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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宝宝,趴好,换张嘴给我cao

    考完最后一门科目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橘黄色的阳光像是每一个青春校园剧结尾的那一刻,美好又朦胧,蔓延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哪里都是金灿灿一片。

    “覃厌,我有话想和你说。”

    考完所有科目后,考场的禁戒线早已拆下,被清空的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头顶老旧的风扇固执地吹着没什么凉意的风,黄昏的光洒在黑板上,书桌上,连人的脸上,都被印上那层鎏金色的光。

    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覃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双腿在狭窄的位置间有些难受地摆着。

    陈思桐手臂撑在她面前的书桌上,那些阳光撒得她那一头长发像是染成了金色。

    她递过来一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角度,昏暗的天台角落,裴时被抵在墙上和她接吻,照片里只有她穿着校服外套的背影和裴时缠在她腰上的手。

    覃厌接过那张照片,眉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但又神色从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富有节奏的响声传进陈思桐的耳朵里,莫名变得沉重起来——

    “拍的挺好看的,要不要给你钱?”她嗓音平淡,像是深夜的狂野里吹着的冷风,四面八方怎么跑,都被包裹在这片风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突然地扼住,陈思桐心脏开始隐隐地抽痛起来,声音不自觉带了点颤抖:“不是我拍的……”

    “是夏繁,我在他衣服里找到的,他手机里的照片备份我也删掉了。”

    覃厌终于舍得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看着她脸上恍惚的表情,目光仍旧是掺杂着冷淡的凉薄。

    “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拍过你和夏繁不好的照片,我骗他的。他这种说几句就容易上当的人,配不上你的覃厌。”

    覃厌眉宇不自觉皱起,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做?作践自己的身体,如果只是为了快感那我不说什么。”

    她微往后仰了点椅子,姿势懒散,那张属于她和裴时的亲密照就这么被明晃晃地还在桌面上。

    “我说过我对于女生的包容性一向很强,你要是喜欢夏繁,我当初完全不会同意他的交往。”

    眼前的女生低了头,沉默着,再次抬起头,眼圈都泛了一层红,“覃厌,是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覃厌已经有些懒得听她那些所谓道歉忏悔,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东西,毕竟再这么说,也不可能恢复原本的关系。

    反正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从前种种恶心还像刺扎在心底,又不是什么圣母,她为什么要玩原谅那一套。

    “毕业快乐。”她客气地留了句祝福,起身离开座位,被捏在指尖的照片随着主人的转身轻微晃着。

    陈思桐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自己叫住她的资格,她甚至不愿意听自己的道歉。

    那道单薄的身影融进了光里,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恍惚想起她和覃厌的第一次接触,那是星期一升旗,她没有吃早餐而犯了低血糖,两眼一黑,就失去了大半意识,虚弱地倒在人群里。

    模糊的世界里,覃厌穿过人群在她面前蹲下,毫不费力地就将她拦腰抱起。

    她的脚步很平稳,怀抱也很温暖,很值得人去依赖。

    那时她就在想,和覃厌谈恋爱一定很幸福吧,毕竟这个人总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事在她面前都可以轻轻松松地跨过去。

    ……

    像是覃厌记忆里和裴时相遇的第一天,也是黄昏的走廊转角,下意识撞进她怀里的少年。

    被撞歪的半框眼镜松垮垮地吊在鼻梁上,眼尾那颗泪痣就忽然变得清晰,眼底的那些柔软的亮光便无声无形地xiele出来。

    覃厌直勾勾盯着他那张茫然神色的脸,忽然一笑,尾音有些拉长,声调似笑非笑般——“同学,有兴趣跟我谈恋爱吗?”

    裴时怔愣的很明显,想要扶稳眼镜的手指都僵硬在空中。

    缓缓地,他面上升起一层薄薄的红色。

    手腕被蓦地握住,覃厌单手拎着肩上的书包带子,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腕,转身缓步下了楼梯。

    “走吧,恋爱的事我们床上细聊。”

    裴时的耳朵红到发尾都遮挡不住,低垂着眉眼,乖顺地任她牵着下楼。

    “我们——”

    “回家。”

    那个高中时期最后一次的暑假似乎过得格外的漫长,像是看不到那个夏天的尽头,带着闷热因子的风像是无限循环涨潮的海浪,海岸线拉的很长,席卷着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裴时在那个暑假,几乎穿遍了他们房间衣柜里的每一件裙子,在床上,地毯上,沙发上,落地窗前,都留下过暧昧纠缠的证据。

    覃厌很喜欢拉着他在黄昏时候的落地窗前zuoai,透过浅薄一层的白纱,模糊地望见窗外盛大的落日,一切都还是明亮光明的。

    橘黄色的阳光像是一层柔软的奶油,撒在两个人身上,把空气也晒得多了层焦糖般的甜腻。

    裴时整个胸膛,隔着一层白纱贴在落地窗前,贴的很紧,似乎看不到一丝缝隙,浑身赤裸的干净,只剩下一层日落的光做衣衫。

    覃厌很喜欢用后入的姿势,把他压在落地窗前,不断顶撞着,冲击着,挤压着,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求饶,只有无意识长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喘着热气,把玻璃都吹出一片水汽朦胧。

    他身上哪里都是红的,像是被guntang的水浸泡过,泛着一层诱人的绯红。

    等到结束了,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甚至有汗珠滴落过眼角,视线都有些不清。

    开着冷气的空调运作的响声有些大,吹不散都是潮湿的空气,连人的体温都降不下。

    裴时虚弱地靠在覃厌身上,像是挂在她身上的随身挂件,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窗外的日落。

    那人会用温厚的掌心替他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睡吧,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一切都来日方长。

    ——

    覃厌填报的大学是首都的一所名牌大学,距离临川,要坐将近两小时的火车,外加一小时的高铁,中转的有些麻烦。

    她填报的专业是新闻学,裴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自动想象出这人干练沉稳地举着相机,在人群里按下快门的画面。

    看起来会很帅的样子。

    覃厌买相机后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裴时睡觉时候的样子,快门声把他吵醒,嘟哝着含糊不清的声音,“怎么又偷拍我?”

