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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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庄时嘉眼中含着泪,殷殷切切地望向办公桌后的人。 庄敏和眉头一跳,意识到她知道了一些事。他本以为她像往常一样来对自己兴师问罪,下意识一句“做什么”已经问出了口。此时他抬头望向自己的meimei,她走得有些快,头发有些乱了,胸口轻微地起伏着,身子前倾:“是我的错……”话一出口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泪珠随着后悔的言语一股脑钻了出来:“我不应当一意孤行,我不该曲解你的好意,是我一叶障目不识好人心,我有眼无珠,哥哥。” 庄敏和沉默了,他也许想过这一天的到来,所有的付出都被看见,心爱的meimei回心转意,他不再是meimei青云路上的拦路虎,也不是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但目前情况不明,也许她下一秒就会变心。 “哥哥?”庄时嘉看着面前的哥哥,他的样貌跟一年前相比没有变化,可是他不再看自己、也不跟自己说话。从她知道兄长的暗中帮助开始,庄时嘉就被巨大的情感冲昏了头脑,积压的情感冲破牢笼呼啸而出,多年的爱意终于淹没了理智的土地,她一路狂奔,引得车辆鸣笛、行人避让,又在前台和秘书的侧目下直接开门进了总裁办公室。现在她终于开始思考,意识到庄敏和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 “哥哥。”庄时嘉脱掉自己的外套,绕过偌大的办公桌,将庄敏和的椅子转向自己,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被热气蒸腾得白里透红的右手抚上了他的侧脸。庄敏和顺势侧过了头,看到了meimei秀气的鼻子,他想:“我应当拿开她的手。”但他终究没有动作,呼吸交缠几息,庄时嘉开始细碎地轻吻他的左脸,吻印到唇边时,她顿了顿,手顺着庄敏和的领口钻进去,吻则顺着脖子滑向喉结。庄敏和不再动作,只看着她。 庄时嘉一颗一颗解开庄敏和的衬衫扣子,唇舌在他的胸口和肚腹流连,留下一片潋滟的水光。 庄敏和觉得眼前真是荒唐,他与嘉嘉明明血脉相连,却在一起行龌龊之事。meimei的小舌没有章法,她时而舔时而亲,偶尔停下喘口气后再接再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皮肤上,不停晃动的脑袋圆润可爱,外面明明是冰天雪地,自己的心却仿佛重新注入了春意。当嘉嘉的舌尖触到庄敏和胸前茱萸的时候,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庄时嘉看着哥哥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但她不能停下,更不能觉得委屈,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同样地,她也绝不忍受兄长的冷漠和疏离。于是顺理成章地,她的唇舌来到了庄敏和肚脐下方。庄时嘉跪在庄敏和双腿之间,解开男士皮带花费了她一点力气,眼泪干在脸上造成了些微不适,她轻轻喘着气,湿润的眼睫和微张的双唇落在庄敏和眼里,如红梅落雪。 庄时嘉拉下了庄敏和的内裤,蛰伏的巨物让她震惊又深感挫败。她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握住了那件东西,直了直身子慢慢凑了上去。 “够了,”庄敏和左手握住了庄时嘉的脸,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停下吧。”庄敏和坐着办公椅后退,站起来整理衣服,他看着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不知所措的meimei说:“我还有个会,你到里面等我。”庄时嘉抬脸看着穿戴整齐的兄长,反应了两秒迅速露出一个笑:“好的哥哥。”乖巧的笑容伴着浓重的鼻音,庄敏和弯腰扶她起来:“去洗把脸吧。” 庄时嘉在庄敏和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里洗了脸,想了想脱掉了裤子,手往下身探去,果然是湿了。回想哥哥的毫无反应,她倍感挫败又自觉下贱。庄时嘉坐在马桶上闭上眼睛,心想无论哥哥怎么想、反应如何,他没有赶自己走,那么不论是做他的情妇还是性奴,她都接受。于是她钻进淋浴房,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回复了部下的消息,又安排了接下来的几项工作,庄敏和还没有回来,期间他的生活助理进来过,给庄时嘉送了热饮、水果、点心和蛋糕。“庄总的会议大概要一个半小时,董事长先吃些东西。”莫海登不喜欢这个年纪轻轻又肆意妄为的董事长,她一年也不来集团几次,近几年跟老板见了面几乎就是吵架,今年的董事会她甚至没有现身,委托的代理人趾高气昂实在令人不快,老板面上差点挂不住,这种红口白牙的丫头片子,没有她的父亲她算什么东西。“好的,谢谢。”庄时嘉抬头道了谢,眯着眼睛看了莫海登一眼,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庄时嘉看着送进来的东西,热可可冒着香气,液面上漂浮着些rou桂,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望向窗外。 