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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或者你想只穿着围裙在厨房被我干?(厨房play)

    四月底,空气里已经正式没有了冬天的寒意,还带着点暖意,临川的春天是有些短暂的,倒是夏天比较早来,晴天的话晒久了太阳就会生出点汗来。

    临近高考,高三的学生连周末假都被剥夺走,就剩下个星期天下午可以喘口气。

    覃厌一点都没有要准备高考的紧张,不会像她的同桌一样,放学了还要留在教室多学一会儿,该下课就下课,该放学就放学。

    裴时倒是看起来比她紧张,还特地破天荒地联系钟馥锦,问她如何做出一锅完美的鸡汤。

    那天是个星期六,晴天,客厅不用开灯,大片的阳光穿过阳台撒满客厅,连厨房都是一片明亮。

    裴时一边手忙脚乱地放着枸杞姜片等辅料,一边问着视频电话里的钟馥锦,要放多少的量。

    钟馥锦隔着冰冷的屏幕看着自己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在厨房里忙上忙下,一向寡淡冷漠的表情都多了些生动。

    爱能让人弯腰屈服。

    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竟然这么放心地把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交给一个高中生。

    两个人都不会做饭,要怎么活下去。

    裴时刚把锅盖盖上,短暂结束了忙乱,手上还沾着油水,黏腻腻的,还带着点rou的腥味,好像这么洗也洗不干净。

    “裴时,你有想过吗?”屏幕那头的钟馥锦突然问了句,声音在有些狭窄的厨房带了点回声。

    “等她去上大学了,你要怎么办?”

    裴时因为她这个问题迟钝了下,水龙头还在哗啦啦地流着水,冲过他的指缝,洗了有些久的手都变得有些发白。

    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和覃厌讨论过这个,好像存在于彼此的未来,是一个必定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钟馥锦,厨房的白炽灯撒下冷白的光,照在他的手指上,像下了一层透明的雪。

    钟馥锦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关上水龙头,转身背着她拿纸巾擦着手,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掺着点凉意的声音:

    “mama,我第一次给她煮汤的时候,她全喝完了还夸我煮的很好喝,可是后面我偷偷喝了一口。”

    “那汤好难喝。”说起这句的时候,他的语气都有了些波动,即使钟馥锦看不见他的表情,都可以想象出他嘴角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笑。

    他说,我不介意她的爱比我多还是比我少,因为本身得到这份爱,就已经让我开心得可以现在就死去了。

    钟馥锦一瞬间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喉咙哽着像是卡了根鱼刺,心底泛着酸意。

    她见过裴时的很多面,崩溃的样子,发疯的样子,冷漠的样子,乖巧的那面,甚至于,还记得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的那个样子。

    那是他们回到临川的两周后,裴时休学的第六个月。

    她送裴时去心理医生那里治疗,回来时却因为一点事情只能让裴时先自己回家。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裴时正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束光线穿过昏暗的空间落在他的脚边,他抬起脸,平静无波的眸光好像也沾染了点那道微光的生机,苍白嘴唇张了张,要说些什么。

    钟馥锦听见他声音很低很轻,像在喃喃自语一样的说:

    “mama,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

    迟来的明白像大雨般冲刷着脑海,钟馥锦怔愣着,脸上还带着愕然,语气迟缓地开口:“原来你喜欢的人……一直是她。”

    挂断电话后,裴时站在原地发呆了好久,煤气灶上的火焰像是在乱窜,不断摇晃着。

    空气里很安静,只剩下火焰的细微声和蒸腾上来的水蒸气声。

    “发什么呆呢?”

    开门的动静慢半拍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裴时抬起低着的头,瞳孔在聚焦到进来人的身上时才从模糊转到清晰。

    “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没放学吗。”他怔怔地开口,声音沙哑有些不稳的颤抖。

    覃厌肩上的书包都还没放下,抱着手靠在厨房门边,好整以暇地瞥着他看,语气松散随意:“想早点回来见你,就逃课了。”

    他身上还穿着围裙,头发都有些乱,表情因为呆滞而变得像块木头一样,怪可爱的。

    而下一秒这个木头就忽然向她展开双臂,长睫毛有些颤着,眼尾处弥漫了些许水色,看起来红红的。

    “干嘛?”她忍不住笑了下。

    裴时慢吞吞地开口,“抱一下。”

    像个在幼儿园等了很久才等到来接自己的家长的小孩,委屈地抱怨着,你怎么现在才来。

    覃厌主动上前走了几步,把人轻轻地抱进怀里,裴时很懂事地把脑袋埋在她的肩颈里,贴的有些紧,温热的呼息都吹到她的脖子上。

    他是那种在撒娇还不自知的人,覃厌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语气都不自觉放软了点:“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怀里的人抬了点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习惯戴着眼镜,反射出来的那些光点像是映在他的眼底里的星星。

    “那你以后只能有我这一个小孩。”

    他总是这样没有安全感,敏感爱多想,很缺爱,又很脆弱,只有在激烈的床事上被有些粗鲁地对待,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还在被爱着。

    覃厌忽地拽紧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裴时都有些惊得喊痛。

    他被半抱半拖地,拽着离开厨房,踉踉跄跄地走出客厅。

    裴时语气有些急了,目光还在厨房那里停留着:“我的汤……”

    覃厌已经打开房间门了,甚至管不上开灯,一片黑暗里,她的呼息都带了点急促,像是不耐地,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围裙系的带子在腰后,裴时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覃厌翻了个身子,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喘的有些困难。

    “嗯……呃啊!”

