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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

      “呦,嫂子你又来找刃哥了啊?”

    阴暗拥挤的空间里,景元穿过人群朝尽头的包间走去,被几个扎眼的家伙看见了吹着口哨嘲讽着,但景元闻言丝毫没有生气的表情,依旧挂着那副见谁都笑眯眯的表情,看见刃出来还特意夹了下嗓子喊出一声甜的要死的“阿刃你出来了啦?我来接你回家~”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以“大鸟依人”的姿势挽住对方的手臂,好一幅“我是小白脸,这是包养我的大富婆”。之前出声的那几个人看到景元这动作,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心里同时喊出“妈的死给”

    成为“小白脸”并非景元的本意。一年前,景元接到命令埋伏进了这个黑恶组织,刚开始一切都按着计划行事,景元从底层爬起,因为脑瓜子灵光被老大——彪哥注意到了,就这样被彪哥喊到身边做事。眼见终于有靠近核心的机会,不曾想一个聚会遇到了刃。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女鬼”气质的着实很难不让人注意到,景元自然也是,偷瞄了好几眼。虽然这个人气质阴郁了些,但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甚至可以用昳丽来形容。那人也察觉到了景元的目光,偏头看了过来。偷瞄被发现景元也不带虚,扬起一个灿烂微笑然后举手隔空敬了一杯。

    都是男人看看怎么了,反正不信这人会来找我这个“小喽啰”的麻烦。景元这样想着,但很不幸,这一看真给景元自己惹上事了。散场的时候,彪哥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景元的肩,然后递给了他一张房卡。

    “好小子,你被刃看上了,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什么东西?被谁看上了?表现什么啊?!景元的脑子罕见的宕机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刃应该就是刚才自己偷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上自己了!

    “别啊彪哥!哥我只想跟着你混啊!”

    “啧,你给刃睡和跟着我混不冲突,房卡拿好,走了。”

    刃这个名字说实话景元是听说过的,这个人极其擅长修理制造器物,只要钱到位,基本没有问题,因此有的时候也会做一些不允许在明处交易的东西。只是平时深入浅出,基本没多少人见过此人的真面目。

    景元怀着忐忑的心到了房间,刃还没来,确认好四周没有监听设备后,景元拿出隐藏起来的通讯工具向镜流交待了自己目前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许久,然后设备里传来一声叹息“景元,刃这个人与目标团伙头目来往密切,从他这里下手或许会更方便些……委屈你了。”

    得,逃不了了,硬着头皮上吧。景元自暴自弃的躺在大床上,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景元立马弹起身来双脚并起,双手端放在膝上绷直着身子,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跟刃打着招呼。

    “刃,刃哥晚上好哈…”

    刃应该是刚刚喝完酒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酒味,猝不及防间靠近了景元,一张俊脸骤然放大,景元看着近在咫尺的刃,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直到看够了景元紧张的表情,刃这才起身脱着外衣,漫不经心的偏头问着。

    “以前和男人做过吗?”

    “没。”

    “女人呢?”

    “也,也没。”

    “呵,童子鸡?”刃调笑了俩句,扔掉手中的衣服走进浴室,下一秒水声传来。刃洗澡的时候,景元一直在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为了任务,为了组织,为了群众,一点牺牲是可以的。但等到刃出来的时候,景元的身子还是僵硬的。刃看到景元这幅样子,贴心的拿浴带蒙住了景元的眼睛。

    景元承认,眼睛蒙住的一瞬间他慌了。视觉的受限导致其他感官比往常更灵敏。景元感觉到刃跨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下一秒一只手暧昧的抚上了自己的嘴唇,略带湿热的呼吸在耳边响起,然后下一秒喉结就被刃含在嘴中吮吸舔弄。

    “躺下去,然后扶住我。”

    似乎是不满意景元跟个木头一样的坐着,刃发出了指令,景元只能乖乖照做,躺下后将手虚搭在刃的腰间。刃的舔吻从喉结一直游移往下,衣物随着嘴唇的路径剥离。刃很满意景元恰到好处的健美身体,手指划过腹肌的时候,景元小腹一紧。

    “咔哒”

    腰带被打开,接着裤子也被蜕了下来。景元感觉到有一只略带薄茧的手正以熟练的手法撸动着自己的小兄弟,接着就是刃从自己的身上起来,随着一阵布料摩擦以及什么东西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景元还在疲软的性器被纳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空间。

    是刃在给自己口。意识到这一点后,景元的脑子不可控制的将刃那张昳丽的脸和之前看过A片里面女优的表情结合起来,那副画面在脑中出现时,下身明显的勃起了。

    成功勃起的性器让刃吞吐的更卖力了,喉间传出兴奋的喘息声,景元也泄出几声难耐的低吟。到底是没经历过,刃甚至都还没开始深喉,景元就射了出来,虽然在察觉对方要射的时候刃就吐了出来,但还是被溅了小半边脸。

    “呵,小子,量还挺多。”

    景元还在大脑的空白期,没听见刃说了什么,只是等回过神的时候,刃已经骑在了自己身上,扶住rou棍自己往下坐。刃自己将后xue开拓的很仔细,面对景元那稍微夸张了点的东西,虽然吃的有些艰难,但好在成功吃了下去。

    在性器整根插入的时候,景元大脑成功未响应,等会儿,被cao的不是我?是我来cao刃?刃是在下面的那个?!

