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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在床上哭的太惨了(温泉,cao哭)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的一瞬间,白色的天花板冲入眼帘,刺鼻的消毒水味像无形的海水,灌进鼻腔。

    点滴的滴声有些明显,和耳边笨重的心跳声一并在病房里回荡。

    像被压着千斤重的左手极为艰难地抬起来,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很是僵硬。

    “醒了?”

    门开的声音很轻,覃厌从外面走进,身上还留着很凶的烟味,明亮的白光透了进来,撒在她肩上,明暗交汇,照着有些阴沉的脸色。

    病床上躺着的人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干涩的失声,沉默着和她对视。

    覃厌走得近了,似乎周遭空气都随着每一个脚步的靠近变得稀薄起来,裴时被她盯得开始有些喘不上气来。

    “喝水。”她淡着语气说道。

    水杯抵在他的唇边,被捏住的下颚逼迫着扬起头,些许不听话的水流了点出来,顺着流进衣领里。

    裴时不敢说话,乖顺着喝完那杯水,抿唇缓着呼吸,胸口起伏,眸光自眼尾流转偏到覃厌的脸上,伸出手捏着她的衣角,哑声道:“我错了。”

    被扯住衣角的人面无表情地握住他的手腕,摩擦着上面有些粗糙的绷带表面,“要是再玩自残这一套,我就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都别想下来——”

    裴时愣了片刻,眨了眨眼,蓦地涨红了脸。

    他有些强硬地,掰过她的指尖,要与她十指相扣,然后用了点力,把人扯弯了点身子,仰着头要与她接吻。

    覃厌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逼着人不断凑近自己,几乎是胁迫对方把嘴唇送着贴上来,毫不费力地便撬开裴时的唇齿,舌尖滑了进去,直白地与他交缠。

    潮湿的热气汹涌地将他包裹,裴时有些难受地半闭起眼睛,眼前生出点水雾,氤氲着弄红了眼角。

    裴时本就因为刚醒过来而有些虚弱,又被漫长的深吻弄得要堪堪窒息,结束后都只能茫然无力地躺坐在床上,难受地喘着粗气。

    护士敲了门,进来为他拆右手上的吊针,瞧他面红耳赤的模样,还以为他可能发烧,嘱咐覃厌记得给人量个体温看看。

    裴时耳朵更红了。

    覃厌倒是淡定地把护士送出门,点头应着对方的要求。

    刚好点的外卖到了,她出去顺道拿了点的小馄饨,看着裴时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吃,才突然想起什么,“你看看哪天有空,搬来和我一起住。”

    裴时嘴里还嚼着东西,腮帮子有些鼓,看起来像个嘴里囤松果的松鼠,带着点纯天然的呆滞可爱。

    “一起……住?”他停顿了半拍,反应过来后,惊喜和惊吓一并卷来。

    覃厌歪着头看他的表情,语气懒散:“怎么?你不想和我同居?”

    搬家公司她已经找好了,就等着裴时得空,甚至还给房间的衣柜腾出一半的位置,预备拿来放他的衣服,床垫也换了个更大更柔软的。

    她的房子,会一点一点地填上裴时的痕迹。

    裴时搬进来的那个周末,覃厌特地拉着人去了趟临川郊外新开的温泉,美曰其名庆祝一下。

    苏洄和其他好几个朋友也在其中,一行人在山上草地野了个营,趁着初春的阳光正好,享受了一把。

    野营的草地离酒店和温泉有些远,导致大家回去的时候都腰酸背痛,腿都麻木地站不直。

    于是覃厌果断拉着裴时去泡了个小温泉。

    靠在圆滑的石壁,眼前水雾迷蒙似一层白色面纱,有些模糊人的视线,热气腾腾,蒸得覃厌额头都冒了汗。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身体,酸痛好像都被水流冲着带走。

    裴时进来温泉池的时候,下半身就围了块浴巾,露出大片如雪般白的胸口,小腹上的薄肌藏在水面下,带了点晦暗的意味。

    他的发尾沾了水,水珠从下颚流到凸出的锁骨,好像闪着点晶莹的光芒。

    “过来。”覃厌毫不遮掩眼里的炽热欲望,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

    划开的水流和泛起的涟漪水波荡漾着,裴时被她猝不及防拉住手臂拉扯着掉进她怀里的时候,激起大片水花,不少水溅到他的脸上,糊了他的眼睛。

    然后被换了个方向,覃厌把人抵在温泉石壁上亲吻,手在水下自然地放在他的腰间,热潮guntang,还没平静下来的水面波动着,在两个人的胸口起伏着。

    裴时干脆顺势坐了下来,把自己放的更低,微抬着头配合覃厌的吻,等到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摸索着往大腿根移动的时候,才冷不丁僵硬了身子。

    覃厌放开他的嘴唇,两人唇间拉扯着勾出一抹银丝,看起来暧昧又涩情。

    气氛开始变得焦灼起来,情欲贪婪地与水雾交缠,撩拨着水里的两个人。

    “腿分开点。”

    很热。

    裴时下意识听着那句话,分开了点大腿,水流涌着不断擦过他的大腿深处,他被温柔的水流磨得有些难耐,忍不住抬起一条腿,勾到面前那人的腰上。

    “嗯啊……”

    手指混着温水一并挤压进甬道里,热气和涨意堵在小腹那里,不上不下,弄得裴时更难受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臂虚弱地攀在覃厌的肩上,雪白温软的胸口蹭着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嘴唇又无意识地磨着覃厌嘴角。