庄敏和第一次见庄时嘉是在夏季的南法,阳光明媚,气候温和。庄敏和结束了自己的讲座和座后交流,拿着会议安排册坐在大厅发呆。叔父突然去世之后,他被选作集团的管理者,他对此无可厚非,但提出了要读完博士的条件。这两年,父母分神打理这份产业,集团虽群龙无首却也勉力支撑。每次与父母通电话都能感受到被赋予的期望,是啊,等过几个月回国,所有人的人生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只有自己的命运,永远和一个冰冷运作的机构绑在一起。 突然庄敏和的眼神瞥到议程上正在进行的一场讲座,他听说过这个演讲人,她跟着耄耋之年的导师做着最传统的课题,却从中找到了也许能改变脑认知科学研究领域的新方向。庄敏和踏进会议厅,在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看向台上。 庄时嘉的分享已经结束了,正在回答台下学者的提问,她声音清亮沉稳,语速不疾不徐,内容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她的老师坐在台下,满眼赞赏。用眼神寻找下一个提问者的时候,庄时嘉的目光扫到了后排的庄敏和,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于是对着他笑了一下。“一个帅气的中国人。”庄时嘉心想。庄敏和此时注意到了庄时嘉的黑发杏眼,目光投进她的笑里时,如巨鸟投林。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庄敏和走上前去自报师门。“我知道你,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庄时嘉的老师说道:“你的老师跟我说起过你,你十分聪明、技术精湛,是她的得意门生——她今天来了吗?”庄时嘉的老师Dr.Wagner与庄敏和的老师Dr.Rivera有过项目合作,对庄敏和有些了解。 “老师行程繁忙,明天才会过来。”庄敏和的老师是美国有名的脑外科专家。 Dr.Wagner点点头:“她的事业如日中天,忙是正常的——你们聊吧。”她拍拍庄时嘉的臂膀,走出了会议厅。 “中国人?”庄时嘉问。 “是的。你也是?” “不够明显吗?”庄时嘉笑了。 “是我草率了。”庄敏和跟着她笑:“出去走走?” 阳光穿过云层投射在花草树木上,远处的向日葵花田耀着金色的光,玻璃般的天空下,午后温热的风拂过年轻男女的脸庞,庄敏和永远记得他在异国最后一个暑假里对一名中国女孩一见钟情。 庄敏和回到办公室时,庄时嘉的脑袋搁在窗边的沙发扶手上,人已经睡着了。她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头发乌黑睫毛浓密,今天似乎画了眉毛,一幅山明水秀的样子。庄敏和打开音响低声播放舒缓乐,然后用热水打湿毛巾,在沙发边蹲下,将毛巾轻轻敷在了庄时嘉的眼睛上。这是他作为兄长这么多年来,叫她起床的方式。此时他忐忑地期待着这双眼睁开之后的情形,她如果要往后退,那他绝不往前进;她要是再往前跨一步,那剩下的路就都由他来走;她要是愿意跟他算一算之前的帐,即使是站在原地他也乐意。然后庄敏和拿开了毛巾,庄时嘉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黏糊糊地开口:“哥哥。” 庄敏和几乎难掩狂喜之情,他吸了一口气,轻声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回家吃还是出去吃?”庄时嘉眨了眨眼睛,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庄敏和的手松松紧紧——握重了怕她难受,握松了怕她的手滑落。庄时嘉感受到他手心的跳动,于是用力回握住了他的大掌。 灯火通明的公寓里,阿姨做好饭先走了,留下一桌清淡可口的饭菜。庄敏和牵着庄时嘉的手进门,弯下腰打开鞋柜:“之前那双拖鞋旧了,我让林莉买了新的。”庄时嘉点点了点头——林莉是他另一个助理。 庄时嘉洗好手在桌边坐下,庄敏和也盛好饭放到桌上,两人吃完了平常的一餐饭,又一起收拾了桌子,把碗筷都放进水池后,庄时嘉在二楼客房找到了林莉给她准备的衣物。将衣物拿进庄敏和的房间后,厨房里的水声停了。庄敏和放松了僵硬的肩背,擦干双手在餐桌边坐下,听着主卧浴室里隐约的动静,又站了起来把剩下的碗洗完。 庄时嘉从浴室出来后换了庄敏和进去,她裹着浴袍将头发吹至半干,捧着一杯水在窗边坐下。下午的天气仅仅是阴沉,现在居然飘起了雪,窗外依旧车水马龙,,玻璃上映照着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和奔腾不息的丹浔江。杯中茶水散发的热气氤氲着她的脸,面前这块玻璃将她与寒风凛冽隔离了开来。 浴室的门被打开,庄敏和穿着睡衣的身影出现在玻璃上,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发梢流下,庄时嘉转过头看着他:“哥哥,下雪了。”庄敏和点点头,拎着吹风机走向她:“怎么不把头发吹干?”“想先看下雪。“来——”插上电源,打开开关,强劲的风从风口传出,庄敏和用手调整了吹发距离,坐在飘窗上给庄时嘉吹起了头发。庄时嘉被他环绕着,头抵在他的前胸,感受着他不停动作的双臂和身上沐浴露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庄敏和停下了吹发的手垂在身边,庄时嘉抬起头,视线移过没入领口的水珠和他滚动的喉结,落在了他的唇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