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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泛泛之辈,此事若传扬出去恐会给茯苓招来祸端。”三人点头,周茯苓感激的看周予夫一眼,他这一番话瞧着像是不想招惹麻烦,实则全是为着她着想。这便是父亲么?原来有父亲护着是这样的。*晌午。君都城门口。周予夫领着一队人马在此候着,此番周予夫还坐在马背上。前方有一队车马来,骑马开路的人瞧见周予夫一行,当先拱手一礼,“此是我们禾术国出使君临国的车马,里头坐着我家丞相大人,不知对面的大人如何称呼?”“周予夫,封爵京博。”两三个侍卫便翻身下马,这次态度更恭谨几分,躬身见礼,“原是君临京博侯,在下失敬。”这时那辆马车的车帘缓缓撩开,一袭白衣的千流云从马车中走出,“在下千流云,见过君临京博侯。”周予夫看着站在马车上见礼的年轻人,心底不由感叹一句,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年纪当比御儿大不了多少,如此年纪轻轻便是一朝大权在握的丞相,果然英雄出少年。身居高位,还如此谦恭知礼沉稳有度,没有丝毫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该有的浮躁气,当今天下这样的男儿也难找出几个来。总归,周予夫对千流云的第一印象不错,加之知晓他是自己妻子故友养在膝下之子,又更增几分好感。“千丞相远道而来,本侯特奉皇命前来相迎,千丞相请入城。”“侯爷不必多礼,侯爷是长辈,唤流云的名即可,说来流云唤长公主一声君姨,也理当唤侯爷一声姨父才是。”纵是仍站于马车上,却不会让人觉得他端着高一等的姿态。“流云贤侄既如此说,那本侯便托大了。皇上还在宫中等着,贤侄请随本侯一道入宫。”“有劳姨父。”说完便转身走到马车中,吩咐:“千柏,跟上京博侯一行。”千柏,正是千流云的近身侍从,适才那个骑马领路的侍卫,也是千流云的左右手。“是,主上。”千柏知晓,别瞧着主上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实则并不是个好相与的。禾术国智谋深远算无遗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又岂是什么寻常人物?倘若今日来相迎的不是君临京博侯而换一个人,千柏敢保证,主上定是连马车帘子都不会掀一下,更不会嘱咐他们态度要谦恭。主上这般,瞧着可不像全然看在君临长公主的面下,倒更像是惦记上了什么人需得讨得京博侯喜欢。那日在万福寺,他寻到主上时,主上是从一个屋子中出来。以后来的打探得知,当时住在那里的不是京博侯府大小姐便是公主,若是公主,在那之后断不会再让人查探主上的行踪,如此便只可能是京博侯府的大小姐。千柏想着,便打马靠近马车,低声询问:“主上,此番入君都,可要给公主送去书信?”“不必,想来昨日本相一到,公主便已接到消息。倒是君临这位摄政王,本相听闻君临皇帝都亲下了旨意,他竟还真的不出城相迎。”“主上,您作何非要君临摄政王来迎?这位摄政王可是出了名的性情残暴脾性怪异,谁人的面子都不卖。而今我们远从禾术而来,在君临势单力薄,倘若得罪这位摄政王于我们并没有任何宜处,且还可能会惹得公主不快。”“势单力薄又如何?君凰娶了公主,我们禾术却连一封婚宴邀请信都未收到,好在此番是本相前来,若是陛下亲临,怕是要直接打到摄政王府去。”千柏赞同的点点头,照着陛下对公主的宠爱,还真极有可能。“主上,此事说来也怪不得君临这位摄政王,他许并不知公主与禾术之间的纠葛。”若是要怪,也该怪公主殿下,她竟是连成婚这等大事都未知会禾术一声。当然,后面的话千柏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要知道在禾术,公主殿下的威信一点儿也不比丞相大人低。千流云被千柏的话一噎。这事确实怪不得君凰。“此番本相公然以使臣名义拜访君临,黎王的人怕是很快便会追上来,这几日要小心谨慎,莫要将公主的下落透露出去半分。”说到这个,千流云便觉得君凰不来迎他倒也是明智之举,至于昨夜万毒谷那些守在他身侧的弟子突然退得远了些的举动,纵是公主气恼他现身君临不欲管他死活,他倒是乐见其成,如此倒也能以防黎王顺藤摸瓜查到万毒谷去。“是,主上。”------题外话------*明天三点第156章安宁静逸,鸡飞狗跳(一更)转眼两日过。千流云见过君桓后便在君都的驿馆住下。这两日,顾月卿与君凰闭门不出,两人在府中或是静坐对弈,或是各自处理事务,亦或是翻阅书册典籍,偶尔闲暇还会在府中闲庭满步。摄政王府上下皆知,王爷极宠王妃,几乎是有求必应。然于万毒谷的弟子们而言,他们亦觉得,自家谷主宠极了君临摄政王。摄政王不过受一点小伤,谷主便每日寸步不离的细心照料。这两人的日子过得安宁静逸,旁人却是天翻地覆。天启国国都,启宣。大将军府。自赵菁菁被林天南救回,赵邵霖也被送回来后,大将军府这两日简直是鸡飞狗跳。赵邵霖的院子,屋中正传来一阵哭声,“我苦命的儿啊!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儿子受伤,女儿又遇到刺客……”彼时赵邵霖靠着床弦喝药,李氏坐在旁边拿着手绢哭个不停。将汤药喝完,赵邵霖便微微拧眉劝解:“母亲切莫忧心,儿子身上这点小伤过不了几日便能好,至于meimei,多请几个大夫来相看养一阵许便能恢复如初。”话音方落,便是一阵猛烈地咳嗽,面色憔悴苍白。事实上他这番哪里是轻伤,分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没三两个月怕断断养不回来。“霖儿,没用的,这两日母亲请了多少大夫来给你meimei相看,都说你meimei是脚筋被斩断,治不好了……往后便得瘸着一条腿。你meimei才十六啊,花儿一般的年纪,连婚事都未定,往后可怎么活?”李氏一边说,一边哭泣。赵邵霖揉揉太阳xue,这两日他虽在养伤,府中的事也会定时回禀他,是以赵菁菁是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莫要说李氏烦忧,便是他都心烦不已。“母亲放心,meimei一心想嫁太子,即便往后meimei的伤治不好,儿子也定能让她如愿。”李氏闻言停止抽泣,看着他,“你此话当真?”“是,母亲放宽心。”“可……菁菁的腿……若菁菁的腿一直好不了,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