    许是景元的震惊太过明显,即使被遮住眼还是被刃察觉的一清二楚,刃恶劣的夹紧了后xue,逼得景元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子,你很吃惊~怎么,不是我上你很奇怪?”

    “没有,刃哥……啊!刃哥,慢些。”不等景元说完,刃就自顾自的扶住膝骑了起来,啪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景元原本只是虚搭的手也渐渐加紧,随着刃的动作自己也挺动起了腰。见景元进入了状态,刃也不客气,全身放松交给了景元,年轻人精力旺盛,远比自己动来得满足,只是快了些,刃才尝到些甜头后xue就传来一阵湿热……景元又射了。

    接连俩次,景元头都抬不起来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算是第一次也不应该啊?我该不会……出问题了吧?不不不,自己平时洁身自好,自律有序怎么可能有问题 不会的不会的。

    少年情绪在脸上表达的彻底,刃看着景元轻笑了一声,抬起景元的脸吻了上去,灵活的舌头钻进对方的口中,不一会儿景元又被亲硬了。

    “第一次这样很正常的,再来一次就没这么快了。”刃搂着景元翻了身,解开绑在对方眼睛上的束缚,再度回归的光明晃了景元的眼,但景元舍不得闭上,因为此时自己的身下正躺着面色潮红的刃,头发上还沾着之前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刃伸手勾住景元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张开腿主动勾住景元的腰。

    景元,硬了,硬的透透的。

    景元红着脸听着刃的指挥,将对方的腿架起一边担在自己的肩上,随着腿间的拉扯,后xue里漏出了一些jingye,把景元的脸臊红了几分,下半身也是更加精神的抖了抖。

    这次景元明显更加持久,直接将刃cao去了几次自己才结束。刃躺在床上消化着刚才接踵而至的高潮,景元看着一片混乱的床单,起身接了杯温水给刃,将刃扶起,又在对方腰上垫了好几个枕头。

    “景元……好名字,我记住了。”这是刃在离开前说的话。

    在此之后,刃来找景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后来周围人打趣着刃这是找了小男朋友时刃也没出口否认,就这样,景元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嫂子”——虽然这个“嫂子”会cao大哥。

    随着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景元发现刃这个人反差还挺大的,看起来最是严格,凶巴巴的一个人,其实耳根子最是软了,只要撒个娇,多半就会原谅错,答应一些要求,就比如

    zuoai的次数多了,景元便发现刃的rutou敏感得很,只是用手玩一下,刃的身子就能颤起来,若是含在口中舔玩,有时刃就能够这样直接去了。发现这一点后每次景元都要玩弄这对胸乳好半天,直到rutou胀大红肿得快要破皮才餍足的转战其他地方。刃每次看着自己肿得不想话的rutou总是阴沉着脸警告着景元,但只要景元贴过去喊几声哥,到了第二天还是会敞开衣服任凭对方蹂躏。嘴里骂声不停,可手却还是好好搂着胸前吃奶的人。

    刚开始景元想的只是反正是自己去cao,也吃不了亏,那就好好用“刃的男朋友”潜伏在里面,但时间越久,景元也有些慢慢陷进去了。每次景元都在心里告诫着自己是在执行任务,但看着熟睡中像猫似的往自己怀里钻的刃……算了,大不了把刃抓起来后自己申请一下去关他的地方做个狱警算了。

    景元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证据,可以收网了。景元作为带队的人,在前往抓刃的路上脑子里面已经脑补出他的刃哥各种哭泣着质问着他为什么要骗自己的画面。然后真到了刃的地方,这一些都没发生。刃似乎早就料到景元会来,耐心的将最后一科螺丝拧紧,工具收好,然后伸手主动让景元拷上手铐,并且贴心的指出了彪哥那几人逃跑的路线。景元心中有疑惑,但抓人要紧,将刃交给同事带走之后,自己就领队去抓剩余几人。

    等把人全抓住之后,景元这才挪到刃旁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刃靠着车壁闭眼休息着,听见景元的话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淡淡开口。“我们同居一个月后,你以为我睡着了,在阳台打电话,我听见了。”

    同居一个月——那便是半年前,半年前刃就知道了,而且还帮着自己隐瞒着。景元喉头有点苦涩,但还是继续开口问着刃为什么告诉自己彪哥一行人逃跑的方向。刃听完,拳头紧了紧,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欠钱不还,天打雷劈”

