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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计画(22)

    雷克斯说:「我也来修行吧!」(22)

    「你怎么修?」

    雷克斯说:「删掉你不净的稿子!」

    「啊!千万不可!」

    中台之侧有一古佛殿,商英请人洒扫乾净,携带家属在那里礼拜祈求,另有知客师、台主二人、苍头四人参加,大家十分虔诚,不久,北方升高数步,中台之顶,即有祥云。

    五色繽纷,煞是肥腴,郁郁!

    俄而西北角,忽然开朗,布满了碧琉璃世界,现出八万四千菩萨仗队,宝楼阁宝殿,宝山宝林,宝幢宝盖,宝台宝座,天王罗汉,狮子香象,森罗万象,不可言状。

    又于真容殿上,现出紫芝宝盖,曲柄悠扬。文殊师利菩萨骑着狮子!又有七八尊者,在那里作升降的游戏,左右俯仰。

    台主戏称:「本台的修行者,十九年未尝见一光一相,愿借您的福报的力量,呼唤行者来见此异象!」说毕也就呼唤行者来看!当然商英的随从兵有幸得以私见此象!这几个人福也大。

    日渐暗去,北台畔,有红色的火炬升了起来!

    商英问秦愿说:「近处有什么人在烧火?」

    秦愿就去问知客师,知客师跑去问台主。

    台主说:「那个地方都是顽崖巨石,而且大风猛灌,何火可停?必定是圣灯出现!」

    瞻礼之间,呀,又出二盏金灯,隔壁山谷,现出一盏银灯,如灿烂的银色!

    正好沿边安抚官,郭宗顏,派人来送信,商英拿着信柬指着灯叫来人看:

    「您看到了没?有圣灯!」

    「属下看到!」

    「为我谢谢安抚!说我正在瞻礼圣灯,风大不可掌烛?未及答柬!」

    商英于是再拜:「愿现我前!」

    先向东请,后向西礼敬,一一敬请如是请求!

    大家在瞻视中,末后,西边下来一灯!

    于紺碧圆轮中,放大光明而来,不只如此,只见西边不知东边亦然?东西二灯一时俱至!

    自北台到中台,十里之间,手之所指,眼之所见,在百步内,神灯远的光芒夺目,近的收摄如豆,就好像白玉雕琢的大宝盒,里面装着火珠,珠光明润只此一色!叫人可以近看!看得清清楚楚的!

    拜起之际,神灯就復归本来的所在了!

    这时候台上之人,又生奇想:请灯再现眼前来!

    大家慇勤再请!哟!连珠又来,来到你眼前!

    夜漏将尽,寒冰彻骨,也就拜辞下山。

    东灯立即消失。

    西二灯渐暗!

    商英说:「虽已奉辞,瞻仰之心,何时暂释?」

    话一出口,于一紺轮中,三灯齐现,如东方心宿!

    紺轮之外,红燄满山!

    那天晚上,刮大风,刮到丙午日。即第二天!

    昏暗阴霾,一整天。

    商英自己告诉自己说:「昨夜中台所见,是这样的殊胜,今日当往西台,必然亦有发现?菩萨岂会违我心意呢?」

    走到了香山,则庆云已罩台顶。一片喜悦之气,真是福至心灵呀!也就——

    丢了钱币以祈福发愿,于祈愿池中。

    神跡乍现。

    所见如昨,但已无琉璃世界了?不也心满意足?

    也就游玉华寿寧寺,回真容院去!

    郭宗顏、代州通判吴君偁、五台知县张之才、都巡检史刘进、保甲司勾当公事陈聿、各以职事会集到五台山来!

    商英以所见殊胜之事告诉他们。

    人人称讚不已,只是末及亲见!不免遗憾?

    当天晚上,清辉阁前,再现金灯,如初时所见!商英就赶紧派人去稟告五人一同来观赏!

    浴室后面的松株上,忽然现出一群神灯来,就如同珠串,连成一气!

