.犹大双手向前一送，一股强如洪水猛兽的无形衝击力袭来，将域陀硬生生往后轰飞得老远。 域陀首当其衝，承受了大半衝击力，而在其身后不远处的雪则被仅馀的衝击力震得失去重心，往后跌跌撞撞的翻了两三个筋斗，倒地不起，昏迷了过去。 「雪。」亚当眼见雪被袭，心急如焚地道。 「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苏菲.比斯克蒂一双拳头贯注了恶电，一拳朝往稍为分神的亚当胸腹处狂轰，把他打飞上半空，再狠狠地跌堕回地面，跪倒在地上。 只见拉莫.犹大缓缓步近雪，并伸手抓着她的臂膀，将她提起，同时另一隻手掌心爆出一团诡异黑气，变化成一枚闪烁着黑色光芒的水晶。 正是魔使们的御用兵刃-暗灵。 「域陀，要救这女娃儿，便来黑珍珠吧。」拉莫.犹大说话的同时，高举着拿握住暗灵的右手，同时暗灵发动，牵扯着拉莫.犹大一飞冲天，瞬间穿过云层，消失得无影无踪。 「域陀，我们的战斗还未完的，今次算你走运，期待下次能够毫不保留地跟你大战一场，报仇雪恨。」艾云达泛现一抹冷笑，与苏菲.比斯克蒂一同在掌中祭出暗灵，跟随着拉莫.犹大往天上一闪飞去，迅间消失无踪。 「雪......」亚当跪在地上，仰天叫喊着，眼中满是悔恨、自责、不捨、恐惧与担忧。 天空之上，一片厚重乌云飘至，将艷阳遮蔽住，四周又再度变得昏天暗地。 【第三十五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