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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却是朕的江山!毫无疑问,在嘉靖的心里,海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还把这条路走到了极端。以往那些人还要留着分寸,若是没得到廷杖,反而得到了鬼头刀,把脑袋混丢了,名声再大,也无福享受了。海瑞这个畜生,他为了名声,连命都不要了!简直就是最疯狂的赌徒,他在和朕赌命!要是动刑,或者杀了他,反而是白白送给他扬名天下的机会,成全了他的恶毒心肠,朕才不会那么傻,帮着你成名呢!你不是想玩吗,朕陪着呢,要是被你一个小小的五品芝麻官吓到了,朕就是不是大明的至尊!“传朕的旨意,令翰林院和国子监征召各地鸿儒进京,会同三法司,共同审讯那个畜生,一定要让他心服口服。”嘉靖算得很精明,这么多的奏疏,哪怕只有一半是真心实意也就够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疯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君父的罪过。朕是天子,三纲五常,层层约束,毫不客气地说,经过两千多年,历代儒家士人的努力,整个天下,都围绕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在运行。辱骂君父,动摇的是儒家道统根基,肯定会引起强烈的反弹,嘉靖还曾经记得一件事情,当年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天下的书籍,却发现孟子的论调很不中听。“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什么意思,皇帝对臣子不好,臣子就要反对皇帝?简直岂有此理,朱元璋一怒之下,要把孟子赶出孔庙,结果激起群臣反弹,刑部尚书钱唐赤膊上阵,身中两箭,依旧执意面君,向朱元璋求情,最终保留了孟子的地位。动一个两千年前的人,尚且会有这么大的反弹,直接攻击活生生的皇帝,把三纲五常踩在脚下,文人们又会如何?虽然平时他们说长道短,十分讨厌,可是面对大是大非,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选择,不会辜负君父厚望。不然大明朝养士二百年,岂不是都成了无用功?嘉靖越想越觉得胜算很大,可是他忘了,正是他亲自下令,把那位高喊着“国朝养士百五十载,仗义死节,便在今日”的杨慎给痛打贬官,赶到了云南。自己造孽,自己尝!“我开始相信,这世上有报应一说了。”知道了嘉靖下旨之后,唐毅如是感慨道。他本来就想着借海瑞的事情,撼动皇权,哪知道嘉靖竟然出了昏招,主动召天下鸿儒进京,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如今和国初的情况全然不同,特别是这些年,商贾往来南北,报纸出现之后,更是把消息传播的满世界都是。朱厚熜这些年做的错事,东南的三尺孩童,也能说出几样来,试问天下哪一位德高望重的鸿儒,敢公开昧着良心,替嘉靖说话?”王寅笑嘻嘻道:“大人,这一次可是咱们宣扬唐学理念,倡导责权对等的天赐良机,不能错过啊!”唐毅踌躇满志,不过出于谨慎的本能,还是说道:“切不可得意忘形,我们只需要种下一颗种子,好生培育,那些激进的主张,还是不要随便乱说,免得惹来大祸。”第802章白龙鱼服嘉靖下旨,召鸿儒进京,数量没有定,名单也没有,可cao作的空间太大了。唐毅立刻修书,给心学的前辈,还有昔日的故交好友,邀请大家一同北上,共襄盛举。而且借此机会,唐毅印了上万份,散布到两京一十三省,他本以为数量够多了,实际上还是送少了。自从年三十,海瑞上书,百官被囚禁,宛如一颗炸雷,消息快速传到各地,由于距离的关系,外面很难得到准确的消息,只是知道有人上书,结果惹恼了嘉靖。上了什么书?又写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惹出那么大的风波?多数人都觉得一定是上书之人丧心病狂,不然怎么会惹恼皇帝,发那么大的火。等到传到了各地,士绅官吏,首先看到了全文,通读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那些老学究还在迟疑,年轻人却惊讶地吼出来,“写的太对了,这样的忠言,陛下怎么不听啊?”千百年的教育,圣君贤臣,几乎深入所有人的骨髓。哪怕皇帝做的不好,也会把责任推给jian臣,之前一直替嘉靖背黑锅的是严嵩父子,大家伙一提起来,纷纷咒骂他们,都说他们蒙蔽了皇帝,后来背黑锅的人变成了徐阶。普通的读书人,从来没有,或许也不敢想,皇帝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是海瑞就大大方方写了出来,每一条都说到了大家伙的心里,真是直言进谏,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话,说得太好了。那为何皇帝不愿意采纳谏言,反而把海瑞抓起来,还迁怒到百官呢?老学究们,一脸的痛苦,长叹一声,“忠言逆耳啊,陛下还是会改过的。”至于胆大的年轻人,则是愤愤不平,“我看当今天子,根本就是个昏君!海大人是替天下百姓说话,昏君要是敢杀了他,我们,我们决不答应!”在东南的传播速度,简直比瘟疫还要厉害,唐毅的三本著作,需要一些基础,才能看得明白,可是不需要,只要识字,就能明白上面的意思。凡是读书人,不谈论几句,就成了山村里出来的土老帽,人家都要鄙视你。很快,包括老弱妇孺在内,都知道大明朝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清官直臣,“海瑞”两个字,深深刻在了大家的心里。他的直言让人们感动,他的命运,让人们担忧。恰逢朝廷召鸿儒进京,百姓们凑在了一起,聚集在码头,翘首以盼,没有多大的功夫,一辆马车过来,季本从车上走下来,百姓们呼啦都跪倒了。“彭山先生好,彭山先生早!”季本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傻了眼,什么时候老夫这么受欢迎了?老头子兴冲冲到了大家的面前,感动道:“父老乡亲们,老朽何德何能,劳烦大家前来相送,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老大人,不用客气,您老德高望重,解救海青天,保住海老爷,都要靠您老了。”“海?海瑞啊!”基本闹了一个大红脸,敢情人家是为了海瑞而来,不是送自己。老头子难免失落,可很快就恢复过来。码头上的人少说也有上万,三教九流,全都跑来了,大家都为了海瑞而来,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啊!季本抱拳拱手,“乡亲们,老夫进京,一定想办法,替海大人周旋,要是救不了海大人,老夫也不回来了。”季本转身上船,几个乡绅代表跟着上来,手里捧着三万两银票,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