    诸君各个叩首再拜!

    倾刻之间,光芒隐去,眾灯消散,罗喉殿的旁边,出现大白光,如流星!

    只是浴室后的松林,白气朦胧,到了晚上才消失!

    丁卯日,郭宗顏、吴君偁到东寨去巡视!张之才回北方,天色也是大昏暗阴霾的日子!

    商英和陈聿,以及兴善监镇曹諝,三人,当天的晚上,登上了梵仙山,曹諝说:「昨天晚上我听人家说有神灯出现?我自己在办公室后见到了!」

    陈聿问:「神灯位于何处?」

    「在空中呀!」

    「圣哉!圣哉!聿自高处看,灯在溪谷!君自下方仰望,灯在天空!」

    商英自已思忖累日所求无不应验?因而发出大言:

    「当为二君请五色祥云!」

    即起更换官服,一本正经,再拜于地,虔诚的默祷,祈求五色祥云来见!

    俄而,天色虚明朗亮,由昏而光,庆云酝酿,渐渐的扩散,会集,也不知是在扩散还是集结?不久紫气盘绕。

    商英说:「紫气之下,必有圣贤,请二君虔诚肃穆!当现灵跡!」

    良久,宫殿楼阁出现,大家吓了一跳!

    诸菩萨眾出没!化现!不可思议。

    商英啟请:「愿出现队仗,使二人得以看见?」

    话一说完,忽然天空列出仪队来?叫二君嗟叹不已!到了晚上,二人来告别,再探天际,渺无所有!失其所在?

    两人就说:「圣哉圣哉!如果这些异相是假借云气之变化所成就的?当逐渐隐去逐渐沉没才对!岂有遽然消失无踪之理?」

    当天晚上,又到清辉阁去。

    「我俩明天就要下山了!宝灯会不会为我復现?」

    一推开门,则金界南方溪谷上,已出现了大火炬!

    浴室后有三盏神灯!

    东西相连贯,起之于松树稍头,合为一灯!

    光明照耀!冉冉由东麓而南行!及止于林尽溪石之上,放出大白光,非云非雾!

    良久,光中出现两盏宝灯,一灯南飞与金界溪上的四灯会集,而罗喉足跡殿,及龙山旁,南灯一时同现!

    商英即发愿:「我若于过去世是文殊师利的眷属的话?愿更现出奇妙稀有之象来?」

    一说完话!

    两灯挥手跳动交舞!有四次之多!

    商英见了,立刻就可发了一个大愿,他说:

    「希望尽此形骸,卫护佛法,所有邪yin杀生、妄语倒见、及诸恶念,永灭不生!一念若差,愿在在处处菩萨监护!」

    于是!南北两灯,黄光白燄,前昂后垂,腾空来到眼前!

    到了中夜,才各各回復本处!

    就在那一天,商英先到罗喉足跡殿看见了它屋宇颓弊,想着他日前来修復之事?晚上又到足跡殿见到灯光灵异,因想不如立刻行动?也就拿出了三万钱来,交给僧人省奇,请他负责修建事宜!

    戊申这天,他来到佛光寺,主持绍同说:

    「这就是解脱禪师的道场了!」

    碑与龕都还保存着!

    商英因阅读碑中所记载的文字,而有出世间的省悟!比方:「解脱自解脱,文殊自文殊」的禪语,叫他受益匪浅!因叹:真大丈夫也!

    便以偈讚之:

    圣凡路上绝纤痕,解脱文殊各自论,

    东土西方无着处?佛光山下一龕存!

    太阳已经下山了,只见寺前之庆云,紫而发润,变成一朵朵的花蕊!商英就问主持绍同说:

    「此寺是不是颇有灵跡存在?不然何因何缘见此瑞气?」

    主持回答说:「听说在皇祐年中,曾出现过圣灯!」

    「如果有?必如我请,并无二样?」

    「它出现在什么方位?」

    「南岭!」

    夜深了,商英又来请灯。

    岭中果然出现,银灯一盏,金灯二盏。但比真容院之所见,差了点!