    刃原本名叫应星,父母离世后被一位孤老无子的老师傅捡回家养长大的。刃拜了老人为师,跟着师父刃学到了手艺,能养的活自己了。本以为日子好过了些,没想到一场大寒,师父撒手人寰,只留下一间小铺子给刃。

    可是刃才给师父埋下去,连头七都没过,就冒出一群自称是师父亲戚的家伙,嚷嚷着刃是外人,不配继承铺子。眼见师父的毕身心血就要被人强占糟蹋了,刃气不过上前争执,起了摩擦。对方人多势众,刃不仅被打了一顿扔了出去,手还几进废掉。

    刃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来到师父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只带着师父送给自己的那套工具,改了名成了刃,到处流浪,因为手伤得严重,只能做些最简单的修补,勉勉强强填饱个肚子。一路上并不太平,刚开始有些流浪汉见刃能赚到钱,虽然不多,但蚊子腿也是rou,便围着刃打,逼他把钱交出来。刃被打得多了,也学会了怎么打人,终于是能把自己的东西保住了。刃就这样不知道流浪了多久,直到后面遇到了彪哥的父亲。

    与彪哥不同,他的父亲是个实打实的好人,知道刃的遭遇后不仅帮刃找了医生治好了手,还给了刃一笔钱让刃自己开了如今的铺子养活自己。刃提出赔偿但老人只收了开铺面的钱,其他坚决不要。

    然后好竹里面出歹笋,彪哥的父亲走后,彪哥总是以自己家对刃有再造之恩,让刃给他修东西的时候便宜些。话是这么说,但从来不付钱。刃知道彪哥都做了什么,但碍于其父亲的恩情,又不好告发。便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修东西,直到景元出现。

    在景元之前,刃其实还有过几任。但对方要么只是看上了刃的脸,要么是想通过刃认识彪哥。刃被弄得烦了,索性提了分手再也不谈,安心修东西去。

    在第N次刃尝试向彪哥要钱的时候,不出意外又要被敷衍,但与往不同,彪哥这次答应了。不过不是给钱,而是给人。

    彪哥知道刃喜欢男的,因此早就做好了打算,把景元丢给刃,而那时的景元还不知道,还傻乎乎的跟刃打了招呼。

    刚开始刃确实是把景元当一个好用的按摩棒来看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刃动了心,周围人起哄的时候,刃没有否认,景元也没有,于是在二人的“默认”下,景元成了刃的男朋友,搬来和刃一起住。同居的生活刃很舒服:从工作间出来时,刚到沙发上坐下景元就会上前边给刃做一下按摩,边投喂提前准备好的水果;景元每次出去跟彪哥做完事回来,都要把刃整个抱在怀里,撒着娇要刃亲一亲做安慰。这一切所有都太过自然,刃都觉着自己莫不是和景元其实早就在一起了。

    刃喜欢在景元怀里睡,因为这样很有安全感。也是因为如此,刃才知道了景元是卧底的事情。刃一如往常的准备抱住景元,可平时温热的胸膛不见,刃便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四处寻找了一会儿,在阳台看见了景元的身影。窗户没有关严,刃依稀听到了景元说了些“师父”“任务”“证据”之类的,便推测出景元应该是警方的卧底。

    知道景元是卧底这件事,刃其实没有感觉到难过,反而很庆幸。还好,景元这么好的人,不是坏人。看见景元打完电话,刃立马装出熟睡的样子。景元站在床沿活动了下身子,将身上的寒意驱散这才掀被躺了回去。刃自然再次抱了上去,只是力道比往常大了些。景元因为心虚,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然后轻拍着刃的背也睡了过去。

    到了宣判的那天,刃作为污点证人,再加上并没有实际参加过任何一起黑恶事件,只是被判了一年连三个月。刃进去后虽然不和其他牢犯多有来往,但也没有惹出事端,在狱里面自己一个人老实过着。景元不止一次提出探望,但都被刃拒绝了,写过去的信也几乎石沉大海……不对,刃回过一封。那时刃才刚进去不久,就收到了景元想要申请调来这边当狱警的信。刃难得发了次脾气,当场写了回信,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但总结就是“景元你小子要是恋爱脑晚期了你就赶紧去治少在这里犯病”。

    景元收到信的时候,看着差点被划破的信纸笑出了声,通过笔迹都能看出哥当时气成什么样子了。景元小心将信纸收好,因为刃在最后写了一句“在外面好好工作,自己只有一年,很快就会出来。”

    刃在里面表现良好,缩短了刑期,提前俩个月被犯了出来。刃没有告诉任何人,收拾完行李,从狱警手里结果路费以及在里面挣的钱就离开。双脚踏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刃有些恍惚,太久没到外面了,自己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呢?为什么看见前面好像有个白毛……不对,是景元。白色的长毛大猫看见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兴奋得招手朝刃跑来。“哥,我来接你回家了!”