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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都快要被你cao死了

    裴时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依旧一片天昏地暗,窗帘拉得有些紧,漏不进来一点光亮。

    卫生间的水声依稀传进他耳朵里,然后踢踏的脚步声越发的近,裴时掀开被子的一角,只是动了下小腿,大腿里就传来阵阵的撕裂感。

    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正好覃厌洗漱完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清凉的水汽夹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闻的裴时有些喜欢上瘾,抱着人在她身上吸来吸去的。

    “疼……”他闷着声音说了句,嘶哑的不像话。

    “都快要被你cao死了。”

    “……”覃厌怔愣了几秒,昨晚给人清理身子后她也没帮裴时穿回衣服,于是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红印都显眼的很,尤其在裴时抿着嘴把红痕分明的手腕展示在她眼前的时候,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的语气凉凉的,但又有点绵软,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多说几句。”她胡乱揉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嘴角压抑着不自觉往上的笑意,“我很喜欢听。”

    喜欢到想要把他绑在床上,囚禁着,永远不放他出去,只能在自己的身下可怜兮兮地求饶。

    感受到某人的手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时候,裴时被惹的绷紧了背脊,喘着热气声音模糊地反抗道:“不要了,会坏的…”

    覃厌咬着他耳垂,贴在耳边用气声回答:“嗯,不进去。”

    代价是一个差点要让他窒息的吻。

    整整三天,裴时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大部分时间拉上的窗帘让房间一片昏暗,他几乎要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漫长到像一条要流向大海的长河,他被反复冲刷着,在汹涌的激流中起起伏伏。

    只知道被覃厌压在床上zuoai,被扯下床拉到地板的毛毯上做,又思绪一乱,换到了卫生间里,浴缸,洗漱台,浴室的毛玻璃墙,喷洒热水的花洒直直对着他胸口,水流得哪里都是,空气里都是黏腻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

    “不要了……我不想、做了——”

    他无力地勾着人脖子不知道第几次求饶,禁锢着他身体只会一边应着他“好,最后一次”,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接着冲撞。

    哪里都是他的喘叫声,都是他高潮时被逼迫说出口的羞耻话。

    整个房间都留着那点暧昧的腥膻味。

    裴时觉得自己要被cao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样,吃饭喝水要覃厌喂到嘴边,洗澡刷牙都要覃厌抱着去,甚至三天里衣服都没穿上,赤裸地躺在柔软的被子里。

    等到覃厌终于拉开那个帘子的时候,刺眼的白光猝然射进昏暗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裴时下意识捂住眼睛,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刺激地眼眶分泌出点眼泪。

    他这三天里哭了好几次,眼睛周边都是红红的,很是敏感。

    覃厌走了过来,她刚把房间里的脏床单被被单和衣服都送去洗衣机洗,身上还残留着点洗衣粉淡淡的香味,裴时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前。

    天光大亮,裴时却要抱着她在她怀里寻求那点黑暗。

    “什么时候回去?”

    怀里的人声音低哑,“后天要回趟外婆那边,过了大年初一才能回来。”

    裴时zuoai的时候是很喜欢叫床的,那种带着点娇气的喘,痛的时候要叫,爽的时候也要,一边求饶一边欲求不满,覃厌听的都怕这人叫坏嗓子。

    她应了声好,脱开裴时的抱腰,转身在桌子上倒了杯温水,送到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先喝口水。

    裴时抱着小腿坐在沙发上,顶着张有些清冷的脸指指自己的嘴角,上面甚至还有点破皮的小伤口。

    娇气。

    覃厌觉得自己养了个小媳妇一样,边又认命地自己喝了口水,抬着裴时下巴用吻渡了过去。

    裴时或许真渴了,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企图多分点水。

    等被亲的迷迷糊糊后,他又瘫在覃厌怀里,玩着她有些长了的头发。

    “你不用回去看看他们吗。”

    覃厌正拿着药膏给他脖子上的咬痕涂,上面青紫一片有些不能见人。听到裴时的话,她涂药的动作轻轻僵了下,随后又恢复淡定。

    “我跟他们关系不好。”

    她的父母是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加上长辈有些封建的思想,两个人都被管的生烦,只是为了应付他们而走入这个婚姻。

    覃厌的出生从一开始就不被所有人接纳,包括她的父母。她的父母默契地跑到另一座城市工作,把她丢到了爷爷那边照顾。

    她的爷爷还保留着老清朝的思想,对她这个孙女不甚喜欢,甚至于把这份厌恶带到了给她取的名字里。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了点自己的意识,覃厌就开始下意识地厌恶所有人对自己的掌控。

    还很讨厌男性的接触。

    等大了点,她妈有次过生日问她要什么礼物,覃厌想着学校里欺负她被她揍了一顿的男生,于是管她妈要了第一个生日礼物:练散打。

    她的父母都是开放性婚姻,并不会躲着她这个孩子做些事情,各自带着情人到家里玩是经常有的事情,从小到大覃厌都不知道撞到多少次。

    第一次看到她爸压着个陌生女人在客厅沙发zuoai的时候,两具白花花的rou体看得覃厌生理性地反胃。

    她站在卫生间里难受地呕的天昏地乱。

    那个时候她就想着,自己才不要被男人压在身下,要做那个居高临下的上位者。

    ……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覃厌涂药的力道都不知轻重,按的裴时忍不住疼得叫了两声。

    她眉眼里的寒意像是冬天结冰的湖面,嘴唇禁闭着,生着点恹气。

    “覃厌?”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触及到了她内心的禁地,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覃厌扭好药膏的盖子,起身想要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却冷不丁刚起来就被裴时按了下来,对方柔软的嘴唇急切地贴了上来。

    覃厌任由他乱亲,脸上的冷漠因为他温热的呼息被削了几分。

    “刚涂的药,安分点。”她捏着人后颈把人拉远了点,怕自己被勾引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裴时不怕死地又贴了上来,咬着她耳朵语气带了丝若有若无的诱惑。

    “后面起码有三四天不能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覃厌吞进了湿热的吻里,舌头吸得裴时舒服地头皮发麻。

    覃厌把人拖拽着扔上了床,压的很紧,声音也有些凶狠,“裴时,一会儿可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