    浴巾本就穿的不紧,顷刻间就可怜地被弄散开来,沉进水底。

    光滑细腻的肌肤摸得覃厌手感很好,贪婪地在人胸口上咬着。

    绯红的牙印不一会儿就出现在rutou的附近,衬得漂亮白皙的胸口多了点脆弱的美感。

    裴时呼息更乱了。

    水下那只作恶的手不断往上顶着,水花被撞得越发激烈,几乎要漫到他的锁骨,裴时忍不住往后弯了肩颈,鼻尖还挂着滴透明的水珠,要掉不掉的,直到主人颤的厉害,才可怜地掉落回到水里。

    “呜呃!慢点……”裴时哑着嗓子开口,好像一说话那些水汽就要钻进他的鼻腔里一样,连带着他的思绪,都被弄得生潮,变得黏糊不清。

    身上的人安抚着在他嘴角吻了下,水雾弥漫裴时几乎都要看不清她的脸,又必须依靠着她才不能完全倒进水里。

    无数次压过敏感点所引起的高潮迭起,几乎要抽走他所有力气,身子和这水一样软的一塌糊涂,眼尾都是有些重的水汽,红红的一圈,看起来像可怜极了。

    “又哭了?”覃厌用嘴唇蹭着那颗眼尾的泪痣,连带着溢出来的泪点都被她吮走,余光里尽是这人迷离恍惚的表情。

    脸红的像被蒸熟了一样。

    裴时挣扎着抱紧她的脖子,身体上下轻微地动着让抽插的手指更贴合自己,进到更深的地方去,声音都在水雾里多了些缥缈,软得说不完整一句话:“嗯哈…太舒服、才哭的。”

    诚实到可爱。

    等到水温都降了到微凉的时候,裴时才被覃厌托着屁股抱回了房间,他到底是个男生,被抱的有些艰难,导致覃厌还插在里面的手指,随着上上下下乱撞,被刺激得只敢趴下她肩上压抑着爽意,咬紧的牙关是不是溢出来点破碎的呻吟。

    缠在她腰上的两条腿缠的覃厌差点没腰折。

    房间和温泉是连着的,只是几分钟的走廊,就折磨的裴时好像走了一个世纪,脚趾都要忍得抽筋了,才终于到了房间。

    等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立即勾着人一同倒在柔软的被浪里,那些憋不住的喘叫声都被送进唇齿缠绵里。

    房间没来得及开灯,覃厌下床摸索着找要用的东西的时候,裴时已经在床上忍得情不自禁交叉着大腿使劲磨着,空虚的落差感连绵不断地冲击着他。

    他被情欲冲昏头脑,用手taonong着yinjing,眼神于黑暗中无声勾着覃厌,想说话又被爽到失声。

    “啊……呃!!”

    直到腰被两只大手抓住往下扯,撞上那人生硬的胯部,后xue稳稳精准地被胯上穿好的假阳具插入,屁股撞得都有一瞬间的挤压变形。

    两条腿被掰的大开,裴时被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生痛,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持续掉落出来,濡湿了下面的被单。

    裴时第一次在zuoai中哭的这么惨。

    在凶狠的顶撞里哭腔和尖叫都颤的像一条条波浪线,又求饶又骂着坏蛋。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似乎没说过脏话,被cao狠了骂来骂去也就“混蛋”,“坏蛋”两个词。

    覃厌听着他那些破碎的骂声,唇角压着忍不住往上翘。

    把人翻了个身就从后撞入,重重压在他后背上,替他撩开发尾后早已流满汗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喘着声息道:“宝贝,你起码说个‘我cao’也好,‘混蛋’听起来太像撒娇了。”

    她嘴上说着下面也不停,进去的roubang前端照着某个点狠狠碾压着,摩擦着,几乎要把他逼疯,意识早在那些横冲直撞里发烂破碎。

    他的脸大半都埋在床单里,红透了,嘴唇无意识张着,泪水和口水弄湿了底下一片床单。

    红唇开开合合的,声音细的覃厌根本听不到,于是压的更紧了,耳朵几乎要贴在裴时嘴唇前才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他没有说出那句覃厌教的脏话,喘着热气吐出了两个字:“……cao我。”

    ……

    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字对覃厌冲击力有多大。

    于是裴时哭的更惨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rou体的拍打声和裴时的哭饶声。

    第二天早上,苏洄敲着两个人房间的门,喊人吃早餐,按照他们的计划,吃完早餐就可以回去了。

    开门的是覃厌,她眉眼间还压着被吵醒的倦怠,眼尾下垂着,泄出点不耐。

    她套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长发有些乱,领口也开了点,所以露出的肩上那块暗红的咬痕明显的要命。

    那是裴时痛还是爽得哭了忍不住在她肩上咬的,覃厌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他指甲抓的红痕。

    “早餐?”覃厌听完他的话,顿了下才回道:“你们先吃,也不用管我们,我们晚点自己回去。”

    苏洄瞥了眼她身后一片昏暗的房间,又看了眼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痕迹,忍不住同情了裴时几秒,八成这人今天是下不了床了。

    他转身刚要走又被覃厌叫住,回头就看见这人皱着眉头问他:“酒店有罗汉果茶吗?”

    苏洄一头雾水:“你嗓子不舒服?”

    眼前的人目光从眼尾瞥过来和他对视上,面色冷淡又自然,“哦,不是。”

    “裴时昨晚哭的太惨,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苏洄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干嘛要多嘴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