    偷拍的人会撩开他的刘海,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羽毛似的吻。

    “因为我喜欢你。”

    那是裴时第一次,完整清晰的,不带任何情色欲望,只有纯粹的喜欢地听见覃厌说那句,我喜欢你。

    即使被疲惫困意拖住意识,裴时还是本能反应地抱着她拥吻,送上自己的唇,低声回应着那句告白。

    “我也喜欢你。”

    覃厌还没有离开,他已经先一步开始不舍了。

    没有她的那一年,要怎么熬过呢。他埋在覃厌的肩窝里,呼吸的有些困难,绝望地想着。

    覃厌准备去首都的前一天,裴时难得没有早睡,在床上勾着她抵死缠绵。

    弯下柔软弧度的腰因为长时间地维持一个姿势而难忍酸涩,裴时被顶撞地膝盖都不断摩擦在被单上,时不时像被海水涨潮般推着往前晃。

    “呃…受,受不了了…”禁锢在腰侧的手抓得他有些疼,越发加深的抽插引发一阵麻意,忍不住抽搐起身子来,腰腹到后背,都是明显的发抖。

    覃厌牵起绑在他手腕上的黑领带,把人硬生生逼着从枕头里抬起脖子,空的那只手高高扬起,在腰胯前那柔软的屁股上不留情地留下个巴掌印。

    被绑着的人难受地呜咽了一句,带着细不可闻的抽泣声。

    “刚刚是谁求着我cao死他的?”

    “我错…啊呃!!”还没说完整的道歉被突如其来的顶深撞的稀碎,裴时脖颈都要绷直成一条线般,从额头冒出的汗珠流过突出的喉结,滴答落进锁骨里。

    像只被折翼了的白天鹅,再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优雅高贵,任由侩子手粗鲁野蛮地对待。

    玩够了这个姿势,覃厌还犹有兴趣接着来,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

    她把像滩软水一样瘫在堆得生乱被单上的裴时翻了个身子,对方白嫩的胸口上早已被玩的不能见人,大大小小的咬痕和不知轻重的揉捏留下的痕迹像是野蛮生长的玫瑰,缠绕在那一片皑皑雪地里。

    尤其是腰窝上,印着明显的手掌印,看起来可怜又脆弱。

    嘴唇早已被撕咬的破了皮,动一下都有轻微的疼。裴时觉得自己眼睛都干到早已流不出眼泪,更别说嗓子,干的像是困在沙漠里好几天没喝上水。

    “我不想做了……”沙哑的不成话,裴时艰难地抬起眼皮,睫毛蝴蝶煽动蝶翼般轻柔地颤着,语气隐隐地带了点求饶和委屈。

    覃厌从床边的矮柜上拿起杯凉掉的开水,轻松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裴时手都软弱无力,靠在她胸前虚弱地撒着娇:“没力气了…”

    杯子送到自己嘴边,裴时才好不容易喝到了水,有些急促的,一下子就喝完了一整杯水。

    “还要。”

    覃厌给人力道不重不轻地揉着腰,免得他明天一大早起来腰酸背痛的厉害。

    “要什么?接着上你还是……”她说话留了空白,裴时听的害臊,耳朵源源不断地发着烫。

    他讨好似地抬头亲了下覃厌的嘴角,“可是我…屁股好疼,不做了好不好。”

    他还是那样容易脸红,即使他们两个在床上做了这么多次。

    覃厌垂眼看了下他的屁股,简直不能见人。

    “……”罪魁祸首丝毫没有愧疚的心思,反而捏着人下巴加深那个吻。

    受伤的嘴角带起一丝丝撕裂的疼,裴时忍不住抽了口凉气,抓在她手臂上的手都忍不住加了点力道。

    “说点好听的,就放过你。”刚喝过水,他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些许水汽,冰凉凉的,亲着很舒服。

    裴时最后一点力气都被覃厌一个舌吻掠夺走,只能无力地趴在她的怀里,缓缓地喘着气。

    他低垂着眉眼,思考时那有些浓密纤长的睫毛时不时地便扇在她的锁骨上,引起细微的痒。

    以他那方面匮乏浅薄的知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话,试探性地歪了点头,直勾勾地看着覃厌。

    “老公?”

    ……

    “唔——不要!”

    身子再度陷入柔软的被单里,裴时用身体回答了这两个字在床上到底有多可怕的危险。

    导致第二天,裴时根本没有力气起来,说好要送覃厌去的火车站也因为昨天晚上的一句称呼,直接被做到不省人事。

    覃厌把煮好的粥放进保温壶里,写了张“记得吃”的便利贴,便准备提着行李箱走。

    等到裴时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中转后的高铁上了,将近下午四点,没拉开帘子的房间一片昏暗。

    覃厌走之前还给他清理了身子,上了药,但即便这样,裴时还是觉得腿颤得走路都走不稳,大腿根隐隐作痛。

    他撕下保温壶贴着的便利贴,覃厌的字其实算不上好看,但他还是默默保存好,准备留着一辈子。

    便利贴的背面也写了一行字,裴时指腹轻轻擦过某个字,突然心里酸的厉害。

    像是打开了一罐橘子汽水,酸涩的水汽在空气里炸开,把他也猝不及防炸了一身的酸意苦涩。

    [我在首都等你。]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该休学一年,起码这样,他们现在就可以坐同一辆火车,上同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