    她直直地侵入,手指不断破开软rou的包裹,一路顶开像是要顶到最里面的口。

    裤子和内裤只被潦草地脱掉,还挂在腿上,裴时有些痛苦地乱蹬着小腿,却被覃厌抬上来的膝盖用力压住,她弯了点腰,在他耳后夹着点气声说道:“放心,我会快点的。”

    “做完我们就可以去喝你的汤。”

    她突然话音一转,带了点玩味:“或者你想……只穿着围裙在厨房被我干?”

    裴时被她几句话说的口干舌燥,忍不住攥紧旁边的被单,声音闷闷地:“那你…快点……呃啊!慢、点。”

    又要慢又要快的,覃厌嘴上调侃说他还挺难伺候,手上却把人拦腰抱起,逼着他摆出跪趴的姿势,手臂撑在墙壁前,白墙的冰凉从手心穿到尾椎骨,和涌上来的热意相撞,折磨得裴时不断抖着身子。

    “嗯啊啊啊啊……!!”

    裴时随着冲撞幅度不大的晃着头,即使咬紧牙关,那些难忍地喘气还是从喉咙里发出,溢出嘴角。

    他要跪不住了,就只能塌下腰脊,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挨cao,覃厌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项圈,圈在他脖子上,牵引的银链子绕在自己的手腕上饶了好几圈,只是轻轻一拽裴时就只能后仰了点头,脖子弯出脆弱无力的弧度,浑身像被热水浇过,红透了。

    他难受地呜咽着,手摸索着放在覃厌屈起的膝盖,忍不住直了背脊,把自己贴在她的胸口前,体内的东西就撞的更深了,简直是要顶破rou壁,逼得他发疯。

    原本平坦的小腹也多了点凸起,覃厌抱着他的腰把人不断往后扯着,扭动着腰胯不断抽插,手心摸到肚子上那点凸起,忍不住掐着裴时脖子逼他往下瞥去。

    裴时已经被折磨得仿佛失了智,眼瞳有些发散,口水无意识地从嘴角流出一丝来,滴落在锁骨上。

    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惦记他的汤。

    “我的……汤、呃啊!”覃厌捂住他的嘴,身下一通猛撞,那些呜咽和尖叫都被手心隔着,破碎又不完整。

    等他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浑身没劲地瘫在床上,覃厌才大发慈悲一样解了他脖子上的项圈,捏着人下巴亲吻:“现在就带你去厨房看看好不好?”

    裴时脑子慢了一拍地才意识到她要做些什么,使劲摇着头求饶:“不要……”

    他在床上,一向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覃厌无情地把人拉起,面对面抱着,身下的假roubang还插在他的后xue里,似乎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裴时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随着步子的走动一顶一顶的,他被顶的有些痛,便侧过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随着那时深时浅的顶撞止不住地叫着。

    房间到客厅,要走好多步,覃厌一肚子的坏水,刻意走的很慢,每一个步子都像按了慢倍速,裴时在无尽的煎熬里,抱紧了覃厌的脖子,生怕因此掉下去。

    他被弄得难受,眼尾还掉着泪珠,鼻尖一颤一颤的。

    覃厌被他突然咬了一口,抱着惩罚回击的心思,托在他屁股上的手只是往上顶了下,裴时就软了身子,尖着声调喊不要。

    长腿都缠在她腰上缠的很紧,直至到了厨房也没被放下,下半身还处在悬空的情势下,裴时就被按在一块干净的橱柜前,大开大合地cao了起来。

    “额啊!不、不行了……”他声音都沾染了点脆弱的哭腔,抱在她肩上的手都快要稳不住,只能用手指虚虚地抓着她的衣服。

    他现在,是真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的汤了。

    等到覃厌满足了,裴时已经虚弱地只知道趴在她的怀里,双手勾搭在她的后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覃厌关了火,浓郁的鸡汤味瞬间勾起了裴时的食欲,他忍不住凑近咬了口覃厌的耳垂,声线还在颤着:“我饿了……”

    覃厌抱着人往客厅走,抚摸着他的后背:“乖,先带你去洗个澡,”

    给人放好浴缸的水又找好换洗衣服的,覃厌才回到厨房,随便又炒了点小菜。她厨艺没到很好的地步,但她觉得还是比裴时那西红柿炒鸡蛋壳的厨艺好点的。

    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她正好碰上裴时一瘸一拐地从浴室走出来。他只穿了件有些长的黑色T恤,衬得皮肤胜雪似的白嫩,下面两条腿空落落的也没穿裤子,就露出点黑色的内裤。

    他对上覃厌炽热的眼神,咬着嘴唇像是在生气,眼尾的泪痣都随着主人的偏头动作颤了两下:“你怎么不给我找裤子。”

    别说裤子,连这上衣都还是覃厌自己的。裴时嗅着那点特有的香水混杂洗衣粉的味道,面上升起热意。

    覃厌摆好所有菜招呼他过来吃饭,对他的抱怨只当撒娇,声音平淡地回答:“你不穿最好看。”

    裴时脸更热了,红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