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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甚至他们的领悟还在心学门人之上,这伙人就是经世实学。就拿高拱来说,出现之后,他最初没当回事,只是听说是唐毅写的,才买了一本放在桌案上。足足放了五天,连一页都没看。有一次去杨博的值房办事,见老杨博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高拱这才想起了。回家之后,高拱彻夜通读,熬得眼睛通红,等到和出来之后,高拱第一时间就跑到了书坊,亲自排队。等到三本书读完,高拱长叹一声,“从此老夫归于唐门矣!”能让高胡子真心叹服,唐毅要是知道了,只怕要暗爽好久。高拱看不惯理学,也看不惯心学,他认为这两者都解决不了现实的问题,那高大人开出了什么方子呢?四个字:执经达权!经与纬相对,本来是织布的纵线,又引申为“常”,常行不变,有些类似儒家提倡的三纲五常等等理念,至于权,有指“锤”,也就是秤砣,称东西的时候,秤杆不变,秤砣来回移动,“权”就有了变的意思。高拱的主张就很明白了,通权达变,与时俱进,时移世变,本质就是改革变法。只是高拱这一套东西有个致命的问题,他把变法仅仅视作手段,该如何“权衡”完全cao纵在上位者的手里,他高拱上台,就可以变法,换一个保守的人,或者皇帝想法改变了,变法就停了。他的经权论,和王安石的“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何其相似,只怕也逃不出人亡政息的怪圈。这也是高拱最苦恼的地方。唐学却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角度,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知行合一,求真务实,这一套方针之下,改革就变成了上位者必须奉行的义务,至于改革的成效,也不是上面评价,而是交给了老百姓。有了民意强大支撑,好的法令,谁能轻易否定?不好的法令,又如何推得下去?难怪高拱要拜服,从此之后,唐学要一统天下了!第748章马,让人热血沸腾的动物如果说心学代表了尊重人性,贵乎自我的理想主义,实学则是代表了重视实际,强调实用的现实主义。而唐学,则是居于二者之上,以理想为指引,以现实为依据,勾画出一条通往理想的康庄大道。摒弃心学的空泛,打破实学的保守,又调和二者,融会贯通,难怪高拱读过唐学三书之后,翻出要皈依唐学的感叹。要说就没有人反对唐学吗?有,还很多!比如唐毅从经济入手,提出社会分工,阐释朝代兴替,主张征收工商税赋,加强朝廷权力,扩大官吏数量,对社会进行有效管理……这些全都触及了理学的根基,不尊天数,不讲仁义,大谈理财,岂不是弃了孔孟,而去推崇杨朱吗,保守的读书人万万不会接受的。更令人感到过分的是唐毅居然写了,堂堂六元,去研究金钱!让那些高高在上,耻于言利的读书人情何以堪。从出版之后,就有一大群人整天聚在一起,准备向唐毅发难,彻底把他的妖妄之言批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只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们又犹豫了。唐毅顶着文魁星的光环,立了偌大的功劳,又因为劝谏嘉靖,被赶出了京城,他身处逆境,自强不息,著书立说,本就是很感人的事情。再加上唐毅是心学的新一代领袖,身后有无数心学大佬和门人弟子,没有准备充分,随便开战,里子面子都要丢光了。说起来讽刺,明明在讨厌唐学,这帮人却要把唐毅的书买回家里,仔细研读,人都说最了解你的是敌人,而不是朋友,如此看来,此话不虚。白天看,晚上看,吃饭看,上厕所看,看了那么长时间,可令人惊讶的是“批唐”的浪潮非但没有出现,反而有些士人开始接受了唐毅的观念……这并非笑话,儒家一直以来,都主张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任何一本儒家的典籍,都充满了民本思想。唐毅的重在富民,重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二者完全是民本思想的发扬光大。从某种程度上,批评唐毅,就等于在批评孟子,还没有几个人用挖祖坟的勇气。再有唐学虽然火爆,可是毕竟初创,远没有深入人心,唐毅也出于半隐退的状态,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上面的大人物吃不准对唐毅采取什么措施,下面零零星星的攻讦和谩骂,很快就被周边赞扬的声音给压住了。总体上来讲,越是高层,越对唐学保持冷静,因为他们也吃不准,唐学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弊……越往下,越是民间,越是年轻的士子,对于唐学的兴趣越大,推崇唐学的人越多。随着王锡爵、余有丁、罗万化、沈一贯等人返京,以国子监和翰林院为基础,形成了研究唐学,宣扬唐学的两大基地。王锡爵等人仿佛取经归来的高僧,半个月的时间,大彻大悟,讲起道理,滔滔不绝。言语之中,对老师的崇拜简直超过了王阳明,把唐毅视作中兴大明的不二人选,大有“唐公不出,苍生如何”的架势。……“师父,青藤先生来信了。”琉莹握着一封信,笑道:“恭喜师父,名声大噪,天下归心,有人已经上书,要召师父回京,您老人家可有心思?”唐毅放下了毛笔,揉了揉酸胀的眼圈,“我看是你想回京吧?琉璃苑没了你坐镇,听说都要开不下去了。”“关门了更好!”琉莹娇笑道:“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住了几个月,心旷神怡,神游物外,人在画中,最好住一辈子!”小站周围,哪有说的那么好,都是荒芜的滩涂,除了芦苇就是芦苇,她不过是心情好了,看哪里都是春天罢了。唐毅也是写书写得傻了,竟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反而一本正经地思量起来,半晌摇了摇头,拒绝了提议。“唐学刚刚起步,要想深入人心,让天下人真正接受,还需要一番功夫。火候不到,贸然回京,朝中一堆烂摊子,我可没办法收拾。做多多错,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声望,又会土崩瓦解。眼下我每做对一件事,就会增加唐学的光环,每做错一件事,就会让唐学暗淡一分,所以不管多少人上书,我都不会回京。因为只有留在这里,我才能一直对下去。”听到唐毅不走,琉莹心头一喜。可转念一想,又迷糊了,“师父,莫非还要写书?”“书当然要写,不过不是眼下。”唐毅起身,笑着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吗?我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