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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不打算空手而归。”这句话饱含了太多的不甘与幽怨,炸开在连七心底,他终于禁不住皱起眉,倏然抬眼,直直望向谢倾。片刻,却一勾唇角,“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我主子?”谢倾一哂:“我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他知道。”他倏地立起来,一双眼俯视着连七,“我早晚会去京城,让他把位置坐稳些,到时候若摔下来,只怕狗命难保。”说罢,再不多看一眼连七,带着小地瓜大步离去。厢房内一时又恢复了寂静。连七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垂眸望着桌上的青瓷盅,忽然嘴角一扬,轻轻地笑了。整理: 关键时刻总是可以很酷by谢小公鸡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嗷!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华枝春满”1瓶;非常感谢各位姥爷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玉娇许文茵回到客栈时,看见谢倾等人的马还停在马厩里。她之前出来时就已留了信将她承诺告诉谢倾的事写在那上头了。按理说过去了这么一会儿也应当看见了,怎么还未上路?她立在客栈外琢磨,不及防被从旁急急横冲过来的女子撞得一趔趄。“小娘子,对不住。”那女子连忙稳住身形,顺带拉了一把许文茵。她看上去同许文茵差不多大,肤白柳眉,朱唇微勾,一颦一笑间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风韵在其中。许文茵被她一拉才好险没栽下去,她摇摇头,“无事,不打紧。”那女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惊异地打量了好几眼许文茵,忽然冲她眨眨眼:“没料到这小小夔州竟也有这般容颜上乘的小娘子。小娘子可有夫婿了?”她说这话时毫无避讳,一点不像是刚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许文茵微怔,显然也没料到眼前这浓妆艳抹的女子会突地问出这种话来。她道:“倒是还不曾有。”“噢。”那女子了然一笑,亲昵地拉住许文茵的手,“小娘子这般气度不凡的人儿倒是不愁嫁,只是好夫婿也并非那么好找的。小娘子得抓紧了。”许文茵也不知她说的什么抓紧,只有礼地笑笑:“多谢你。”她话音刚落,那女子却突然松开了抓住她的手,面上霎时没了笑。她冷漠着双眼,像是对许文茵失了兴趣,招呼都不打一声,倏然转身,扭头又走了。许文茵被突然甩手也没作反应,她在后头望着那女子缓步离去的背影,眸光微沉。分明是急着赶路才撞上的自己,这会儿却又调头返回。不是急着赶路,而是该办的事情办完了才会往回走吧?她心下生疑,调转方向打算再回酒楼去找一趟连七。可刚到半路,脚下却蓦地一顿。在她的前方,有人正倚靠在街边杏花树下。他半掩着眸,双手闲闲交叉在胸口,颜容如玉,乌发如瀑。有风拂过,卷着他腰间系着的玉坠子左右摇曳。似乎已等在这里多时了。许文茵微颦起眉,谢倾抬眼时,正巧看见她有些无措的神情。还没等许文茵有何反应,他朝前一伸手,“过来。”她抿抿唇,迈出几步,望着谢倾波澜不惊的脸,她轻声问:“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她是许文茵。谢倾不置可否,他略微一低头,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轻哼了声,“如果不是知道是你,小爷会亲力亲为的上药?”说罢,一顿,又低低道:“而且,不早,一点也不早。”如果他再早一些猜到她是谁,他就不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她。他恨自己发觉得太晚。许文茵微叹,“倒是给你添了麻烦。我是不愿将你卷入其中,这才没告诉你的。”谢家因着站队的事,如今本就处境尴尬,她不想再连累了谢倾。“如果,”谢倾抬头,眸中仿佛有霁月风光。他直直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我不怕被你卷进去呢。”许文茵一愣。她望着眼前的少年郎,还是如初见时那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他救过她很多次,没有缘由。第一次或许只是误打误撞。那之后呢?他不曾提起,她也就没去想过。谢倾立起身,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她。他身形很高,许文茵只能堪堪及到他的肩下。她莫名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掩于袖中的手早已握紧成拳。她有些不敢抬头看他。谢倾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略微垂眸注视着她。须臾,他忽地开口:“骗你的。”许文茵闻言,瞳孔微颤,带着些诧异,倏然抬起头与他四目相视。谢倾噙起丝笑来,他又往前靠了一步,在她耳边,轻轻冲她低喃着:“阿茵,我早就在局中了。”——翌日。许文茵来酒楼与连七会合。他一看见许文茵便吹了个口哨,“二娘子今日精神气瞧着不错。”许文茵已经习惯连七这般科插打诨,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还不快些走,哪儿来那么多话呢?”连七无所谓一笑,请许文茵上车。这是二人前些日子便敲定好的计划。连七为何将许文茵脱身后的藏身之地选在夔州是有其道理的。江湖中,如今以九界盟为大头,分布着许多各异的势力。譬如伏尸谷,又譬如被东宫收买为其效力的南明楼。其中最不为人知又风言雾语杂多的势力有其一,唤千机门。传闻只说千机门地处世外桃源,门中弟子不问世事,逍遥自在,极少有人能窥得其中天光。而那绝世神兵所藏之处的险毒机关便是由千机门弟子作成,而后又绘图名空谷映月,流传至今。那千机门中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是人是仙,无人所知,从未有人见过。也不知连七是从哪里得来的信,那鲜少露面的千机门弟子,有一人就藏身于这夔州之中。对于空谷映月他们二人是一无所知,想必能知道些什么的人也少之又少。与其猜,不如直接去见见这千机门中人。“不过我听说那弟子是个性情古怪的。”连七在前头驾马,“最是爱看负心汉始乱终弃的戏本子。她有一规矩,若想见她,便演出戏让她瞧,她瞧高兴了,咱们就能见着人。”许文茵本来还沉思着,连七这话一出,她不由一呆。“你是说?”“那红楼里头也不知有没有我这种负心汉呀。”许文茵脸都黑了。连七像眼睛长在后脑勺,立刻装模作样地急道:”二娘子,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