    己酉日,他到了祕魔巖,未到之前十里,自台有白气一道,直贯巖头!

    巖前,恍若文殊乘着金狮子出现了!十里之远方遥见如此佳妙之象,既到巖前则天色晦暗昏昧,甚么也没了?

    有一位代州圆果院来的僧人名叫:继哲,结庐在山阳处,一心阅读大藏经!已经有三年没下山了!商英就去参访,问他住在山上多久了?有见到什么异相没有?

    继哲说:「三年前,巖上,石岩间开出一门来,有穿褐衣的、穿黄衣的、穿紫衣的三名僧人,站在门边,久之又自动关闭,至于巖间出圣灯之事?曾有耳闻?可借未曾亲眼看见?」

    又说:「天色如此昏昧?贫道无状!致使先生空来空去!白忙一场。愿请先生提一偈以耀巖xue!」

    商英就擦拭巖壁提诗:

    阅尽龙宫五百函,三年不下秘魔巖。

    须知别有安身处,脱却娘生浊臭衫!

    写完了偈,走出庵来,望见,巖口有金色祥云,光彩夺目,菩萨乘着金色狮子,恍然间入于厚厚的云中,就好像闪电一般激烈而快速!

    「今天晚上大有胜事,必不空来?」

    只见岩崖山巖千仞,嵯峨壁立!兇险万分。

    商英率领妻子奴僕向东望崖跪拜,一拜再拜,虔敬的祈请神灯出现。搜巡之下,见到了两盏金灯,出现于赤壁之间。就请主持,僧人,周同来看,夜漏初下,随从兵还没睡,举家欢呼!人人仰见,灯也就七现而隐!

    周同想:「圣境独为公出现,岂肯与史卒共享?」

    又想:「好在知道的人不多?专心一意需求的人更少!」

    也就等到人散去,主持再来找商英:「左右都睡了!先生可以再祈请神灯出现!」

    商英于是更衣再请再拜!

    忽于山崖左侧,出现与人身等高的白光,菩萨出现在白光中,如是三现!

    商英得到了未曾有!

    就发大誓愿:「如我以前所唱言的:我真的宿世曾是菩萨眷属?更祈求现出殊异之象来!」话一说完,两大金灯照耀着岩石!商英又说:「若菩萨以像季之法付嘱商英护持的话?愿更加的示现圣跡?」

    话一说完,也就放出两道光,光,如闪电,一大金灯照耀于崖前,流飞入于松林之稍。

    于是十寺之主持,聚集而来请益他说:

    「华严经说震旦的五台山是文殊的道场,先生应该将这段奇遇为文公之于世,使世人坚信此山乃清凉山真文殊菩萨的道场!」

    「今之世人沉缅于色声香味触法六尘之中,而文殊说:色而非色,声而非声,香而非香,味而非味,触而非触,法而非法,则回脱于见闻觉知之表相,如果我过份宣传此灵异之相,着相的世人必以妖怪出没视之!而我且止于自信之境就可以了,不必天下人皆信以为真?也不可能!」

    不久郭宗顏、吴君偁两人写信来说:

    「宜有记载,以诚信于后人!」

    商英三思以后,还是觉得不宜,并不是他不说?而是以为言之无益!

    「如你不说?大圣之道谁留传下去?谁更能印证此乃文殊之道场?」

    他才决定立书,也就写了一本清凉传,把殊胜因缘附之于书末处!

    是年八月,传既写成?就用锦囊装好,并付了一封文疏,派人送到真容寺唸给文殊菩萨。

    异相又出,不可思议!

    因缘殊胜不胜其繁富也。有如吾之细读华严经,不读华严不知佛之富有也?

    因想也毋庸贪爱?

    诚信即可!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